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留學失聯17年的曹茜,父母離世也不回家:家庭教育太糟糕

2021-12-18   紅衣育兒

原標題:出國留學失聯17年的曹茜,父母離世也不回家:家庭教育太糟糕

2020年,遼寧大連一位叫劉玉紅的老人,因乳腺癌晚期,感覺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心中一直有個遺憾放心不下。

就是自己的獨生女兒曹茜,20年前想出國留學,劉玉紅和丈夫曹肇綱東挪西借湊了八萬塊錢送她去德國留學。

可女兒二十年來都沒回家,在2003年打完最後一次電話,這17年來連電話都沒給家裡打過。

前幾年劉玉紅也通過村委會聯繫到中國駐德國的大使館工作人員找尋過曹茜,打聽到她已經畢業並在一所學校任教。

總算讓老倆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好歹失聯這麼多年的女兒還活著。

如今劉玉紅最大的心愿並不要求女兒回家給自己養老送終,只想在自己臨走前打電話聽聽女兒的聲音,知道她在國外生活的情況後自己好安心的離開。

萬般無奈的劉玉紅坐在醫院的病床上,握著老伴的手,哭泣著喃喃自語:「女兒呀女兒你在國外還好嗎……」

曹肇綱老淚縱橫的安慰劉玉紅好好養病,自己會去找媒體記者幫聯繫駐外使館工作人員,讓女兒給你打電話。

在中國「百善孝為先」,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為何曹肇綱夫妻倆的獨生女兒如此狠心,這17年來連電話都不給打一下呢?

1979年,改革的春風吹遍中國神州大地,在東北大連旅順口的一個偏遠鄉下,身體一向不是很好的劉玉紅,結婚幾年沒能生育。

在萬象更新這一年,也迎來了自己的女兒,讓她跟丈夫曹肇綱開心不已。

小時候的曹茜體質差經常感冒發燒,夫妻倆給女兒取名曹茜有層寓意:

劉玉紅以前身體不好,知道一種叫茜草的中草藥植物對體質虛弱有滋補作用,給孩子取名曹茜就是希望名字帶茜字讓女兒身體健健康康。

小時候的曹茜很乖巧懂事,看到父母在外面幹完活回來,就會給父母拿來洗臉盆讓他們洗把臉,再給他們搬來小凳子,這讓父親曹肇綱心裡特別溫暖,都會抱起女兒夸孩子真乖。

對於家裡這樣的掌上明珠,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是給她留著,對女兒的愛是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等到曹茜上學的時候也沒讓父母失望,農村的孩子還在田野里到處玩耍,她一直在家裡看書寫作業,

每次考完試,她都會把書包里的獎狀拿出來交給父母,母親就把獎狀小心翼翼的放抽屜里鎖好,

到春節貼對聯年畫的時候,把一面牆壁就留著給她貼獎狀,親戚鄰居來拜年,看著滿牆的獎狀,都誇獎孩子學習真棒,這是一家三口過年最幸福的時刻。

不過父親曹肇綱是個對孩子學習管控很嚴格的人,考慮到自己因當初沒多少文化吃了沒有知識的苦,把未來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那時候農村左鄰右舍的孩子都喜歡在一起玩耍,沒有其他娛樂項目就是跳繩踢毽子這些,

可曹肇綱擔心女兒跟小朋友玩耍影響學習,成天讓她在家裡沒事的時候就看書,讓曹茜天真快樂的童年過得很壓抑,導致她的性格變得有點孤僻。

一次村裡來了扭秧歌表演,曹茜才有機會去村裡跟小朋友玩跳繩,這次玩的太盡興,到吃午飯都忘記了回家。

曹肇綱看孩子在外面玩的吃飯都不知道回家,去找她回家吃飯發現跟小朋友還玩的正帶勁,

就忍不住給女兒打了一巴掌,還罵她是不是玩傻了,連吃飯都不知道回家。從這以後曹茜就不怎麼喜歡跟父親講話,跟父親間的隔閡慢慢開始產生。

曹茜雖然在家裡對父母開始有不滿,在學習上還是沒耽誤,小學到初中都是在班裡前幾名。

在中學的三年時間,曹茜一直是學習優秀溫靜又聽話的女孩子,深得老師喜愛。

高中畢業在填寫志願的時候,當時的曹茜體會到在家裡父母管教的太嚴,不如報考南方的學校,那邊的經濟發達。

畢業後在南方找工作方便,離父母遠點更自由自在,在得知女兒填報志願都是南方的幾所學校。

父親氣的暴跳如雷:大連這麼大的城市就容不下你嗎?讓她就報考大連師範學院,畢業後就在大連這邊找份做教師的工作,一家人在一起方便照顧。

母親劉玉紅也覺得有道理,當老師的工作假期比較多,這樣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多。

看到父母都堅持讓自己報考大連師範學院,曹茜跑到自己的房間傷心的哭了起來,不過還是聽從父母安排報了這學校。

高考結束後,曹茜順利考進了大連師範學院。因為不是自己理想的學校,在大學的曹茜學習上心不在焉,又離開父母的管控,在生活上就隨心所欲。

經常喜歡跟同學們逛街,一個人最熱衷去圖書館看那些言情小說,回到宿舍給同學們講徐志摩,張愛玲那些大文豪的愛情趣事,讓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沒有用心學習,成績當然會一落千丈,在考試的時候有幾門功課都掛科。

看到自己這上不了台面的成績,曹茜也有點慚愧,曾經跟同學聊天的時候說道:

家裡的條件不好,父母為了供自己上學,已經是傾其所有,如今考的這麼差實在愧對父母,但這一切都是因為父母不理解自己造成的。

上大三這一年,曹茜努力的學習外語,之所以開始積極學習外語,因為考慮到以自己的成績畢業就業很困難,還是想辦法出國留學鍍金有保障。

就跟同學們打聽出國留學的事情,說出想去德國留學的想法。

曹茜還聽說有學生業餘時間去搞電焊來補貼學習費用,就跟同學聊天說自己也做好了去那邊利用假期去兼職打工的準備,

這樣就可以賺錢供自己上學,不給父母太大負擔,還可以離父母遠點。

2000年的一個周末,回到家裡的曹茜利用吃晚飯的時機,鄭重的給父母說出想去德國留學,畢業之後更好找工作的想法。

這讓父母大吃一驚,父親曹肇綱就問:這又是大腦犯了哪根筋,怎麼突然又想到出國?出國需要多少錢?

曹茜就告訴父親,自己已經諮詢過,大概在八萬元。這又險些讓父親驚掉了飯碗,因為上次報考志願罵女兒惹她傷心哭泣,父親這次沒敢發火。

就語重心長的告訴女兒:這麼多年供養你讀書,家裡靠種地和打點零工,目前就是把家裡能賣的都賣掉,也最多能湊夠兩萬塊錢,

何況你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讓父母怎麼能放心的下。看到父親這樣說,曹茜又一臉的不高興,也沒有接父親的話。

母親劉玉紅也在一旁勸女兒:國外又不像國內,到時有個感冒發燒的都沒有人在身邊照顧你。

看到父母又是一唱一和的阻止自己出國,曹茜起身走進房間並重重的關了房門。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女兒又生氣進了房間,曹肇綱跟劉玉紅兩個人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一直商量女兒出國這事情。

八萬塊錢在如今不算什麼大事,可在二十多年前夠在一個縣城買套房。

一個靠種地為生的家庭本來供養一個大學生就很吃力,一下子又要拿出八萬塊錢,讓父母怎麼能睡的著。

商量了一晚上,父母還是決定砸鍋賣鐵也要借錢送女兒出國圓她的夢。

畢竟就這麼一個孩子,上次為選擇學校這事給了孩子一次打擊,這次不答應她,萬一把孩子逼急了有什麼三長兩短做父母的承擔不起。

曹茜看到父母答應了,才開心的返回了學校。曹肇綱就開始到處找親戚借錢,最後又託人去銀行貸了一萬塊錢才湊夠了這八萬塊錢。

出國留學的日子到了,曹肇綱把包好的八萬塊錢背著,給女兒送到了機場,可是對父親一直有成見的曹茜,並沒有給父親說句暖心的話語,漠然的坐上了遠航的飛機。

到了德國後,曹茜的生活並沒有預想的那麼美好,首先就是語言不通,開始去上學的兩年不得不苦學德語。

開始帶去的八萬塊錢也根本不夠用,自己只能靠兼職去華人開的餐館端盤子來補貼學習上的開銷,但這些也還是不夠用。

本來不想給父母打電話,只是每次讓家裡匯錢的時候打個電話。父母想給她打電話,那時候也沒有手機。

從2000年到2003一共又讓家裡給匯了3萬多塊錢,當年父母湊八萬塊錢學費已經是債台高築,每年還要給她湊一萬多,這錢有多艱難只有她父母的心裡才有體會。

可是平時父母想她盼望她寫信或者打電話,三年時間給家裡只寫了兩封信,從來等不到電話,所以一次父親實在憋不住就在曹茜打電話要錢的時候,沖她吼了起來:

每次就知道打電話要錢,父母要是在家病死了都等不到你的電話。

經過父親這一吼,曹茜十個月都沒給家裡打過電話。2003年,硬撐了十個多月的曹茜又不夠錢交學費,不得不再次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曹肇綱接到電話那一刻,近一年來對孩子的思念擔心焦慮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控制不住自己就對女兒斥責到:

「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沒想到你今天還會給我打電話……」這次電話真的成了永決。

2005年,已經兩年沒等到女兒電話的曹肇綱跟妻子劉玉紅念叨:孩子一直是犟脾氣,上次打電話罵了她,這兩年沒打電話,大概是等春節回家過年吧!

聽到丈夫提打電話的事,劉玉紅傷心落淚就數落他:明明知道孩子脾氣犟,你還要罵她,孩子不打電話都是被你罵的。

聽到妻子的數落,曹肇綱也難過的說道:當時自己急躁了點,下次再不會了。可在期盼中等到春節,別人家都是歡聲笑語熱熱鬧鬧的過大年。

夫妻倆只能把女兒以前在家坐著的位置擺了一雙碗筷,兩個人在焦急流淚中等了一年又一年,眼睛快盼瞎,淚也快流干,兩個人在等待中慢慢變老,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依然沒有女兒的消息。

曹肇綱有時看新聞上有些留學生在國外遭遇不測的消息,讓老倆口心裡隱隱擔憂,女兒一直音信全無是不是遭什麼不測?

想到這裡,曹肇綱趕緊去到村委會,讓幫忙查詢中國駐德國的大使館,請求使館工作人員幫忙聯繫。

最後工作人員幾經輾轉找到了曹茜,可她拒絕見面,知道女兒一切平安後,夫妻倆不安的心才放下。

2018年,劉玉紅時常覺得身體不舒服,最後去醫院檢查,又一厄運降臨到她頭上,已經患上了乳腺癌,這一年又讓駐外領館打探曹茜的消息,依然沒有結果。

2020年,劉玉紅的病情加重,老倆口在萬般悲痛中只好找媒體來幫助查查女兒的消息,才有了文章開頭的一幕。

經過媒體報道,很多人都譴責曹茜的大逆不道,這又讓老倆口擔心這些負面影響會不會對孩子的工作不利。

又後悔不該告訴媒體,這就是中國父母的現狀,自己無論承受多大的痛苦,但不能苦了孩子。

經過媒體和在德國的同鄉會及使館工作人員還有愛心人士的共同努力,耗時快一個月終於找到了曹茜,但依然拒絕見面採訪,為了免打擾還搬家了。

不過這時她已經改了名字和國籍,功成名就的她已經是慕尼黑大學的終身教授,已經結婚生子有了家庭。

並且大家還查出一條消息,曹茜在2004年回國一次,是去見上海的一位男性朋友,一共在上海待了12天,但沒有給父母聯繫。

認識上海這朋友的事在十多年前給家裡打電話曾經提過,不過並不是跟上海這位朋友結婚生子。

當媒體同志把曹茜已經是教授的消息告訴曹肇綱夫妻時,他們首先說的是:

「經過你們的報道,對她的工作會不會有影響,我們不圖她養老,只要她還活著,生活的好就夠了,她那麼犟不會再給我們打電話。」

2020年,劉玉紅因癌症逝世,就是臨終的時候也沒能看到女兒一眼,2021年曹肇綱也因腎病加重在鬱悶中帶著遺憾離世。

在今年有位知情人聯繫到曹茜,問她對父母這麼絕情的原因,她說就是因為想離開父母的束縛才來德國,跟父親最後一次通話被罵,就發誓這輩子不見他們。

可憐這對多麼慈祥的老人在人生的最後二十年時光都沒能看到自己含辛茹苦供養成才的女兒,哪怕是做父母教育方式不對。

曹茜作為一個大學生也應該理解父親罵你的原因,更應懂得父母把你培養成才的艱辛,不能用這藉口對父母怎麼絕情。

雖然你的事業很成功,做人確實很失敗,要是在家鄉,你會被人罵的連頭都抬不起的。

曹茜對父母這麼「冷血」,讓她在大連的一些同學都感覺震驚和不可思議,在同學們眼裡她是個初見高冷久處熱情,有語言表達天賦的文藝女生,跟同學們相處很融洽的一個人。

她跟父母關係走到這一步,實在讓人搞不明白,難道屬於在家裡父母教育太糟糕?感恩父母孝敬老人是剛上學的孩子都學到的知識,她算是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