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自曝曾重度抑鬱,天生不是賢妻良母?

2023-08-21     伊姐看電影

原標題:郝蕾自曝曾重度抑鬱,天生不是賢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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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伊姐(周桂伊) 葉子姚

最近看了一段郝蕾的採訪,來自紀錄片《是我》。

鏡頭前,郝蕾談到這個時代的女性焦慮。

比如職業焦慮,到底是好好去做一個成功的職業女性,還是找個好人嫁了?

比如生育焦慮,如果不趕緊生孩子,是不是以後就沒有孩子?

郝蕾說:「所有女性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吧。」

她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經歷過兩段婚姻的郝蕾,如今獨自撫養兩個雙胞胎兒子。

有一段時間,兒子對她說,媽媽一點都不了解我。

她挺傷感的,反思兒子說的了解到底是什麼呢?

面對親子關係,郝蕾的態度是:他不當我兒子的時候,我就是郝蕾。

但畢竟她有了孩子。

作為母親,郝蕾自覺已經在有限時間裡竭盡全力給予孩子陪伴。

但如果期盼她像普通媽媽一樣朝九晚五,她做不到。

她戲謔地問:「非常抱歉,孩子你為什麼要投生在我家?為什麼要做我的兒子?」

郝蕾自己的童年,是漂泊孤獨的。

兒時記憶里,父母與自己的關係是嚴厲的,疏離的,缺乏愛的表達甚至是有些殘酷的。

父親是軍人,家中長子,作為女孩的郝蕾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一樣歷練成長。

15歲離開家,一個人坐火車去拍戲,當時火車連硬座都沒有,她就坐在自己行李上,一路到長春電影製片廠。

郝蕾曾說,她和張子楓拍戲時,很羨慕她。相比自己當年的境遇,6歲開始拍戲的張子楓一直有媽媽陪在身邊。

而她從來都只能靠自己。

人過中年的郝蕾,會對當年離家的場景記憶猶新,從爸爸的倒車鏡里看來送別的同學們像被鏡頭越拉越遠,一個人從通化哭到長春。

很小年紀,就感知到很多人和關係,斷了可能就很難再見了。

成為母親的郝蕾,還是會惦記著父親的一個擁抱。

她第二段婚姻結束後,希望得到父親的安慰,父親說「哭有什麼用」,她淚如雨下。

從沒讓父母操心過的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得到一個擁抱?

對於親子關係,她感慨:「孩子太懂事,父母就不懂事。」

父親生病,去醫院檢查,郝蕾本想給予安慰。話到嘴邊,說出口的卻是生硬的官方語言。

她很後悔,也很無奈,四十多年的習慣,彼此之間的互動,很難改變。

「我對他像他對我一樣殘酷。」

原生家庭的痕跡,兩段婚姻的經歷,郝蕾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理解那些情感的來路和出口。

青春期獨自離家,很早就失去親近的關係和情感,總想把它補上去。

就像她年輕時飾演的角色和她曾經的愛戀。

把愛情作為全部,甚至加倍去體驗和感受。

但濃度太高,力量太大,反而容易讓對方窒息。

一個人缺乏被愛的能力,在得到愛的時候,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接得住。

郝蕾形容那種感受:「有人愛你,就陽光燦爛;不愛了,就好似枯萎。」

但沉下來問自己:怎麼會這樣呢?那麼個人的價值呢?

郝蕾自曝十多年前,自己也曾重度抑鬱。那時她還有個人的微博,寫過關於「微笑抑鬱」的文章,只是那時候,這種話題還上不了熱搜,不會被賺大錢,沒有太多人關注。

人過中年的郝蕾,試著與親情和解,與人生的「求而不得」和解。

她坦言自己從15歲開始對安全感的渴求,但命運就是不給你。

「它就是不給你」,郝蕾重複著這句話。

她也曾在三十歲前後,以為回歸家庭,做一個賢妻良母,能提供某種安穩。

再回頭,只慶幸經紀人的醍醐灌頂:「你生下來不是做賢妻良母的,你是做藝術家的。」

表演,是她的出口,她理解為「宿命」。

跟著宿命的安排,走上演員這條路,在不同的角色里體驗不一樣的人生,滋養了郝蕾現實里求而不得的部分。

那些作為「賢妻良母」不能治癒的隱痛,作為演員的郝蕾,大概可以。

郝蕾這幾年的作品,多圍繞家庭關係,揭開或者說探索親密關係的隱秘,那些人性深處的不安與壓抑。

電影《春潮》,講述一家三代女性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羈絆與困境。郝蕾飾演的郭建波是女兒,也是母親。

作為女兒,她是被極度控制而瀕臨崩潰的;作為母親,她是因自身經歷而消極無力的。

當母親的無情咒罵劈頭蓋臉落下來,郭建波的反應是無聲地用手捏住仙人掌,這份沉默的反抗背後,是多少年坍塌壓抑的母女關係。

電影的一句宣傳語是:「你和你母親的關係,決定你和世界的關係。」

電視劇《熟年》里,郝蕾飾演的二嫂張春梅,演盡了多少都市中年女性的疲憊。

旁人眼裡是事業有成的雜誌副主編,有教授老公,懂事兒子,親如母女的婆婆,整個一「人生贏家」。

結果人過中年,兒子叛逆,丈夫「失蹤」,被迫離婚,婆婆患上阿爾茨海默症,還有一大家庭的關係需要她周全平衡。

張春梅是傳統意義上的「賢妻良母」,是有資源和能力的「成功女性」,但那些生活的變故、人心的變化、衰老與意外的來臨,她同樣逃不過。

能救回下半生局面的,還是先拆掉「賢妻良母」的禁錮,不要讓身邊全是「巨嬰」。

作為個體的郝蕾,還在享受著表演的突破和改變。

她參演了電影《寄生蟲》改編的一部舞台劇,飾演底層家庭的姐姐金基婷,不斷用謊言遮掩慾望,最希望改變生活的質量。

這個角色是郝蕾自己選的。

「因為我如果飾演另外幾個角色,無論是母親也好,朴夫人也罷,觀眾很容易就猜到我會怎麼演,那就沒意思了。」

郝蕾最喜歡劇中的一句台詞——「把以後會過得更好這種胡思亂想忘記吧,只是單純地享受此時此刻。」

這大概也是她作為郝蕾的心聲。

銀幕和舞台之外,關於「表演」,郝蕾做的拓展與嘗試,越來越大。

疫情三年,不能演出,她就在家寫了一本表演書,用現代視角解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

參與幕後,給青年導演的電影處女作《23號》做監製和主演。

擔任表演導師,培養和扶持新生電影人。

今年First影展上,郝蕾被問到如何平衡生活與電影?

郝蕾說:「沒有什麼平衡,生活永遠是第一步。只有好好生活,你才能好好地生活在你的角色里,你才能好好地替你的角色去生活。」

《熟年》原著作者伊北形容郝蕾:「年輕時候是叛逆女子,中段是江湖女子,最後是禪意女子。」

郝蕾覺得差不多就是這樣。

現在,她正研究易經,學習佛學,相信著,境由心轉。

我倒覺得郝蕾依然是「叛逆」的,她總說自己渴望家庭,但她的行為,又更加真實地彰顯,她不被世俗意義上「好母親」角色規訓。

原生家庭的隱痛,女性生存的焦慮,在都經歷嘗試之後,她終於不再用「賢妻良母」去兌換某種解脫。

命運給任何人的劇本都不會完美,男女一樣,即便世俗意義最完美的那種,「完美也有自己的偏見」。

唯一不同的是,男性從來不執著於完美,他們心無旁騖,面對當下的目標,沒有那麼多反思心,愧疚,恥感,那句「至死是少年」,四捨五入就是「不管不顧」。

沒有顧全和內耗,對情感濃度和理解沒有那麼大的渴望,人生這道題,會簡單得多。

它某個意義和女性的動物性對抗,但在荷爾蒙慢慢消減的熟年,希望我們也可以,漸漸懂得。

伊姐觀影團

伊姐觀影團將於8月22日19:30-21:10在北京英皇電影城組織觀影《火山摯戀》「同頻摯戀 七夕特別觀影場 」。

2023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長片。

卡蒂婭與莫里斯·克拉夫特有兩大深愛——彼此和火山。

二十年里,這對勇敢的法國火山學家夫婦遊歷全球,追隨火山爆發。在1991年的一次火山爆發中,他們失去了生命。

紀錄片從克拉夫特夫婦令人嘆為觀止的檔案影像中提取素材,歌頌了這對科學家無畏的探險精神。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探險,也是一場令人震撼的愛戀。

情侶專場,七夕最特別的禮物。

跟伊姐一起,打開這封用岩漿書寫的炙熱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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