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墓志銘出土,還原塵封往事,學者:武則天真是用心良苦啊

2020-09-17     塞上曲

原標題:上官婉兒墓志銘出土,還原塵封往事,學者:武則天真是用心良苦啊

2013年,陝西咸陽出土的唐代墓穴中,一塊墓志銘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它的主人正是大才女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墓志銘記載著一代才女不為人知的一面,比如:上官婉兒13歲就做了唐高宗李治的才人,與武則天14歲成為唐太宗李世民才人的經歷異常相似。而這和武則天欣賞上官婉兒文采,而將她選為貼身女官的記載大不相同,那麼上官婉兒究竟有沒有做過唐高宗的才人呢?

年十三為才人該通備於龍蛇,應卒逾於星火。 ——上官婉兒墓志銘

根據墓志銘記載,上官婉兒13歲成為了唐高宗的才人,而公元677年李治49歲,是有一定的生理基礎的。但實際情況卻大不相同,公元660年起,唐高宗就經常犯頭疼病,武則天輔助他處理國政。到了公元675年,唐高宗已經病入膏肓,嚴重到了無法處理正常事務的地步,於是決定由武則天攝政,最初雖然遭到了群臣的反對,但武則天還是逐步獲得了李唐的核心權力。

因此上官婉兒的才人身份,很大可能不是唐高宗封賞的,畢竟此時李治已經患病17年之久了,病入膏肓的他生理機能早已衰退殆盡。而除了唐高宗李治,就只有攝政的武則天有權利冊封上官婉兒為才人,那麼武則天為什麼要冊封上官婉兒做「情敵」呢?這要從上官婉兒的爺爺上官儀談起,早在664年李治就對武則天過分干政十分不滿,他命上官儀起草詔書廢除武則天皇后之位。

武則天得到消息後,馬上找到了李治,李治非常不仗義的將上官儀出賣了。上官氏滿門遭到株連,頂樑柱上官儀、上官庭芝身死,當時還不滿月的上官婉兒由母親鄭氏帶進了宮城,母女二人成為了官家婢女。而13歲的上官婉兒最大的機遇,是受到了武則天的賞識,身世悽慘而又文采斐然、機敏聰慧的上官婉兒很受她的喜愛。上官婉兒成為唐高宗才人,更像是武則天為她鋪路的關鍵一步,如此上官婉兒就可以洗脫官家婢女和罪臣之女的罪名。

理由有二:其一,唐高宗此時已經病重17年之久了,早在2年前連正常生活都十分困難了,此時的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常年的病痛折磨下,唐高宗怎麼會有心思青睞才13歲的上官婉兒呢?其二,就算唐高宗意志力驚人,飽受病痛而色心不改,還是喜歡上了13歲的上官婉兒,但能不能冊封她為才人的決定權也是在武則天手中的。早在13年前上官儀之死,起因就是武則天威脅到了李治的統治,而此刻攝政的武則天已經可以否決病入膏肓的李治指令了。

武則天是一個危機感很強的女人,絕大多數女人是沒資格做她的「情敵」的,姐姐韓國夫人和女兒賀蘭氏,深受李治寵愛,但武則天一杯毒酒就將她們送上了黃泉路。如果無依無靠的上官婉兒,僅僅是受病入膏肓的唐高宗喜愛,那等待她的一定是香消玉殞。無論從何種角度分析,上官婉兒都是得到武則天的賞識,才能得到「才人」封號,又能保全性命的。

有了「才人」身份的上官婉兒,名正言順的成了武則天的貼身女官,協助她處理政務,此時期李唐王朝的政令多半就是由這兩個女人敲定的。武則天非常寵愛這個有才幹的奇女子,在上官婉兒忤逆犯上,應當誅殺之時,她只是對其進行了黥刑。從武則天生平的作為來看,上官婉兒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要超過許多受害的姐妹、子女。

神龍元年,冊為昭容。以韋氏侮弄國權,搖動皇權,賊臣遞構,欲立愛女為儲;愛女潛謀,欲以賊黨為臣。昭容泣血極諫,扣心竭誠,乞降綸言,將除蔓草。先帝自存寬厚,為掩瑕疵;昭容覺事不行,計無所出。上之,請擿伏而理,言且莫從;中之,請辭位而退,制未之許;次之,請落髮而出,卒為挫衄;;下之,請飲鳩而死,幾至顛墜。 ——上官婉兒墓志銘

墓志銘中的上官婉兒和唐書中的形象截然相反:她不僅沒有和韋皇后、安樂公主一起攛掇皇位,相反她先後利用勸諫、辭官、出家為尼、服毒自盡,請求唐中宗拒絕安樂公主「皇太女」的無理要求。甚至是唐中宗請來名醫,才救下了服毒的上官婉兒。個人認為:墓志銘中的一些情節有過度美化的嫌疑,但上官婉兒與韋皇后、安樂公主一夥的可能性並不大,她反對「皇長女」的事情本身屬實。

其一,就上官婉兒身份而言,她是唐中宗的昭容,她的權勢是建立在依附唐中宗的基礎上的。而韋皇后、安樂公主對於權力的篡奪只會讓她失勢,而沒有半分好處。其二,上官婉兒善於權謀之術,但她毫無家族根基,只能依附唐中宗,而不會像韋皇后一樣生出女皇之心。其三,李隆基處死韋皇后、安樂公主之後,上官婉兒出示自己與太平公主擬定的擁護太子李重茂的詔書,反而遭到了李隆基的誅殺。

上官婉兒被李隆基處死之後,太平公主非常傷心,由此可見她是擁護李氏一脈的,而非與韋皇后同為一黨。那樣做對她並無半分好處,也不會被太平公主引為知己。李隆基對上官婉兒痛下殺手,也正在於她和太平公主私交很好,除掉韋皇后之前,太平公主與李隆基都是李氏的擁護者。但除掉韋皇后之後,太平公主與李隆基就形成了正面衝突,如何消除對方的勢力是當下之需。

上官婉兒墓志銘的出土,使得她的一生顯得更加真實、充實、貼合實際,她的死是韋皇后一脈滅亡後,李隆基與太平公主明爭暗鬥的縮影。而上官婉兒在武則天死後,全心全意支持韋皇后、安樂公主的說法不合邏輯,一個沒有家族依靠的女人,怎麼可能推倒靠山唐中宗,而幫助唐中宗的皇后、女兒登上女皇之位呢?那樣的話,上官婉兒又將以何等身份自居,捨棄昭容重新做「韋女皇」的小秘書?

參考資料:

《舊唐書》、《新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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