在轉型年代,在生活方式發生急劇變化的年代,當人們有了更多至樂精神享受的年代,總還有一些不改積習的讀書人,痴迷於讀書、買書和藏書,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做例證。
然而,正是社會變革的風風雨雨,以及新技術革命的迅猛發展,賦予讀書新的概念和內涵,促使讀書並舞文弄墨談讀書的人,在保持清雅的同時,還多少沾染一點人間煙火氣息,不僅限於考版本訓字義,更有耐人尋味的苦澀和蔚籍,但終歸還是閱讀的情趣,所謂至情至性是也。
閱讀
不過,自從讀書成為一種職業準備,成為一種致仕的手段,讀書人的「韻事」轉而成為十足的「俗務」。
千百年來,「頭懸樑,錐刺股」的苦讀,居然成了讀書人的正途,恰如當今的應試教育,而興趣閱讀本是天經地義,卻成了歪門邪道,到底誰是誤人子弟?
殊不知,讀書乃是人生一大樂趣,能不能品味到讀書至至情至性,才是讀書是否入門的基本標誌。
不少人讀了一輩子書仍不入其門,因為「苦讀」而只能讀出書本的「苦味」,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成為讀書理想,以此證明其價值所在,生生把讀書變成「苦差」。
那麼,什麼才是讀書正途?怎麼樣才能把讀書由「苦差」變成「美差」?如何改變讀書人和「一臉苦相」?
筆者以為,真正的讀書,應該是興味到時,拿起書來就讀,如老舍教人讀書:「不懂的放下,使我糊塗的放下,沒趣味的放下,不客氣」(《讀書》)。
魯迅畫像
魯迅曾區別兩種讀書方法:一種是「非看不可的書籍」,那必須費盡心力;另一種是「消閒的書——隨便翻翻」(《隨便翻翻》)。
前者目的在於求知,應該正襟危坐地精讀,後者意在消遣,自然更可以體味到讀書的樂趣,至於獲益則實在難分軒輊。
必須重申,絕對不反對嚴肅讀書,對應試學子和研究學者,認真研讀是不二選擇,所謂「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應該成為他們的座右銘。
書山有路勤為徑
同時,倡導憑興趣閱讀,選擇意在消閒的「隨便翻翻」讀書法,或許不無裨益,不管是紙質書閱讀,還是網上數字化閱讀,都可以至情至性,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