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他的故事,还要从他的名字说起。
1967年5月,他出生在河南郑州。父亲就读于哈工大,母亲就读于北京矿业学院。
当时正值特殊年代,但凡给孩子起名,往往带有浓厚的时代氛围,比如:红卫、永红、宝红......
而他的父亲并未遵循规律,父亲希望孩子长大以后不要自私狭隘,能够一心为公,于是取名为“一公”,可谓寓意深远。
日后在他学有所成之时,多次表示自己一生中很多重要关头,都曾潜移默化的受过名字的影响。
也正因如此,父亲对一公而言,是心里的一座高山。无论自己多出色,也会对他表达敬仰和感激。
事实上一公的父亲也的确值得儿子钦佩,不管何种环境或何种身份,他都能做的有模有样。
在高中教授数学和物理期间,他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文革时下放牛棚,他亲自动手将棚内整修一新,过日子就要过的体体面面。
生活中父亲是暖男一枚,会理发,会裁衣,还会打家具。
一公小时候从没去过理发店,也几乎没买过新衣,家里的大部分家具都是父亲亲手所制。
就是这样一位像“都教授”一样的全能父亲,却丝毫不存在高冷范儿,反而是个彻彻底底的热心肠。
谁家有困难找他,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去帮忙,不求回报。
生活中的暖父在陪伴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慈爱但不溺爱。
他不希望孩子们信奉知足常乐的美德,而是应该凡事都尽力离完美再近一点点。
知足常乐尽管能让生活变得轻松些,却是只能沉浸于小快乐,而难有大作为。
父亲是一公人生路上的启蒙老师,且是无人能替代的老师。
应该说一公从小就和优秀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的优秀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第一。
没错,从小学到高中,只要有他在,全班同学只需争取第二就对了。
像这样将第一之路走到底的学生,会迎来什么结果呢?想也知道,当然是被保送到最高学府喽。
就这样,清华大学生物系在1985年,迎来了有着第一名钉子户之称的一公。
就在众人都以为和他绑定的第一,终于有可能被打破时,奇迹再次发生了。
即使是精英云集的清华园,也无人能让他尝尝第二的滋味,他不给别人留一丝一毫可能。
或许你会说,学霸的世界都很简单,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但是我想告诉你,学霸也分很多种,偏偏有一种是比我们学习好,比我们还会玩,比如一公。
不学习的时候,他喜欢跑步、游泳、滑雪、竞走等多项运动。
尤其是竞走,每年运动会上,他都是自己打破自己的记录。
直到毕业五年后,才有人终于打破他的记录。
作为资深学霸,他要求自己身体和精神一定要有一个在路上。
因此他的生活重心主要有两方面,即身体和精神需要轮流保持一贯的记录。
或许极少人知道,一公之所以那么努力,是因为他不想让父亲失望。
父亲一个满意的笑,是他感到幸福的源泉。
然而无情的命运,偏要和他开玩笑。他越是在乎什么,命运偏要将之夺走。
他永远不会忘记1987年9月21日这天,父亲因疲劳驾驶被送去医院抢救。
原本悲剧并不会发生,却因为凑不齐500元押金,活活葬送了老父的命。
如果医生当时不为这500元放弃对一个急救病人的救治,一公的父亲完全可以痊愈。
那时候正在清华读书的一公,得知父亲不幸去世的消息,且是在这种原因下,他无法承受命运的残忍。
他曾不止一次想过报复这个金钱至上的医院,和冷酷无情的医生。
但是只要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心为公,他心头的怒火便不自觉的熄灭了。
很多个日夜,一公放佛看到父亲热情帮助邻里的身影,他依旧那么乐观,满脸笑容。
他仿佛听到父亲在耳畔一次次说,要帮助别人,奉献自己。
一公知道这是父亲的心愿,作为爱子,他不忍辜负。
父亲死后,一公更加努力,连年都获全额奖学金。
1990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深造。
之后,又被普林斯顿大学聘为助理教授。普林斯顿有多厉害?它是美国常春藤八大名校之一。
2003年,36岁的一公,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史上最年轻的教授。
当时普林斯顿有多宠爱他呢?
他的实验室面积是所有教授中最大的,科研基金是最高的。
不仅如此,学校还给他买了500平米的独栋别墅,以及给予他最高级别的教授职位,也就是终身讲席教授。
可以说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一公此生将高枕无忧时,他又着实让人吃惊了一把。
2008年,他舍下了美国的一切荣誉,回到清华大学任教。
当时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疯狂挽留他,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你一定听过:
“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祖国。”
尽管他此番回国,并无不良目的,却难免遭人猜度。
有关他为何回国的内幕,像小说一样,多个版本,绘声绘色。
但是真相只有一个,正是父亲所说的一心为公,让他决定以己之力做些有益之事。
他希望自己在拥有力量以后,帮助更多人获得力量。
他想成为一位有良知的老师,办一所自己的大学,用来培养更多精英,让他们也可以去影响和帮助更多人。
正因如此,他情愿每年上将近100个课时,情愿手把手带领学生做实验,情愿接受学生的挑战。
他告诉每位学生,金钱不是人生追求的目的,以金钱来衡量价值的观点大错特错。
学生应该记住的是:做科研很酷,而不是赚钱很酷。
正是在一公的影响下,短短5年,有70多位分散在全球各地的优秀人才,纷纷回到清华就职。
他们说;“一公都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想来这便是优质人物的影响力,他可以让身边人找到生活的意义。
如果在诺贝尔奖和办大学之间,让你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选?
想必多数人会选择前者,很显然较之后者,它更具光彩和荣耀。
在这个问题上,一公也面临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因为这是他毕生的理想。
尽管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有可能获得诺奖,但又有什么可惜呢?人生的选择有多种,但理想只有一个。
对他来说,这个理想就是办大学——办一所西湖大学。
西湖大学属于高起点、小而精的研究型大学,致力于高等教育和学术研究,意在培养复合型拔尖创新人才。
他说:“十个诺贝尔奖,也换不来一个西湖大学。”
这话听起来有些愚蠢,但是如果将它和信仰相连,一个肯为信仰倾注全力的人,难道不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正能量吗?
为了办成西湖大学,从不向人借钱的一公,破了自己的戒。
西湖大学是一所民办大学,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才能支持。
尽管借钱的过程,也是百感交集的过程,有温暖和感动,有尴尬和窘迫,但总归是凑齐了。
钱凑够了,接下来面临的是生源问题。很多学生并不知道这所大学的存在,该怎么解决呢?
为了吸引更多学生的目光,一公这一次选择上《最强大脑》亮亮相。
他如何不知道这一亮相,势必会招来质疑无数,但他还是去了。
原因很简单,他想要帮助那些心怀梦想的学生,给他们提供机会和可能。
说到这里,你一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没错,他的名字叫施一公,一个你或许早就猜到的名字。
美国《纽约时报》曾写道:“也许因为施一公,中国对美国的智力流失开始反转。”
想来于中国的教育事业而言,得施一公,是中国教育之幸!
而对他自己来说,他用尽全力完成了这辈子最大的事——办西湖大学,得之,是自己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