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一哥徐翔:蒼天在上,老婆要和我離婚

2019-08-08     環球人物雜誌

做女人難,做大佬的女人,難上加難。

|作者:阿曄 二水

昨天是七夕節,環環不僅被迫吃了不少狗糧,還吃了個瓜——一篇名為《應瑩: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以下簡稱《說明》)的文章引爆朋友圈。



公眾號截圖

曾經叱吒中國股市的「私募大佬」徐翔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收到這樣一份特別的七夕「大禮」——妻子應瑩再提離婚。

從應瑩的《說明》中,我們看到了這樣的家庭:一位是炒股成痴的「股神」,一位是賢惠顧家的妻子,上有四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下有一位無辜的孩子。

因為丈夫的入獄,應瑩的一切被打亂了。用她的話說,這兩年多時間裡獨自承受所有壓力已讓她痛苦不堪,所以不得已申請離婚。

應瑩在接受採訪時表示,這個時間點再度發文,是因為離婚案有了新的進展,「8月底會在青島監獄開庭,因為有了這個進展,所以我要(在公眾號)先說一下。」

現在對應瑩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作為曾經大名鼎鼎的「私募一哥」的老婆,她的這波操作可謂快、狠、穩!

七夕鬧離婚

在昨晚發布的近2000字的《說明》中,應瑩細述了此次提出離婚的原因,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徐翔鋃鐺入獄,自己壓力太大,這婚不得不離。

應瑩甚至希望蒼天保佑這婚能離成。



《應瑩: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截圖

時間調回到2015年11月1日,那一天,是徐翔和應瑩的人生轉折點。在杭州灣跨海大橋上,身穿愛馬仕白色大褂的徐翔被公安機關抓捕歸案。

徐翔因操縱證券市場罪,獲有期徒刑5年6個月,並處罰金110億,沒收非法所得90億。這個罰沒數字刷新了中國證券市場的歷史紀錄。

徐翔「進去」了,應瑩的生活軌跡也從此改變。

她自己家庭名下近210億元的資產被查封,受到牽連的父母兄弟、親戚朋友都頗有怨言,壓力一下全壓到了她的身上;她從相夫教子的徐翔妻子,驟然變成了整個家庭的頂樑柱,不得不參加公司的管理事務,還得照顧好家裡的老人孩子……

辛苦了2年多,應瑩說自己「早已精神透支」。



《應瑩: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截圖

她渴望擺脫這種煩累困頓的生活,在《說明》中明確表示:想換個身份,站在一個離婚妻子的角度,希望青島法院能夠加快速度甄別資產,「現在是我要求分割我們家庭共有的合法財產,為我和兒子獲得一份應有的資產。」

離婚是應瑩考慮已久的決定。

今年4月1日,應瑩表示,自己早在3月20日就將一份離婚《起訴狀》提交給法院,並提出4項訴訟請求:

1.判定原告(應瑩)和被告(徐翔)離婚;

2.判定雙方所生之子由原告(應瑩)撫養;

3.請求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財產;

4.本案訴訟費由被告(徐翔)承擔。

當時,應瑩給出請求離婚的理由是:「被告(徐翔)長期關押,原告(應瑩)只能獨立撫養孩子,生活困難,致夫妻關係不和。」

生活有多困難呢?根據應瑩接受採訪時的形容,大概就是原來衣食無憂的闊太太,現如今只能靠朋友「救濟」,在上海租房度日。

儘管應瑩提交的離婚訴狀言之鑿鑿,但在巨大的利益猜想面前,不少人都懷疑這其實是徐翔夫妻二人謀劃的一場「技術性離婚」!



網友截圖

畢竟,如果他們不離婚,那所有的資產都將被罰沒,他們家也就真的破產了;如果離了,以婚內共同財產的名義分割財產,應瑩還能保下50億,徐翔出獄後還能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夫妻前塵往事

應瑩提離婚究竟是為了「曲線救夫」,還是真打算「大難臨頭各自飛」,人們現在還無從得知。但從昨天的《說明》里,大家至少可以看出應瑩對徐翔的態度,那就是:愛過。

「雖然我和徐翔的婚姻走到盡頭,穿梭滬甬鐵路時,望著窗外風景,我依然能回憶起和他生活的美好時光。」

《應瑩: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截圖

應瑩和徐翔相識於1998年。那一年,19歲的應瑩在一家證券公司的營業部做營業員,巧的是,徐翔正是這個營業部的客戶。

彼時,剛剛20歲的徐翔已在股市闖蕩了5年。這個年輕人迅速成長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寧波敢死隊總舵主」,誰也看不出來,5年前他也只是個揣著母親給的3萬塊本金沖入股市的「中二少年」。

兩人相識於徐翔發跡之初,經過了兩年的了解接觸,終於在2000年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是4年的戀愛長跑。

2004年,徐翔和應瑩登記結婚,並於同年舉辦了婚禮。此時的徐翔已經成為億萬富豪,賓客們特地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一尊刻著「東方索羅斯」的小銅像。

能和美國著名金融投資家索羅斯相提並論,徐翔很高興,對著新娘應瑩說:「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和索羅斯對決!」

誰能想到,婚禮當天徐翔說的竟然不是海誓山盟,而是豪言壯志。不過,應瑩倒是很理解他,甚至自得其樂。

婚後,應瑩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家庭之中,在2005年生了兒子之後,她更是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對徐翔的事業從不干涉。而徐翔成家之後,則開始花費更多精力在事業上。

2009年,徐翔創辦了上海澤熙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澤熙投資),從此開始了他延續6年的「魔鬼日程表」:每天早上8:45準時到辦公室,凌晨2點離開,每天要花超過12個小時的時間研究股票。



即便澤熙投資的總資產達到300億,他還是要事無巨細地親自指揮每一樁投資。

應瑩在昨天發的《說明》里也提到了這一點:「徐翔是個工作狂」「炒股對於徐翔來說是一種信仰,這種執著與痴迷,早已超越獲得財富本身……」

對澤熙投資來說,徐翔犧牲個人生活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從2010年到2015年,澤熙投資旗下的澤熙1號基金產生了3270%的回報。這期間,徐翔控制著至少280億元人民幣,在中國對沖基金經理中排名第一。

而作為老闆娘,應瑩對徐翔的「工作狂」屬性倒是沒什麼怨言。在她看來,徐翔負責賺錢養家,自己負責相夫教子,這是「夫妻分工得當」。

誰也不知道,命運的轉折竟來得如此之快。



同樣的命運,不同的選擇

無獨有偶,應瑩在4月上演離婚大戲。與此同時,國內另一位巨富也引發了市場關注,他就是國美零售創始人黃光裕。

4月1日,國美零售投資關係總監李虹在香港向媒體透露,黃光裕將於明年(2020年)出獄回歸。可就在當天下午,李虹又改口,「媒體聽錯了,現在正在溝通,黃光裕正常刑期到2021年2月16日,沒有變化。」

一個是「年年出獄」,一個是「即將出獄」。翻看這兩個坐牢男人的過往,同樣是巨富,又都在巔峰期被抓坐牢,有些莫名的相似……

1993年,白手起家的黃光裕已是國美電器總經理,與當時還是中國銀行放款專員的杜鵑相識。兩人在戀愛3年後領證結婚。1999年,杜鵑辭掉工作正式進入國美集團,在香港負責國美上市公司事宜。

那時,杜鵑是黃光裕的「智庫」,幫他出謀劃策,也是他的左膀右臂。黃光裕與大哥黃俊欽分家、妹夫張志銘翻臉、小妹黃燕虹形同路人,唯獨杜鵑一直在他身旁。

黃光裕一家

2008年,是黃光裕和國美冰與火的一年。這一年,國美年銷售額達到了1200億元,也是在這一年,黃光裕因涉經濟犯罪案被刑拘。夫妻兩人一道身陷囹圄。

2年後,法院以非法經營罪、內幕交易罪、泄露內幕信息罪和單位行賄罪判處黃光裕有期徒刑14年,罰金6億元,沒收財產2億元。杜鵑則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期3年執行。在法院二審中,黃光裕力保自己的妻子,最後杜鵑當庭釋放。

之後,杜鵑每個月都會去探望一次黃光裕,並在監獄裡對黃光裕說:「出獄時,我給你一個更好的國美。」

從那以後,她減去一頭長髮,代夫出征。



至今仍是一頭短髮的杜鵑。

黃光裕出事後,由經理人陳曉出任國美電器董事局主席,他不僅獲得貝恩資本的全力支持,連國美管理層也集體力挺。國美一度不再姓「黃」。

曾經只想做賢妻良母的杜鵑在此時回到國美。她雖是經營方面的門外漢,但為了丈夫,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女強人。

儘管黃光裕身在獄中,人們卻時不時地看到他發表的《我的道歉和感謝》《致國美股東同仁公開函》等文章,文字間懇切淒婉,為他博得了輿論壓倒性的同情和支持。而這正是在杜鵑的操作下完成的。

除此之外,杜鵑還扛起了重奪國美的重任。她不僅從零開始學「零售電商」,並專門跑到國美的門店當導購。在國美總部,杜鵑也一改往日態度,從堅決不用貝恩資本的人演變為頻遞橄欖枝。此外,她還不停遊走於國美內部,為自己爭取話語權。

2011年3月,這場「黃陳大戰」以陳曉出局、杜鵑奪回國美控制權告終。

2015年,杜鵑為了重整國美士氣,在公司年會演講時引用了老子名言「慎終如始」,以勉勵國美持續變革。後來,在她的執掌下,國美進軍新零售,並在2017年以年營收3093.5億元名列民營企業500強榜單第8位。雖然此時的國美已無法與蘇寧、阿里巴巴等企業同日而語,但她早已將從前的承諾實現,只為等著黃光裕的回歸,讓國美重回電器行業的舞台中央!



前有杜鵑堅守家業、代夫出征;現又有應瑩一拍兩散、為保家產。可見,大佬的女人不好做,平時得相夫教子,危時得各顯神通。

賈躍亭從400多億的身家混到破產,還跑到美國至今未歸,妻子甘薇留守國內獨自帶娃,不離不棄;百度危機不斷,李彥宏「中年王子病」隔三差五發作,妻子馬東敏強勢回歸,力挽狂瀾;當當網創始人李國慶「大嘴巴」不斷惹禍,妻子俞渝無奈之下踢他出局一肩扛起……

正所謂:做女人,難;做大佬的女人,難上加難。

商海沉浮,英雄氣短。患難之時,終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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