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吃一隻甜筒
放映電影:《誤殺2》
放映時間:12月22日(周三)19:00—21:30
放映地點:UME影城(上海新天地店)
主持人:藤井樹
嘉賓:編劇李鵬
《誤殺2》藤井樹觀影團現場大合影
愛才能無畏
《誤殺2》與其他類型影片不同,它摒棄了燒腦的情節與複雜的人物關係,用一種溫情脈脈的方式講述了一個溫暖的故事。
相比《誤殺》來說,《誤殺2》中事件的反轉並沒有達到大眾的期待值,但這也恰恰是這部電影能給觀眾帶來的不一樣的體驗。
我們很少看這類影片會感動落淚,但《誤殺2》做到了。
《誤殺2》以「親情」作為出發點,描述了一位父親為了救自己孩子,與「看不見的對手」殊死搏鬥,最後自我犧牲的故事。
影片中,那一句「我們老老實實工作,孩子病了我們就賣了房子到處借錢,可為什麼贏的總是你們?」讓人背後發涼。
讓林日朗沒有想到的是,其實他從一開始就輸了,而且輸得徹底。
我們都說「為母則剛,為父則強」,也許只有我們真正當上父母的那一刻,才能理解林日朗的無奈與絕望。
《誤殺2》在情感的渲染與人物的塑造上無疑是成功的。林日朗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個體,更是如今社會中的一類群像。
他們勤勤懇懇工作掙錢,卻被這個社會或是「規則」逼迫到生活的死角,他們拚命地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卻發現這也是件難事。
就像電影中那位老人說的「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不是普通孩子。」
《誤殺2》不僅僅是在講父愛和溫情,更在講平凡人要怎麼去反抗命運。「我們可以忍氣吞聲、卑微地活著,但是我們不能像蟲子一樣被人踩死。」
死並不可怕,愛才能無畏。
當一聲槍響,子彈穿過林日朗的頭時,我們才明白所有人都中了他的「圈套」,他早已做好了為兒子犧牲的準備。他知道,死亡也是一種勝利。
小蟲問爸爸:「為什麼螢火蟲靠近光就不亮了呢?」爸爸回答:「因為他們的光太弱了,只有在黑暗的地方才看得見。」
直擊觀影現場
本場電影活動中,許多觀眾攜父親一同觀看。
【藤井樹對話編劇李鵬】
所謂「誤殺」,它既是指當時案發現場發生的一次誤殺,同時也是指整個環境對人的「誤殺」,所以它其實有兩層含義。
藤井樹:這部影片買了一個故事的版權,在翻拍的過程中,團隊做了很多劇作上的改編。我認為它拋棄了《誤殺1》在懸疑上的描寫,反而著重於刻畫人物的情感。尤其是肖央這個角色,作為父親,他對於兒子到底能奉獻到什麼程度,我認為這種情感力量是團隊在劇作方面下了功夫的。所以這個是你們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一開始就定下來的方案嗎?
編劇李鵬:這是我們的主題之一,因為跟您提到的《誤殺1》很像,其中有很大的比重是圍繞家庭與父親的擔當。到了《誤殺2》,我們首先對《迫在眉梢》這個故事進行改編。從編劇層面出發,我們接到這個項目之後,首先是考慮《誤殺1》和《誤殺2》的主題銜接的問題。如果做家庭這一塊的話,可能是很多觀眾能夠產生共鳴的地方。
藤井樹:我們可以看到肖央演的父親為了孩子能夠自我犧牲,以及他在情感上投入了很多,那麼你們有沒有在《誤殺2》中比較著重於人物的塑造?
編劇李鵬:是有的,因為這個故事本身是發生在醫院裡,作為我們老百姓來講,幾乎每個人都有生病的經歷,無論是親屬也好還是自己也好。所以從這方面來講,第一是能讓人產生共情,第二也是為了和《誤殺1》肖央演的那個父親角色有所呼應。
我們更希望的是能把面做大一些,之所以把視線放在肖央老師演的父親身上,是因為它是由這個故事決定的。可能在面對一個很大的危機的時候,一個父親的擔當就會展現出來,所以這個故事的原型就決定了我們更側重於父親這個角色的塑造。
藤井樹:你自己有小孩嗎?你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有沒有把你自己的孩子,包括你們生活中的一些素材代入進去?哪一場戲是你自己認為最有感覺的?
編劇李鵬:因為寫《誤殺2》之前,團隊選我去做主要改編,就是因為我是團隊裡面唯一一個結過婚並且有小孩的人。所以作為一個父親,我可能更合適一些。在寫《誤殺2》的時候也是碰上我家裡小孩生病了,我當時在醫院陪護時,就看到了心臟科住院部的那些生病小孩的現狀。
我個人觸動最大的地方是小姍父親那一場戲。那一個段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我當時在病房門口看到了一位父親,他當時是很淡定地在打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說孩子剛剛走了。他先安慰著他自己的父母,表現得特別冷靜,但是打完電話之後蹲在地上哭起來了。我覺得這個場景特別戳心。所以我在醫院裡面見到這些場景之後,特別希望能夠把他們那種內在的情感表達出來。
藤井樹:我認為影片中有一個把情感推向極致的片段就是小蟲接受移植手術,但是裝心臟的箱子裡是空的。這場戲讓我們看到了人性,也把最後一點「信任感」都摧毀了,那種絕望感是非常強烈的,那麼這場戲你們當時創作的時候是怎麼設計的?
編劇李鵬:原版里是沒有涉及到這個情節的,我們在改編的時候覺得原版里主要是批判美國本土的醫療制度,但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想把批判的矛頭指向醫療制度,因為這個比較尖銳,另外這樣做的話面就相對小了,故事也沒有深度了。所以我們就把矛盾的劇烈衝突轉變了,我們可以看到林日朗在跟他妻子通電話的時候情緒轉變是非常大的,一開始先是驚訝,後來他發現是一個圈套便開始憤怒直至絕望。
【觀眾對話編劇李鵬】
觀眾一:因為我看過《誤殺1》,所以看完《誤殺2 》以後我很好奇為什麼故事背景都發生在泰國?關於場景的選擇你們是怎麼想的?
編劇李鵬:大家都以為在泰國,但其實並不是,這是一個架空的地方。故事發生在一個貌似東南亞的某地,裡面的語言都是泰文、寮國、緬甸等等,反正都是我們美術組造出來的文字。影片中的語言以漢語為主,同時加上了一些其他地方的語言。
觀眾二:我最後看完的時候發現出字幕的時候有一個彩蛋,是任達華恭喜林老師殺青,那麼林日朗這個角色本身是一個編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前面所有的戲都是他編的?
編劇李鵬:我認為是可以的,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們在整個劇本創作過程當中,最後彩蛋部分是沒有寫的。到了臨近拍攝的時候,吾駟老師提出來,影片給人的感覺特別的悲情和有壓力感。於是我就提出來用這種方式,能夠讓大家在離場時好受一些。其實我們就是想把這個理解方式交給大家去選擇,你如果希望它是什麼結果,你就可以往那方面想,並沒有說有一個固定的思維。
觀眾三:我是想要從劇情方面提出一點,影片中市長兒子做心臟移植手術的地址恰好在急診室的樓上,後面主角被「槍殺」以後,他做心臟移植的手術是被運到了他兒子所在的住院大樓,那麼也就是說心臟移植的地點出現在兩棟不同的樓裡面。我自己本身是學醫出身的,從現實來講是不大可能的。那麼是不是為了做藝術衝突,讓兩位父親面對面,為了讓真相大白,所以才做了這樣一種設計?
編劇李鵬:首先這裡面是從現實層面考慮,大家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市長的兒子是發生了車禍,急需動手術,這個車禍的時間是與電影當中的事件隔得非常近的。我們在創作過程當中也諮詢過一些心臟科的醫生,如果發生車禍的話,有沒有可能會有兩個地方同時做心臟手術,他說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如果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是有可能成立的,市長他們根本來不及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去遮蓋這件事,所以露出了馬腳。
當時的手術室剛好是在劫持現場的樓上,這也是我提出來的一種方案。在《誤殺1》當中警察局長拉溫一直在尋找兒子,但其實他的兒子一直在他腳下埋著。我想在《誤殺2》中也營造這樣一個感覺,所以設計成他一直在尋找兒子的心臟,但那顆心臟其實就在他頭頂上方。我們常說電影邏輯分為現實邏輯和戲劇邏輯。所謂現實邏輯,就是要緊緊圍繞著現實中這個事件是不是有可能發生。但有時候需要特別著重強調某種戲劇感,或者某種主題表達的時候,可能會設計得稍微跳脫一點來符合戲劇邏輯。
觀眾四:在影片中肖央演的父親角色去借了高利貸,但他借到了錢來到醫院後,發現心臟已經被劫走了,影片的後面再也沒有提到高利貸這個事,這裡是怎麼考慮的呢?
編劇李鵬:其實這都是我們考慮過要不要解決這個事,這個問題後來也被媒體和觀眾討論。但我們想像一下這樣一個可憐的家庭,已經被媒體曝光了,那他們的這一部分錢款,我感覺應該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幫助他們。這個事變成了一個社會公眾事件之後,其實就會有很多途徑去解決了。
感謝編劇李鵬的精彩交流,也感謝各位團友的參與!
同時感謝UME影城(上海新天地店)對本次觀影團活動的大力支持!
如果你喜歡這部電影,《誤殺2》正在院線熱映中,快推薦身邊的朋友們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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