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門的日子,大師們都在什麼樣的家裡宅著?

2020-02-18     土木在線

1,巴拉干自宅

巴拉幹將自己的居所設計成安靜神秘的樣子,從內而外都像是一個遠離 "城市喧囂" 的避難所—外觀和內部之間的差異突出了巴拉干設想在牆壁內設計高度隱私、親密空間的願望。

室內展現出一種原始洞穴一樣的空間特質。這種氛圍除了來自材質、色彩與光影,也來自於空間的構成。房間的組織介於有序與鬆散之間,就像一堆大大小小的房間聚合在一起。每個房間形態各異,但最終又像俄羅斯方塊一樣緊湊地充滿了整個場地。

前廳、起居室、餐廳、書房, 這些特質鮮明大房間自由地散落在平面中,像一個個「彩色洞穴」。它們之間的間隙則由一系類小房間填滿。小房間大部分是收納空間「擠」出來的短走道,這些短走道形成了多重的過渡空間。即使是起居室與花園之間的門,都通過一個小的過道來組織。

整座住宅到處都擺放或懸掛著文物,創造出一個極為私密的個人空間。1988年巴拉干去世後, 這座自宅被改造成了一個博物館, 向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展示他標誌性的建築風格。它後來在2004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作為最具影響力和代表性的現代墨西哥建築而立為世界文化遺產。

2,蓋里自宅,

1977年, 弗蘭克和貝爾塔·蓋里在加利福尼亞州聖塔莫尼卡購買了一座存留的1920年代平房, 並將其改造成了如今象徵解構主義的一個標誌。建築原本是一幢普通的兩層荷蘭式小住宅,木結構,坡屋頂,位置在兩條居住區街道的轉角處。

蓋里大體保留原有房屋,但在東、西、北三面擴建單層披屋。東面擴建部分是一小狹條,成為進入老房子的門廳;西面擴建部分也是一狹條,是老房子的又一門廳,面對內院;北面臨街的一邊擴充最多,中間一段為廚房,廚房東面為餐廳,西面為日常進食的空間。三面擴建的面積共約74平方米。

從所用的材料來看,有瓦楞鐵板、鐵絲網、木條、粗製木夾板、鋼紆玻璃等等,全都裸露在外,不加掩飾。這些添建的部分形體極度不規則,可以說是橫七豎八、旁出斜逸;不同材質、不同形狀硬撞硬接。最引人注目也是蓋里最得意的一筆是廚房天窗的奇特造型。

天窗用木條和玻璃做成,好像一個木條釘成的立方體偶然落到凹入的房頂上,不高不低,正好卡在廚房上空,在現有的荷蘭殖民風格住宅周圍建造了一個全新的結構。

其餘的屋頂上安置著若干鐵絲網片,支支稜稜,使添建部分的輪廓線益加複雜錯亂。所有這些處理同保留下來的老房子的上部,無論在材料上、形體上,還是在風柞、觀念上都形成強烈的對比。

透過住宅前部大膽的無序和形式的突出,可以瞥見外部幾乎沒有被觸及的原有住宅。內部的一些區域已被剝離並暴露出框架、吊杆和裡面的木釘,而不規則的天窗給人的印象像是有人隨意地砍傷了建築物。

3,伊姆斯住宅

由伊姆斯夫婦設計的伊姆斯住宅最初是為"住宅計劃"案例研究而設計的, 目的是探索新技術和預製的可能性。伊姆斯自宅是案例住宅研究8號,曾被案例住宅研究發起人約翰·恩特扎評價為「它代表的是一種想法,而不是固定的建築模式」。

這次探索非常成功, 建築師們自己搬進了住宅。伊姆斯住宅由兩個被庭院隔開的盒子組成, 一個盒子作為住所, 另一個作為工作室。

這些盒子是用一個簡單的鋼架建造的,上面或實或虛的彩色面板構成蒙德里安式的圖案。面板為溫暖親密的內部氛圍增添了柔和變幻的自然光。通過其天然的材料和伊姆斯夫婦收藏的藝術品和手工製品, 住宅中美妙的空間相互流動沒有任何阻隔。

查爾斯伊姆斯認為這座房子是無自我意識的,它就是一種「應該的方式」的呈現。伊姆斯夫婦多樣的生活帶給了它非常特別的風貌,簡潔的體量中容納著夫婦倆生活中的一切。家具的布置方式和精巧的置入式家具的設計,讓這個作品就像是一個生活的萬花筒。

彩色牆板和玻璃的組合使用讓這件作品帶著一絲荷蘭風格派運動的個性,但毫無掩飾的鋼結構又讓這件作品有著更深一層更為入世的時代意義。

4,東塔里埃森

賴特在經過家庭變故之後重新回到美國,那時已經找不到他的容身之處,悲傷無奈之時他想到了少年時代熟悉的山谷,於是他開始在外祖父留給他母親的一塊土地上建造自己理想的家園。起名塔里埃森。這是一位6世紀時威爾斯游吟詩人的名字,威爾斯語的含義是「閃亮的前額」。

「永遠不要再山頂建造你的房子,而是在相當於『前額』的山坡上。從家門口走上山頂,你會更好地領略周圍的一切。如果你把房子建在山頂,你就徹底失去了這座山」威爾斯人古老的自然崇拜,像一股清泉流入現代建築的大河。

建築完全融入了自然,石頭採用當地淺黃色砂岩,被切割成石片,層層疊疊地砌成石牆。高低錯落的屋頂和平台,像大鳥的翅膀一樣舒展的挑出。朝南的庭院裡,斑駁的樹影灑在石階上。威斯康星河裡的白霧伴著鳥鳴緩緩升起,托舉著塔里埃森如同漂浮在山坡上。

住宅身姿低而舒展,渴望與周圍的環境結為夥伴。它可以迎著夏天的清風敞開,變得猶如露天營地,頭頂上可以在屋裡聽到春天的屋頂上響起的自然音樂。有深遠的挑檐加以保護,你盡可以在雨中打開窗戶,感受雨絲特有的氣息。

1928年賴特被早年的一位助手邀請到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幫助自己設計一座豪華旅館。賴特對這裡一見鍾情,乾燥炎熱、植被稀疏的亞利桑那和威斯康星完全是兩個極端。特別是亞利桑那溫暖的冬天。雖然這座比爾特莫旅館雖然未被列入賴特的作品,卻把他帶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5,阿爾托自宅

1936年,時年38歲的阿爾托完成了自宅兼事務所的建造。這座著名建築並未將辦公場所和私人空間徹底分割,而是運用緩衝的手法連結二者,風格簡潔且具備功能美。縱觀這座建築的全貌,可一探阿爾托對於設計的思考。

阿爾托自宅位處幽靜的街上,鄰近一所公共圖書館,背靠一個公園,1940年前天台還可以看到海。光從外觀看來,仿佛有一種拒人千里的頑固感,可當你走進去之後,這種印象卻立即被顛覆了。

對於北歐人來說「與自然共存」是一個設計母題,年輕的阿爾托建造的這所自宅,不論哪間屋子都可以感受到光與自然。通過通風良好的工作室,經由躍層空間到起居室,從朝南的大窗子向外望去,溢滿綠色的庭院中的樹木映入眼帘。

客廳中的巨大窗戶,在日照時間短的芬蘭,「汲取光線」無疑顯得重要且奢侈。

似有若無的和風元素之外,阿爾托自宅最動人的其實還是生活留下的如「手澤」般的光潤感。它們總是營造出一種吸引人長住的氛圍——那種自在愜意的態度透過阿爾托的材料運用、光影表達、家具器具等細節無處不在地表現在住宅的每一個角落。

6,尼邁耶自宅

這是一座帶有殖民時期風格的住宅設計,與他更廣為人知的那些充滿形式表現力的建築作品大相逕庭。

設計方案只有一層,平面呈長方形,面積563平方米,坐落在一片100x200米的地塊上。白色的外牆,紅色瓷磚鋪成的斜屋頂,以及七扇通往兩側游廊的門,限定了建築的外部。

兩側的游廊被三米長的屋檐遮蓋。此外,十二道完全相同的落地窗等距離排列,既突出了住宅的幾何秩序,同時又讓人們可以從內部看到花園。總體而言,這座住宅可以說是巴西殖民時期的建築形式在現代的轉譯,與尼邁耶在其職業生涯中所堅持的各種原則都存在強烈反差。

整體營造出一種宜人的「鄉村」氛圍,仿佛在用這種謙遜的表達,平衡他在其他更面向公眾的作品中所帶來的豐富感。對於這一點,1961年發行的《人居》雜誌第66期中就描述到,「在這個房子裡,這位巴西利亞的建築師所留下的,只有人性的啟示」。

7,33街巴瓦住宅

與其他大師相比,巴瓦的自宅也許顯得更平淡無奇一些,似乎是在合適的時候順理成章完成的作品,1959年,巴瓦從倫敦學成歸來兩年後,他在科倫坡巴卡特勒路(Bagatelle Road) 33街一條巷子盡頭,一排四間小平房中租了第三間,將它改造成一個臨時住所——包括一間起居室,一間迷你廚房,一間臥室和一間給他的男僕米格爾(Miguel)的房間。搬進去後不久,巴瓦又獲得了其餘兩間平房的所有權,便開始著手這組建築的改建。

33街自宅將古老與現代、亞洲與歐洲,將不同的時空、空間重新解讀共同構建成一個整體,在空間體驗上,使你能感受到:庭院給迷宮般昏暗的室內帶去光線和自然風,立體主義的閣樓給傳統建築帶來了新生。

8,卒姆托自宅

,1985年,剛成立事務所不久,瑞士建築師皮特·卒姆托在哈爾登施泰因村買一下了一棟古老的農舍,並將其改造為自己的工作室和住宅。這棟房子面臨許多的實際問題,比如它不能接收到什麼陽光,且建造在鄰居房子的北面。所以,卒姆托最初的改造想法只是想要向室內引入儘可能多的陽光。

但經過許多次討論後,他決定把房子推倒重新蓋一個圍繞著花園的兩層樓。整個建築沒有任何刻意的幾何操作,也沒有太多考慮到外觀,但它還是解決了最初提出的問題,比如充滿了陽光的工作室,而那些極其瘦高的樓梯間,高高的天花板,那些幾乎不怎麼處理的混凝土表面都讓這座房子具有了一種居住者個人所謂的「家的感覺」。

寬敞的室內也同樣遵循簡單舒適的原則:藝術家Matias Spescha的壁畫下面,一直放著一台鋼琴,壁爐前面,放著皮質坐椅以及芬蘭建築師和設計師Alvar Aalto為蘇黎世品牌 Wohnbedarf所設計的沙發。

所有這些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建築師自己那種沉默而寧靜的氛圍,克制卻又極具有自知之明的智慧。從卒姆托的自宅,可以更深刻地理解到他為何會說:「一棟建築應該作為它自己而存在,它不應該代表任何其他事物,除了存在本身。」

它的低調讓《紐約時報》感嘆:「一棟由混凝土和玻璃建造的修道院式的寓所。」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JpVWHABjYh_GJGVo0Bo.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