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治理微變革
畢業典禮是學生教育生涯中的關鍵時刻。它有著天然的儀式感，一個充滿溫情與感動、寫滿難忘記憶、富有教育意義的畢業典禮，或許能成為學生的「人生時刻」。中小學校如何精心策劃畢業典禮，為學生創造難忘時刻，讓學生汲取前行的力量？本刊特編髮一組稿件，供校長們參考。——編者
【反思】
畢業典禮是見證真情的珍貴一課
楊國營
還記得10年前初次為鄉村學校孩子們辦畢業典禮的場景。
那是一所九年一貫制學校，2013年暑假，我被調到這所全縣成績最差的學校任校長。當時無論小學部還是初中部，都已在全縣質量調研中觸底了，履新挑戰可想而知。
慶幸的是經過一年努力，我們實現了逆襲，教師愛教善教，孩子們也積極向學，社會各界都投來了讚許的目光。臨近畢業，我提出在中考結束當天為師生辦一個畢業典禮。倡議甫一提出，級部主任就提出了反對意見：「根據以往經驗，畢業的孩子們就像脫韁的馬兒，甚至會惹是生非，學校總是送之唯恐不速，怎敢留下來搞畢業典禮？」我說：「試試看，以我這一年來對孩子們的認識，應該不會那麼誇張。」
典禮於中考最後一科結束、當天上午11點開始。孩子們驚喜之餘又有些興奮，因為已經完成畢業考，也有點自由散漫情緒。大家聚攏到報告廳入座，嘻嘻哈哈難以入定。這時候典禮開始，現場關掉燈光，前方螢幕上開始播放《一起走過的日子》——德育處挑選了學生在校9年的學習生活圖片，剪輯成一段視頻。孩子們瞬間靜了下來，屏息看完，開始有孩子陷入沉思，甚至流下淚來。
接著是臨別贈言，師生代表分別傾吐離情別緒。隨後行謝師禮，學生代表登台面對教師，台下全體起立行鞠躬禮。禮畢，台上學生向教師獻花，主持人提議教師給學生們一個擁抱。此刻師生情感的閘門一下子打開，幾乎全場淚奔。
那之後，我們每年都延續這樣簡短而蘊含真情的畢業儀式，給了孩子們表達感恩的機會，每年都取得了特別的效果。我的講話也無定式，不尚煽情注重真情，不講套話喚醒感恩。在第3年畢業典禮上，我在《一起走過的日子》中看到美術教師孫愛梅帶病給特長生補課的照片——那年寒假，因為給孩子們補課，她推遲了治療，春節是在醫院度過的。我就在講話中隨口給孩子們解開這個秘密，孩子們恍然大悟，幾個美術特長生更是跑過去抱著孫老師淚流不止。
畢業典禮是師生真情共度的最後一課，目標是教會孩子們懂得感恩。孩子們在一所學校待了9年，他們離校的樣態一定程度上彰顯了學校所給予的教育價值。第一次畢業典禮的時間很短，孩子們意猶未盡，迸發了綿綿不絕的情感，典禮結束後，很多孩子不肯離開，他們自發去打掃教室，又到宿舍樓清理已經空蕩蕩的宿舍，最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校園。
畢業典禮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更非例行公事，而是見證師生真情的珍貴一課。畢業典禮是一個求學階段的結束，如果需要給離校的孩子們送上什麼，真情感恩就是最好的禮物。
（作者系山東省濟南舜耕中學校長）
【建言】
從學生成長曆程出發設計畢業典禮
黃權
畢業典禮是學生在學校上的最後一節課，是一堂人生成長課。召開大會、總結陳詞的模式，莊重卻難以走心；文藝匯演、全員參與的嘉年華模式，歡樂但缺少啟迪。站在育人立場思考如何促進學生未來的發展，是設計畢業典禮應關注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回憶過往的成長，並從中獲得啟迪，讓立德樹人在畢業生成長的關鍵節點上得以夯實，畢業典禮將更有意義。
畢業典禮該回憶什麼內容？在某年的畢業典禮上，我們向六年級畢業生及其家長呈現了學生成長經歷中3張典型照片。一張是一年級開學時，兩名孩子手牽手尋找班級教室的背影，表達的是對學生能力的信任、對其探究未知環境的支持；一張是課堂上自主合作探究學習範式的結構圖，傳遞的是學校對學生學習意志品質、思維能力、團結協作等方面的思考與培養；一張是學校課程日活動剪影，體現的是對校家社全員育人的認識。畢業典禮上回憶的內容因校而異、因人而異，但都體現出學校對教育的思考。一張照片、一件實物、一個故事，其背後的意蘊在於，將學校文化在畢業典禮上得以具象。在這樣的回憶中，不論是有思考的分享，還是充滿激情的演講，都更具有教育價值。
畢業典禮該採用什麼樣的回憶形式？畢業典禮儀式感強，但能回顧的內容有限，典禮前後，可藉助不同形式展現每個學生的成長。畢業季活動將是畢業典禮的有益補充，真情實感的習作表達、展示才藝的書畫展覽、留住美好的影像分享、親手修葺的班級苗圃、師生的促膝交心，無一不是回憶美好記憶、促進成長的良好載體。和學生們深入溝通，傾聽他們的心聲，發現並鼓勵他們以自己的方式表達畢業的感受，以如此開放包容的思想，學校必定會產生獨特、走心、富有意義的畢業季活動。
畢業典禮的主角是誰？依次排列，應該是學生，是教師，是家長，最後才是校長。由於校長的特殊身份，畢業典禮上，他往往成為最受尊敬的主角。畢業典禮上，校長的回憶是學校教育的文化內核，教師的回憶是教育的實踐表達，學生的回憶是成長點滴，家長的回憶是對學校教育的認識與理解。角色不同，但回憶的主角統一，都要圍繞著學生的成長展開，當學生受到教育時，家長、教師、校長也必將受到觸動與影響，此時，舉辦畢業典禮才將對所有人產生正向的激勵意義。
（作者系福州教育學院附屬第四小學校長）
畢業典禮要讓學生有深度參與感
周鵲虹
畢業典禮是一場充滿儀式感的活動，傳統的畢業典禮比較注重各類人員的致辭講話，學生被動參加，對學生的觸動有限。而一場學生充分參與的畢業典禮，能激發每個參與者的興趣，增強持續影響，體現教育的溫度和質感。
注重參與範圍，培養學生感恩之心。孩子成長背後有無數人的默默付出，畢業典禮應儘可能擴大參與範圍。我們學校不僅邀請所有家長參加，還邀請食堂工作人員、校園清潔人員、保衛人員、宿舍管理員、校園綠化工人等參與。學生每天的學習和生活都跟他們息息相關，這既是對他們的尊重，也培養了孩子的感恩之心。同時，學校還邀請為師生服務的片區交警、街道保潔、社區工作人員參加畢業典禮，讓畢業典禮充滿了溫情。
注重時間縱深，回顧有「顆粒度」的成長點滴。畢業只是一個時間點，但它所承載的是學生在校期間所有學習生活和成長的記憶。學生成長的每個階段都有獨特意義，我們不只將畢業作為一個時間點，而是對學生3年的在校生活做全面、有深度的回顧。動員教師、學生和家長精心準備3年里最有意義、最難忘、最感動的瞬間，可以是照片、視頻、有特殊意義的物品、故事等，這些有「顆粒度」的素材串聯起學生青春的點點滴滴，能讓每個孩子在典禮時認真回顧、總結和紀念這段難忘的求學時光。
注重深度互動，精心設計沉浸式的活動。在活動的設計環節，學校要努力推動各類人員以多種方式全程參與。如「花式祝福」，每位教師以教研組為單位，提前拍攝和製作祝福視頻，每年畢業典禮，播放教師精心準備的視頻都是最受歡迎的環節；「兩封家書」，家長與孩子互贈書信，增進彼此的了解，成為學生青春時期對家長的深情告白；「角色互換」，在儀式中讓教師和學生互換身份，學生體驗教師的感受，教師感受學生的身份，進一步提升學生的責任感和擔當精神；「最想說的話」，設計隨機抽取學生，讓他說出畢業時最想對身邊人說的話，增加了典禮的互動，在實際活動中，往往能迸發出無數感人瞬間。一系列活動大大增強了學生的參與感，豐富了畢業典禮的內涵。
注重價值引領，深入挖掘情感共鳴。畢業，既是學生一段學習階段的結束，也是具有獨特成長意義的「躍遷」。學校要充分挖掘畢業這一關鍵節點獨特的價值和意義，堅守兒童立場，站在孩子們的視角思考他們的困惑與喜悅，挖掘富有共情力的教育素材和內涵。比如，我們在學生高中畢業時強化學生作為一名成年人的責任和擔當，向每個學生贈送《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上一堂特別的憲法專題教育微課堂，讓學生明白，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他們不僅是高中畢業，還將邁向更加寬闊的人生，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
（作者系重慶市第一中學校副校長）
【經驗】
微創新讓畢業典禮成為愛的盛會
張明
畢業典禮是我校每年行事曆中的一項重大活動，學校高度重視，通過別開生面、富有意義的畢業典禮，希望畢業生能想得起童年、記得起恩師、憶得起母校。今年的畢業典禮，學校通過5個方面的微創新，讓畢業典禮不再僅僅是一個儀式，而是一次充滿愛、責任和回憶的盛會。
從畢業典禮到畢業季。進入6月後，學校陸續開展畢業畫展、畢業義賣會、「星·光畢業禮」、畢業書發布會、畢業旅行等畢業季系列活動，讓畢業典禮不再僅僅是舞台上的一場演出，而是一系列充滿詩情畫意的畢業記憶，強化畢業的儀式感和參與感。
從一些人到所有人。學校畢業典禮一般是畢業生的專屬活動，今年，學校的畢業典禮擴大了受眾面，把典禮舉行地點從報告廳搬到大操場，讓全體師生共同參與。我們搭建了專業的舞台，充分發揮寄宿制學校的優勢，讓操場在晚上亮起來，讓校園沸騰起來。通過這種形式，強化全體師生「都是一家人」的身份認同，對於未畢業的學生來說，也能讓他們感受到時光易逝，進而更加珍惜時光。
從一張畫紙到一份愛心。傳統的畢業典禮基本是畢業生單向地留住對學校、對童年的記憶。今年畢業季，我們改變了互動關係，從「單向發力」到「雙向互動」。我們在畢業季中加入了畢業畫展模塊，讓每個畢業生把小學6年最得意之作拿來展覽。同時利用展出的作品開展畢業義賣活動，所得款項全部捐贈給福利院。贈人玫瑰，手留余香。購買畢業生畫作的學生既得到了喜愛的作品，福利院的孩子們也感受到了溫暖，更在畢業生心裡撒下了愛的種子，一舉多得。
從一張畢業證到一本畢業書。今年的畢業典禮有一個特殊的節目——畢業書發布會。從去年開始，學校每個學生在畢業前都會編寫一本自己專屬的畢業書。這本書是他們小學6年成長的證據，是畢業的禮物。今年，學校有216個畢業生，出了216本畢業書。在畢業典禮上，我們給216本畢業書舉行了一場隆重的發布會，在全校師生和家長代表的見證下，216個孩子用6年時間鐫刻出了成長的模樣。
從走過一段路到攀過一座山。學校每名小學生在6年里都會經歷「一年級露過一次營、二年級穿過一條谷、三年級愛過一群人、四年級訪過一座城、五年級看過一場劇、六年級攀過一座山」的「六個一」主題課程。課程的最後一項是在六年級「攀過一座山」，我們把這個活動納入到每一年的畢業季中，作為畢業旅行的主題。2023屆畢業生跨越千里來到南京紫金山，通過每個人的努力，大家成功登頂，我們在紫金山天文台為他們頒發小學畢業證，讓普通的環節變得極具儀式感，給每個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今年的畢業旅行還將繼續舉行，未來也會一直繼續下去。攀過一座山，不僅僅是一次具體的攀登，更有翻過成長之山的精神隱喻。
（作者系河南省鄭州高新區艾瑞德學校六年級級部主任）
在畢業典禮上彌補學生遺憾
唐小俊王振強
南京曉莊學院附屬小學是陶行知先生於1927年創辦的。他創作的《小孩不小歌》寫道：「人人都說小孩小，誰知人小心不小。你若小看小孩子，便比小孩還要小。」古往今來，多少偉大的成就都來自人們兒時的夢想。一名即將小學畢業的女生說：「我有3個遺憾，一是沒有進入學校的合唱團，二是沒有進入學校的民樂團，三是競選了3年的大隊委都沒有成功。」一名男生說：「我也有遺憾，在運動會中沒有獲獎，沒有和同學在假期的時候一起出去遊玩。」小學6年的時光即將過去，孩子們有收穫、有成長，當然，不少孩子還存在一些遺憾，這些遺憾正是孩子可能追求的夢想，學校應該給予支持。
「看見」每個孩子，讓孩子們畢業無悔。學校通過不記名的方式調查、了解每個孩子在6年時光中留下的遺憾，並對這些遺憾進行整理。有的關於考試成績，有的關於交友、體育競賽、藝術展演等，針對不同的種類，學校進行細化，給他們提供彌補的機會。比如，當一天大隊委、參加一次民樂團演出、組織一次研學活動等。再比如，在每年畢業典禮的文藝匯演上，給具有藝術特長的孩子提供展示的機會，給擅長寫文章的孩子提供撰寫主持稿的機會，給擅長主持的孩子提供鍛鍊的機會，給樂於助人的孩子安排後勤服務等。
提供平台，搭建點亮夢想的舞台。學校將畢業典禮的策劃交給孩子，學校來提供後勤保障。畢業典禮是一項大的系統性工程，需要統籌多個部門和班級以及眾多的教師和孩子共同參與。畢業典禮也是孩子們智慧的體現，是點亮夢想的舞台。學校通過前期調研確定畢業典禮的主題、活動內容安排以及呈現的方式。對活動主題經過充分論證，儘可能滿足多數孩子的心聲。活動內容的安排要儘可能涉及面廣，不僅有唱歌、跳舞、樂器、書畫，還可以增加科普劇、攝影展等。參加的人員儘可能廣，不僅有參加演出的人員，還要讓所有孩子真正參與到活動中，而不僅是活動的被動「參觀者」。
組織露營活動，在自然中暢想未來。學校借鑑芬蘭自然學校的經驗，組織孩子走進國家公園，開展戶外課程。比如，在畢業典禮後安排學生在學校舉行露營活動，為每個孩子準備帳篷、被褥、防蟲噴霧等用品，引導孩子進行娛樂活動。每年夏季，學校都會在南京紫金山天文台、江寧湯山等地組織親子露營活動。自然環境蘊藏著社會生存的規則，在這裡，學生懂得了安全的邊界，學到了合作的重要性，並體驗到大自然的樂趣。小學是人生的重要啟蒙階段，將露營活動貫穿於畢業季，對於小學階段的學生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引導著學生暢想未來，做自己的追夢人。
（作者分別系南京曉莊學院附屬小學校長、教師）
用盲盒增加畢業典禮驚喜感
陳嬌
畢業典禮是孩子們學習旅程中值得一生回味的事件。當前的小學畢業生是2010年後出生的孩子，喜愛盲盒帶來的驚喜感，為此，學校依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畢業盲盒，將盲盒融入畢業典禮中，畢業典禮不再是約定俗成地走一遍流程，而增加了神秘感和驚喜感，引導學生重現成長軌跡，用心編織時光畫卷，更好地審視過去、現在和未來。
感恩過去的記憶盲盒。致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路，引導孩子感恩成長過程中父母、社會、學校，尤其是教師無微不至的關心。有了儀式的加持，才能讓孩子更加感同身受。學校畢業儀式的盲盒載體包括照片、視頻、畢業證書圖鑑、故事冊等。例如，滾動式播放照片或視頻是多數畢業典禮的常用暖場環節，但要更能凸顯身邊人或事的獨特性和靈動性，可進行記憶的二次加工，如遮住部分師生畫像、剪輯某一段音頻、在某個視頻畫面暫停，進而對記憶中人物和事件進行盲猜，重溫那些年一起走過的路。再如，故事冊的彙編倡導活頁裝訂，對故事章節進行自由組合、排列，將6年來的點點滴滴串聯成一本個性化的「班史」，勾連起記憶曲線的峰值時刻，增強學生的沉浸式體驗。
感受當下的體驗盲盒。畢業典禮是孩子們畢業季最幸福的時刻，站在畢業典禮會場的那一刻，學校引導學生做一件讓自己變得幸福的事，包括與他人的對視、來個深情的擁抱、合夥搭個帳篷等。啟動60秒、2分鐘等時間盲盒，給孩子與他人對視的勇氣。再來個深情的擁抱盲盒——或是同學間相擁，或是師生的深情擁抱，又或是對家長致謝。走出會場、走到戶外，開啟搭帳篷露營盲盒，大膽地把營地設置在熟悉的操場，拆解裝有支架、繩索、防潮墊等的材料包，和同窗小夥伴看說明書、釘地釘、拉防風繩，一起在星光璀璨的夜晚共話在校的溫馨時光。通過盲盒將教育的目的隱藏在畢業典禮活動中，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上了最後一課。
感知未來的未來盲盒。未來充滿不確定性、複雜性，因此，趁畢業典禮之機，請孩子學會在感恩過去、感受當前幸福的基礎上，學會感知未來，許一個大家共同期待的願望，讓畢業典禮真正成為孩子成長的重要期許。遇見你，真好！下次遇見你，我們都能變得更好！畢業季，我們的故事並沒有畢業，指導學生用心設計心愿盲卡——「希望考上理想的中學」「希望永遠笑容燦爛」「世界那麼大，我要去看看」……書寫完成後，全年級集中裝入一個錦盒，並相約3年後開啟。這不僅僅是對小學時光盛大的告別，更是對未來的自己許下一個看得見的願望。
（作者系浙江省嘉興市嘉善縣實驗小學副校長）
【眾議】
湖北省宜昌市夷陵中學校長易振國：我校每年安排學生以班級為單位製作一本畢業紀念冊，在畢業典禮時由班主任逐一發給學生，用學生自己的方式紀念學生時代，用學生自己的語言描述青春時光，是一本真正可以在未來把學生一把拉回校園的青春紀念冊。
山東省棗莊市薛城區舜耕中學黨委書記於保龍：很多學校的畢業典禮全由學校一手包辦，學生只是觀眾，絲毫體現不出學生的個性，並且年年如此，毫無新意。學校不妨把有關事宜交給畢業生來安排，給學生一縷陽光，學生定會還你一片燦爛。
四川省廣安友誼中學教師鍾樂江：無論以什麼形式開展畢業典禮，教師都不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學生和家長，不能把畢業典禮開成少數人的表彰會、學校或教師的自我吹噓會，而要讓學生唱主角，用豐富多彩的活動，讓畢業典禮成為學生前進的動力和人生記憶中的永久珍藏。
浙江省衢州風華學校校長藍建龍：學校將初三畢業典禮與「謝師禮」有機融合，通過一堂別樣的禮儀課和思政課，引導學生深刻理解傳統文化禮儀和尊師重道的精神。我們希望傳遞給學生的不是簡單的畢業狂歡和師生惜別，而是對人與人關係的思考、對人生的叩問和對文化與家國的認同。
江蘇省揚州市江都華君外國語學校教師徐德培：校長每年都參加畢業典禮，但學生經歷的畢業典禮只是有限的幾次，是他們生命歷程中閃光的里程碑。數年同窗，一朝分別，必有同學之情需要吐露，亦有師生之情需要表達。因此，畢業典禮的常規安排應壓縮，學生「人人動手」的活動應增加，比如同學互贈畢業留言，讓學生在學校留言簿上簽名留念等。
【近期話題預告】
校園處處皆教育，一牆一壁都育人。校園裡的各面牆壁無聲，卻潛移默化發揮著環境育人的重要作用，是學校文化的重要載體。學校如何從服務學生本位出發，打造高質量的牆壁文化，拓展育人的空間？
稿件要求：校長視角，切入點要小，每篇來稿只呈現一個角度、一個現象、一個思考、一個經驗或一個建議，1500字以內。稿件請以附件的形式發至[email protected]，並在標題註明「牆壁」字樣。堅決反對一稿多投！
截稿日期：7月14日
《中國教育報》2024年06月26日第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