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水餃,鮮肉緋紅皮賽霜,咸甜鮮美辣又香,換大碗,來八兩!

2020-03-25     王老虎尋鮮記


先來一首以前我去成都吃完鍾水餃,仿蘇東坡先生的詞胡謅的一首《江城子•成都鍾水餃》。文曰:

「老虎聊發少年狂,赴巴山,涉蜀水,千里迢迢,只為美食享。龍門擺完飢肚腸,鍾水餃,去嘗嘗。

鮮肉緋紅皮賽霜,借巧手,包得忙。沸水鍋中,水餃翻滾燙,調味咸甜辣鮮香,換大碗,來八兩!」


鍾水餃,鮮肉緋紅皮賽霜,咸甜鮮美辣又香,換大碗,來八兩!

作為一個北方人,我是極愛吃水餃的。而且北方的節俗里,每到節日,春節呀小年呀冬至呀,飯桌上都少不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算是出門遠行,也有「出門餃子回家面」的說法,寓意著盼望早日回家團圓。

就連洋節日,也有人寫了一首打油詩,很是搞笑:情人節里不吃餃,這個春天被狗咬。聖誕不端餃子碗,家不團圓沒人管。還有調侃中國節日的:端午不把餃子包,掉進江里沒人撈。清明不把餃子下,來年被釘十字架。

玩笑歸玩笑,但說明了人們對於水餃這樣食物的熱愛呀,在北方,不管什麼節日或者周末什麼的,甚至宴席最後的主食,也總有一個理由來吃一頓餃子。


餃子在北方的吃法還是比較傳統的,陳醋和大蒜,是餃子最好的搭配。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從鍋里撈出來,盛在大盤裡,夾一個,在陳醋里圓滾的一蘸,趁著熱乎,塞進嘴中,咀嚼之間,肉香蓬勃,再來一瓣紫皮大蒜,那是味覺深處「年」的味兒。

最近幾年經常去南方,水餃就吃的少了,米和面作為主食的分別還是挺明顯的。但到了成都後,我卻喜歡上了鍾水餃的味道。這水餃不再是像北方一樣作為主食來吃,而更像是一種調劑胃口的街頭小吃,餡兒不像北方一樣摻雜了應季的蔬菜,就是純純的豬肉糜,不像北方那樣包的那麼碩大,而是小巧巧的,調味呢,也不再是簡單的咸鮮,醋酸和蒜辣,而是有複製紅醬油的咸甜,熟油辣椒的香辣,還有微微的麻,混合著水餃的皮滑肉嫩,從第一次吃到,就愛了,愛了。


記憶還是很清晰的,那是有一年帶隊去成都拍美食紀錄片《搜鮮記》,和朋友在人民公園喝蓋碗茶,擺龍門陣,聊得高興,不覺腹飢,在旁邊的飯攤,吃了一個蛋烘糕,一碗賴湯圓,一碗饊子油茶,但最愛的還是那碗鍾水餃。

看師傅包水餃也是一種享受,一盆被打的綿密柔稠的豬肉糜餡兒,緋紅鮮嫩的一坨,看著就誘人,師傅一隻手拿著一摞小小的薄而圓的水餃皮,一隻手拿一支五寸長的竹片兒,竹片尖兒在肉餡兒上划過,一團肉糜被抹上,旋即落在餃子皮上,然後一合一捏,隨手一拋,一個小巧玲瓏的餃子就落在前面的一個淺淺的竹簸籮中,一划一抹一合一捏,一划一抹一合一捏,重複著,不一會兒,竹簸籮中就落滿了包好的水餃。



下水餃的是一個大嫂,一口大鐵鍋,沸滾的水,熱氣騰騰,一簸籮的水餃被倒進鍋里,像被趕下水的一群白鴨子,在水中起起伏伏,點幾次冷水,滾幾個起伏,便嫩熟了,撈在一個個粗瓷碗中,加調料,加一勺蒜泥水兒,一勺芝麻油,淋一勺用姜蔥香料紅糖冰糖熬制的復合紅醬油,澆一勺「一炸辣二炸香三炸紅」的辣椒熟油,再撒一把翠綠的蔥花兒,一碗鍾水餃就端上桌來。

肉餡兒的緋紅從薄薄的白白的餃子皮中微微的透出來,汪在一汪艷紅的辣椒熟油中,看著就愛,夾一個,入口,皮兒是滑的,餡兒是肉香和肉嫩,紅油是香辣不燥的,紅醬油是咸鮮微甜的,這種復合的味道實在是討人喜。

吃了三碗,至今想起來,還是愛。拍了一組圖片,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當時拍的並不好,但還是喜歡。



後記:有人寫過一首關於鍾水餃的文字,覺得很是好,附錄如下:人曰: 成都鍾水餃,中華老字號,以姓命名得號,麵食為業興店。光緒年間揚名,荔枝巷中飄香。東山「荊條」紅,川西菜油香,柳城蒜子實,「太和」豆油爽,香菌百草煉汁,糖椒蒜齊提香。精粉成皮薄,精肉制餡嫩。形如月牙喜人,皮薄餡飽汁厚。甜鮮微辣適口,齒頰留香味長。


堅持原創美食文章,央視《味道運河》《吃貨傳奇》美食顧問,美食紀錄片《搜鮮記》總策劃王老虎與你共同搜尋舌尖上的「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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