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自己本身就成為了這件事情的一部分。這是一個淺顯的道理 ,但是換一種思路去理解,當那些拍攝紀錄片的人們用紀錄片的形式去記錄的時候,其實他們也是紀錄片的一部分。這句話看上去有點繞,且當我們思考紀錄片的時候,能想到的主體自然是紀錄片應該記錄的主體,而那些被紀錄片記錄的才是最重要的,而拍攝紀錄片的人,很多時候並不能進入到我們的視線里,這樣一來,其實我們忽視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今天給大家推薦的電影《人咬狗》就是這樣一部優秀的作品,說是優秀,並不是說本片的內容是優秀的,本片的優秀在於本片的形式,這是一部偽記錄形式的電影,本片主要講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被記錄的主人公的種種殘暴行徑。
《人咬狗》講的是一個叫做貝羅特的殺手的故事,這個殺手最喜歡的就是無差別殺人,企鵝完全憑著自己的喜好隨機行兇,對於貝羅特來說,殺人就如同遊戲一樣,但是某一天,他突發奇想,自己這麼富有詩意和幻想,何不將自己的行徑記錄下來,於是,他找到了兩個拍電影的人,準備為自己的行為拍攝一部紀錄片。
於是,一行人開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展現貝羅特本身的殘暴以及戾氣,期間,剛開始的時候,攝製組的人會對於貝羅特的行徑感覺到噁心和不安,但是隨著這一行人的相處,慢慢的,他們就摒棄了之前的想法,他們開始漸漸的融入到了貝羅特的生活,這或許是一種感染,更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麻木,當他們最終跟貝羅特融為一體,且成為了好朋友的時候,這群人便最終覆滅了。
《人咬狗》的新意在於記錄的形式,我們常見的變態殺人狂的影片多用的是第一人稱視角,但是本片卻採用了第二人稱以及第三人稱視角來記錄。僅僅是視角的切換,就已經將殺手本身的形象變的更加的豐滿,況且本片還是一部紀錄片。
融入一個故事需要跟著創作者走進去看看,而跟隨著創作者就需要我們不斷地跟他交流,從而真正的二走進去他的故事。《人咬狗》並不像是一般的創作作品那樣精心為大家構築一個故事,反而是用一種更加直白的方式來引導。
紀錄片本身是一種記錄,而這種記錄並不會讓觀眾們產生身臨其境的錯覺,因此,《人咬狗》一開始營造的氛圍並不單純是為了讓觀眾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這部紀錄片的。觀眾們自然也能從本片的性質——紀錄片上人為的與人物貝羅特之間拉開距離。然而這種距離很快的就覆滅了。
之所以觀眾與貝羅特之間的距離的覆滅,原因在於貝羅特行兇的刑警看不走尋常路,我們看慣了鋪墊鋪墊再鋪墊的影片了,對於這種沒有任何的預兆就開始行兇,且無差別行兇的影片,這種感覺是非同尋常的,而貝羅特本身即使是一個殺手,他在本片中表現出來的也是一種濃郁的人格魅力。當然,這句話有些不合適,畢竟他是一個變態殺手,在這談論人格魅力自然是有失公允。
然而客觀的來說,貝羅特本身的性格是變化莫測的,人們對於變化莫測的東西天然就有著一種好奇,貝羅特可以跟街邊的小朋友談天,也可以助人為樂做好事,但是轉眼間就會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去殺人,這種無法猜測的惡成為了本片難掩的一種魅力,即使是紀錄片,即使是觀眾們與本片的主人公或者是本片中記錄的故事有距離,但是依舊無法阻礙貝羅特本身的天然吸引力。
然而當觀眾們真正的沉浸在本片之中後,就如同本片的攝製人員一樣,時不時的會有噁心感,然而噁心感消失後,這個時候觀眾才真正的跟貝羅特融為一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貝羅特突然被擊斃,這種刺激就被放大了,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就如同觀眾本人經歷了這一場絞殺一樣。
記錄更多的是客觀的觀看,但是當記錄片能將觀眾們帶入到一種境地之後,這種記錄形式就會變得更加多樣,而紀錄片帶來的感覺就會更加的真切。觀眾們仿佛真的走進了貝羅特,真的跟他成為了朋友,真的跟他犯下了罪行一樣,這種感覺正是《人咬狗》的特殊性所在。
記錄本身就是一種參與,即使是扛著鏡頭的攝製組人員,他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少不了參與感,這種參與干是潛移默化的,沒有人認為自己是參與者,但是自己確實是真真實實的參與者,偽記錄的形式雖然不新鮮,但本片的內容卻很值得被開拓,這不失為一種新的創作理念。
……
你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