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吟:我的老家在洗耳池

2019-11-26     最忆是巢州

作者:刘平贵

我在异地他乡生活50余年,而今告老还乡,寻访儿时家园有感,作词抒怀:

“遥想我幼小时候常在这里玩耍,那时的洗耳池紧挨着我的家,枯树荒草,蛙鸣蝉噪,伴随我度过了儿时的年华。一池碧水穿越了古今时空,洗耳恭听的历史故事传遍天下。啊…… 啊…… 世间的情思有千百种,故乡让我最牵挂,几度梦魂萦绕,梦魂萦绕,梦里回到儿时的家,儿时的家,我儿时的家。

如今我外乡归来寻访儿时的家,眼前的洗耳池几乎认不出它,美丽妖娆,新姿新貌,我带着思念尽览满苑芳华。漫步亭台轩榭和曲径廊桥,带着乡音的欢歌笑语声声入耳。啊…… 啊…… 绝佳的美景最能醉人,聊慰我心头牵挂,多少春秋冬夏,春秋冬夏,梦魂萦绕儿时的家,儿时的家,我儿时的家。”

此词曾在巢湖市政协《天下巢商》报发表,题目《洗耳池情思·儿时的家》,可以参照《前门情思·大碗茶》曲谱吟唱。

我的童年在洗耳池畔度过,我儿时的家——刘家老屋,面对着池中元墩小岛,之间有一条30多米长的堤埂相连。那时洗耳池水清澈见底,可以直接饮用,有些微微的甜味和泥腥味。附近老百姓挑水、淘米、洗菜都到池畔来,时而有牛群、羊群来池畔饮水。元墩小岛面积约半亩多地,曾是刘氏私家菜园,由王姓农民经管,这是一户四口之家,夫妇俩带着一对儿女以种菜捕鱼为生,喂养了一只大黄狗。那时岛上荒草丛生,四周稀稀落落的栽了一些柳树、椿树,中间三间草庐,前后有数株高大的皂角树遮荫,清静隐蔽。听父亲说在辛亥革命时期,祖父、叔祖父常在岛上草庐与革命党人联络或聚会,徐锡麟、秋瑾等人曾在岛上草庐住过。我儿时常跟母亲上岛采摘野菜,还捕捉蝴蝶、蜻蜓、知了。

洗耳池位于老巢城东门外,得名于古代“洗耳恭听”的历史故事。原为一个积水池塘,面西连护城河、北邻村庄农田、东靠七中山坡,南面有小溪与与天河连接,算得上通江达海。1954年长江大洪水倒灌,洗耳池以及周边低洼区域成为泽国,ー片汪洋,居民撤退城北高地。其时,区上领导安排父亲担负一份抗洪探险工作,有一次父亲带我乘小木船去东门外淹没区测水深,刘家老屋只露出房顶,水深3米以上,元墩小岛只露出大皂角树树梢,水深5米左右,洪水持续月余才退。

在我记忆中,那时洗耳池、天河水质很好,清清的,有时水浑挑回家加点明矾搅拌几下,一会就清了。附近居民大多自己挑水,也有挑水夫专门挑水,一担水仅二、三分钱。儿时的我,是喝洗耳池水长大的,常喝生水,从来不拉肚子。大概到了60年代中后期,水质恶化,当地居民才用上自来水。后来,城市建设加快,洗耳池经过疏竣、治污、架桥、铺路、绿化和修建亭阁台榭等一系列工程,改造为主题公园。

如今的洗耳池公园,旧貌换新颜,生机盎然,绿树成荫,百花竞放,浓香四溢,沁人心脾。园中亭阁台榭、曲径小路、小桥、奇石,错落有致。沿曲径小路四处随意走,人群络绎不绝,欢声笑语不断,凭栏观赏池中绿叶映荷花、游鱼戏水,别有一番情趣。每当晨光初露,或华灯初放,这里游人如织,音乐会、健美操、广场舞等活动天天都有,多为当地居民,还有很多外地游客。美景如诗如画,令人心旷神怡,的确是旅游度假休闲的风景佳地,得到本地市民和外地游客的一致好评,获得安徽省人居环境范例奖。

毋庸置疑,洗耳池公园的规划、设计和建设非常成功,富有创意,近乎完美。尤其是,石拱桥头岛上,“巢父牵牛”主题雕塑栩栩如生,真实再现了“巢父牵牛饮水、许由掬水洗耳”的历史传说,丰富了“洗耳恭听”这一典故的意蕴和内涵。“洗耳池”刻石、“洗耳池赋”雕塑、三士亭、巢父亭等建筑,“洗耳恭听”、“洗耳池赋”等文化雕塑引人注目,均为上乘之作,无懈可击,是深度挖掘历史文化内涵、合理拓展想象空间的成果。

但是,仔细审视园内景物,也有美中不足之处。例如,石拱桥头岛上巢父亭前有一口“巢父井”,令人费解,引起非议。几位当地老人曾在井台议论,一位老人说:“真是莫名其妙,旧时岛上荒草丛生,有几间草庐,未见过此井。”另一位老人说:“此为画蛇添足,弄巧成拙。这里地势低洼,四周皆水。巢父乃古圣先贤,他会在这里打井取水吗?”还有一位老人笑着说:“这光溜溜的石头井圈,井绳印槽这么深,看样子至少用了上百年,不知从哪弄来的?放错了地方,放在博物馆才是。”我听几位老人谈论,觉得有趣,便插言道:“诸位言之有理,值得推敲,受教。”

事后思量,应当如实反映情况,让文物、园林等部门听听群众意见,改进工作,把好事办好、办实。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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