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清代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

作者朝格满都拉

一、努图克的起源

明嘉靖年间, 成吉思汗胞弟哈布图哈萨尔 14世孙奎孟克塔斯哈喇率长子博迪达喇, 次子诺门达喇等部众由呼伦贝尔地方东迁至努恩木伦( 嫩江) 流域游牧, 博迪达喇长子齐齐克, 次子纳穆赛,三子乌巴什, 四子诺彦泰, 七子额尔只格卓哩克图, 八子爱那嘎, 九子阿民; 诺门达喇子哲格尔德,博迪达喇以河为界把所占地方分给诸子, 始有努恩科尔沁 10 个部, 归附清朝后编为哲里木盟 10旗。

齐齐克次子布达齐掌管科尔沁右翼前旗, 布达齐的 9 个儿子和 2 个孙子及来投靠本旗的诺彦泰后裔等 12 人始分为 12 个努图克; 纳穆赛长子莽古斯, 莽古斯长子宰桑把所属地分给满珠习礼等 4 个儿子, 始有科尔沁左翼中旗 4 个努图克。爱那嘎子阿都钦之 6个儿子分界游牧于杜尔伯特草原各地始有该旗 6 个努图克; 阿民把扎赉特部地方分给 14 个儿子始有该旗 12 个努图克。

其他旗也大同小异, 从此可以看出, 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是奎孟克塔斯哈喇后裔在明末清初, 分界游牧于努恩科尔沁各地后产生的。 努图克 一词在科尔沁地区有 爱玛嘎 、努图克 、 好俸 ( hobong 即火盆) , 等不同称呼, 汉译为族、故乡、区 等。

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名称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用部落名称命名, 如科尔沁左翼后旗的西如德、扎赉特旗的太礼珠德、科尔沁右翼前旗得尼鲁特等。

二是以居住地名或户数来命名, 如科尔沁左翼中旗的伊孙格日努图克、科尔沁右翼后旗的道伦努图克等。

三是以头人排行顺序来命名, 如杜尔伯特旗古日本努图克等。

四是以头人的身份命名, 如：王爷音 、公音 、 喇嘛音 、 阿布嘎音努图克等。

五是以努图克庙名代替努图克名, 如扎赉特旗的谢太庙、巴岱庙、巴雅尔图庙、拉干庙努图克等。

六是以努图克辖区内地理坐标来命名, 如, 扎赉特旗的文德根( 山名) , 科尔沁右翼中旗的哈日毛都、敖拉、敖伦忒日木等努图克的名称均属这种情况。

二、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概况

哲里木盟十旗与清朝朝廷在政治、经济、联姻等方面有特殊关系, 所以努图克这个组织未被八旗制度所代替, 一直完整地保留到清朝末期, 并延续到中华民国。科尔沁右翼中旗的努图克: 据说共有 13 个努图克, 分为左右两翼, 左翼 7 个、右翼 6 个。经过采访现在查清有以下 11 个。

1、巴日铁什莫勒努图克, 在道伦胡德格一带, 今吉林省通榆县开通附近,属右翼努图克。

2、敖伦忒日木( 盐碱地) 努图克,属右翼努图克, 今吉林省通榆县团结乡一带。

3、哈日毛都( 黑树) 努图克, 属左翼努图克, 今吉林省通榆县四井子乡附近。

4、敖拉( 山区) 努图克, 属右翼努图克, 今科右中旗土列毛都附近。

5、 喇嘛音白兴( 喇嘛居住地) 努图克, 属右翼努图克。

6、散金努图克, 由散金庙得名, 今吉林省通榆县新发乡苍吉庙村一带, 属左翼努图克。

7、达新道伦努图克, 今吉林省通榆县向海自然保护区南, 属左翼努图克。

8、敖包图努图克, 属左翼努图克, 哈日毛都努图克西北,

9、汉图努图克, 属左翼努图克, 达新道伦努图克东北部。

10、 道塔嘎努图克, 属左翼努图克, 在汉图努图克西部。

11、好腰苏木( 两枝箭) 努图克, 属右翼努图克, 今好腰苏木一带。

科尔沁右翼前旗的努图克: 清代扎萨克图旗 ∀ 辖 12 努图克。 [1]

1、 阿其那尔努图克, 也叫道伦格日努图克, 在阿贵艾勒附近。

2、王音( 王爷的) 努图克, 王爷庙( 今乌兰浩特) 附近。

3、 喇嘛音努图克( 喇嘛的) , 今格根庙附近。

4、 茂好( 山的圆角) 努图克, 交流河南, 今白城市永茂乡大小茂好村附近, 其努图克庙为茂好庙, 该庙 1939年迁至归流河镇胜利村。

5、 阿如( 北部) 努图克,在雅玛图山附近地区。

6、 巴嘎诺亦腾( 少爷的)努图克。

7、阿齐那尔( 侄子的) 努图克, 在沙扎盖浩特( 今洮南) 南阿齐那尔( 今吉林省通榆县开通)附近。

8、朝好沁努图克, 今科尔沁右翼前旗满族屯附近。

9、胡波特努图克, 在察尔森西南保德日嘎德附近。

10、 好齐特( 旧址) 努图克, 在阿古桑如布一带。

11、瓦森努图克。

12、 尼鲁特努图克。其中瓦森、尼鲁特努图克为扎森( 指派的) 两个努图克, 其后裔人口少, 牧场也不大。

巴嘎诺亦腾努图克指诺彦泰后裔投靠该旗所掌的努图克。阿齐那尔努图克继祖为布达齐子拜斯嘎勒次子巴喜,? 巴喜子孙为该旗扎萨克鄂其尔的侄子, 因此该旗第一努图克叫#阿齐那尔∃ 努图克 [ 2] 。科尔沁右翼后旗的努图克:? 镇国公旗 % 辖 4个努图克。 [3]

1、 公音( 公爷的) 努图克, 科尔沁右翼前旗察尔森, 好仁, 额日格图, 扎赉特旗图木吉北部。

2、桃木克努图克, 今科尔沁右翼前旗好仁, 索伦一带。

3、鸿都努图克, 扎赉特旗图木吉南部, 镇赉县西部, 安广西部。

4、道伦( 七) 努图克, 今吉林省镇赉县西部, 大安县一带。

扎赉特旗努图克: 共 12 个努图克：

1、巴雅尔图努图克, 亦称敖鲁门锡那( 河渡口处楔形沙岛)努图克, 从绰尔河入嫩江处开始往南至呼尔达河入嫩江处的沿江细长地带, 为左翼努图克, 继祖为阿民长子鄂斯那和次子鄂德日庆巴图尔,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 世孙博彦陶格陶。

2、巴岱努图克, 今巴岱乡一带, 左翼, 继祖为阿民三子达赉莫日根和四子莫莫格哈坦巴图尔,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11 世孙昂哈巴雅尔。

3、 文得根努图克, 由扎赉特旗东西文得根山( 形似禽蛋) 得名, 今巴彦乌兰、阿拉达尔图苏木及国营牧场一带, 右翼, 继祖为阿民五子图门武静,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8世孙室利萨利。

4、 都尔本钦努图克, 今都尔本新苏木一带, 右翼, 继祖为阿民五子图门武静, 30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10 世孙巴义斯古郎。

5、好特乐努图克, 亦称新苏莫努图克, 今黑龙江省泰赉县胜利蒙古族乡哈拉( 哈日和硕) 村一带,左翼, 继祖为阿民六子明安达尔戴庆,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 世孙金巴斯冷。

6、太礼珠德努图克, 由古蒙古部落撒勒只兀惕得名, 今绰勒苏木巴尔塔干( 今七棵树) 一带, 右翼, 继祖为阿民七子明安义拉当,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 世孙那顺乌日图。

7、王爷音( 音德尔) 努图克, 在今胡尔勒镇、音德尔镇、巴达尔胡乡一带, 右翼, 继祖为阿民八子明胡,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8 世孙齐默特。

8、 拉音努图克, 由拉干庙得名, 在今泰赉县、好新蒙古族乡、宁姜蒙古族乡, 镇赉县五棵树、嘎什根乡一带, 左翼, 继祖为阿民八子明胡,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 世孙斯冷关其格。

9、阿拉坦塔布庆努图克, 又称谢特日音( 谢太庙俗称) 努图克, 今吉林省镇赉县莫莫格蒙古族乡、沿江(

二龙索口) 大部, 大屯镇西部, 左翼, 继祖为阿民十子操额课莫尔根,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双合尔。

10、武尔和喜( 塔本) 努图克, ? 武尔和喜 为? 掌权者 之意, 今努恩木仁乡乌日和其一带, 左翼, 继祖

为阿民十三子古儒敖谋奇,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世孙阿拉坦桑。

11、胡尔热图努图克, 胡尔热图为有围墙的院落 之意, 今泰赉县平洋镇一带, 左翼, 继祖为阿民十三子古儒敖谋奇,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10 世孙阿拉坦胡义嘎, 为抗垦英雄绰克达来梅林侄子。

12、阿布嘎音( 叔叔的) 努图克, 其大部, 在扎赉特旗最早出放地莫勒红岗子一带, 即今吉林省大安县北部,? 左翼, 继祖为阿民十四子善计莫尔根, 30 年代努图克达为阿民 9 世孙额顿都尔仍 [4] 。

杜尔伯特旗的努图克: 爱那嘎子阿都钦成为杜尔伯特部部祖, 最早? 杜尔伯特草原的蒙古努图克人, 共有 6 个努图克 59 个阿寅勒组成 [5] , 6 个努图克, 按照阿都钦 6 个儿子排行顺序分别称：

1、古日本( 第三) 努图克, 有珠恩苏木等 9 个原始阿寅勒, 白音诺勒乡大部, 江湾乡北部, 胡吉吐莫镇北端。

2、都日本( 第四) 努图克, 有公屯等 13个原始阿寅勒, 胡吉吐莫镇大部, 巴彦查干乡北部。

3、 塔本( 第五) 努图克, 有前新屯等 17 个原始阿寅勒, 腰新屯乡、他拉哈乡大部, 敖林西伯乡南端。

4、 道伦( 第七) 努图克, 有阿木郎图等 11个原始阿寅勒, 敖林西伯乡大部, 巴彦查干乡东端。

5、 阿尔本( 第十) 努图克, 有郝绕等 3 个原始阿寅勒, 烟筒镇大部, 克尔台乡烟屯等地。

6、阿尔本讷根( 第十一) 努图克, 有宝格等 6 个原始阿寅勒, 克尔台乡大部。后从都日本( 第四) 努图克中折出一个拉哈努图克。其中, 五努图克、七努图克为右翼, 三努图克、四努图克、十努图克、十一努图克、拉哈努图克和五努图克部分村屯为左翼。

右翼 10 佐, 左翼 11 佐, 共 25 佐 [ 6] 。科尔沁左翼前旗的努图克: 宾图旗 ∀ 有

1、伊赫( 大) 努图克。

2、好雅如德( 二) 努图克。

3、古日巴德( 三) 努图克。

4、杜日伯德( 四) 努图克。

5、 道老土( 七) 努图克等若干努图克 [ 7] 。

其中有一个努图克另称为喇嘛音努图克, 其游牧地今归科尔沁左翼后旗。科尔沁左翼中旗的努图克: 共有 4 个努图克( 按宰桑四子顺序) :

1、都日本格日( 四家子) 努图克, ? 长兄乌克善分得当时该旗西北部所有山区及山区南部至旗境西部的长条平原, 并向西南延伸到西辽河流域大片肥沃地带。所占面积最大, 并分得人口最多的游牧部落, 将该属属地称四分座落, 或四家子, 蒙语称杜日本格勒属地 [8] 。卓哩克图沁王、多尔吉镇国公家族为该努图克后裔。

2、道伦格日( 七家子) 努图克, 宰桑次子察罕分得该旗境东辽河两岸大片平原及其东南部分山区,今吉林省公主岭市、梨树县等地, 并向西延伸到西辽河以南清河两岸的平原地带, 济古登诺尔布林沁扎木苏贝勒、杨色巴拉贝勒两家族为该努图克后裔。

3、 塔本格日( 五家子) 努图克, 也称塔本扎兰努图克, 宰桑三子索纳穆分得旗境东部、东辽河西辽河汇合处以北大片平原地带。温都尔亲王家族为该努图克后裔。

4、 宰桑四子满珠习礼分得旗境中部西辽河以北及后来新开河两岸的平原地带, 达尔汗亲王、呢马镇国公、大赉贝子三家族为该努图克后裔。

科尔沁左翼后旗的努图克: 共有 10 个努图克, 按明安诸子排行:、

1、长子栋果尔掌西如德努图克, 发源地公艾里, 今阿古拉苏木特格喜巴雅尔一带。

2、次子达呼尔掌翁古德努图克, 发源地查干朝瑞吐, 今伊胡塔镇查干苏瑞吐一带。

3、三子道尔吉伊拉当掌马如德努图克, 发源地布敦毛都拉布勿苏, 今阿都沁苏木布敦毛都拉布勿苏一带。

4、 四子桑嘎尔吉掌阿嘎洲德努图克, 发源地宝日很台透很, 今胡勒顺努尔苏木宝日很台嘎查一带。

5、 五子索诺莫戴庆掌别尔德努图克, 发源地达来胡苏阳波宝木吐苏, 今布敦哈日根苏木协日嘎嘎查一带。

6、 六子敖纳胡博和掌艾古尔德努图克,发源地勿苏别嘎其, 今巴雅斯古楞苏木勿苏别日格其嘎查一带。

7、 七子齐诺胡额尔和掌光古尔德努图克, 发源地别木拉勿旦塔拉, 今伊胡塔镇南别木勒嘎查一带。

8、八子索诺莫敖谋奇掌莫格图德努图克, 发源地开胡吐格, 今协尔苏苏木三眼井村一带。

9、十一子巴古喇敖谋奇掌伊和哈拉吐达努图克, 发源地好沁苏木, 今散都苏木好沁苏木嘎查一带。

10、十三子额布根掌? 巴嘎哈拉吐达努图克, 发源地西麦里, 今散都苏木西麦里嘎查一带 [9] 。

郭尔罗斯前旗的努图克: 清朝蒙古王公贵族统治郭尔罗斯前旗时, 推行努图克、嘎查制度。

全旗划分为 4 个努图克, 即王府一带为公努图克; 沿江地区为塔虎努图克; 西北( 今乾安县) 为达布苏努图克; 西部为昂格赉努图克。下辖 500 个嘎查。 [ 10] 今查干花镇昂格赉村, 清代曾经是王府,旧名为固日本察干。为昂格赉努图发祥地。郭尔罗斯后旗的努图克: 乌巴什后裔布木巴为郭尔罗斯后旗扎萨克,。 清朝时期: 划分为 3 个努图克, 即伊和努图克、敦都努图克、巴嘎努图克。哈布图哈萨尔第 17 世孙莽果子布木巴游牧于旗内西南境, 以西公府为中心的周围地区, 分居 49个阿寅勒, 称伊和努图克, 即大努图克。次子瞻布拉游牧于旗内东南部, 以东公府为中心的周围地区, 分居 31 个阿寅勒, 称敦都努图克, 即中努图克。三子色尔古楞游牧于旗内西北境, 与杜尔伯特旗交界地区, 分居 33个阿寅勒, 称巴嘎努图克,即小努图克 [ 11] 。

三、努图克的职能与职官

努图克, 是旗扎萨克领导下的一级组织, 也是领导管理草原牧民的最基层组织, 他的职能都是与牧民生产、生活等切身利益有关的事项。归纳起来有以下几项。

1、分配牧场:

游牧社会的最大经济利益就是牧场与畜群, 牧场私有化的前提条件就是分界游牧, 努图克的最大功能就是把所分得的牧场进一步细化, 分给自己的子孙( 产生了阿寅勒) 。规定与其他努图克的草场界线, 调节本努图克内部的游牧区域, 处理努图克内发生的牧场纠纷。

2、主持祭祀:

每个努图克按古老的蒙古习俗, 在本努图克地域内建立一座努图克敖包和数座阿寅勒敖包。每年规定时间去祭祀, 同时还要组织祭祀山神、水神、树神、 祭保牧勒和吉雅其神 [ 12] , 这些祭祀活动需要很多人参加, 需要很多费用, 这些都要靠努图克来领导、筹集和协调。

3、登记户口:

当台吉家的孩子长到 18 岁时, 其家人准备一只羊, 交到努图克达处, 算是登记成人, 努图克达再把名单交到旗衙门, 由旗里核定几等台吉, 该带什么顶戴, 每三到五年努图克达把这些成年人名字写进旗谱里, 称之为写额仁( 男丁) 本, 该册一式两份, 一份放努图克达处, 也称? 都图图克 , 实为台吉家谱, 每三年到五年修订一次。同时也登记普通牧民出生的人口。

4、管理庙宇:

清代, 佛教大举传入努恩科尔沁地区, 乾隆年间开始各努图克争先恐后盖努图克庙, 仅扎赉特旗就盖努图克庙 8 座。盖努图克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都需要努图克来筹集协调。一旦努图克庙建成后, 其日常费用和劳役除了庙方想办法外仍需要努图克提供大力支持。

5、处理民事:

协助旗扎萨克处理民事纠纷、自然灾害、突发事件等。处理办法也多倾向于说服教育。后来随着人口增加,事务纷繁 &&参领( 通称努图克札兰) 管理这一努图克内的行政事务 [13] 。

努图克职官有以下几种:

1、努图克达, 亦称伊克达, 大敖彦, 汉译为族长或大官, 努图克最高职官, 统管本努图克事务。努图克达必须是本努图克内德高望重、能力突出的台吉出身者。

2、巴嘎达, 也称木干达, 个别地方称景斯腾, 汉译为副旗长, 辅佐努图克达。

3、阿寅勒达, 有些旗有此职官。

4、 努图克苏木扎兰, 汉语称参领。早期努图克没有此职，清初 &&佐领辅佐扎萨克管理旗内一定区域内的行政事务, 后来因人口增多, 事务纷繁, 以台吉管理族内事务的努图克为单位设一披甲出身的参领( 通称努图克札兰) 管理这一努图克内的行政事务 [ 14] 。多数旗? 每个参领下设 4个佐领 [ 15] , ? 参领主要管平民事务 [ 16] 。多数参领不是台吉出身。

5、 努图克苏木扎兰下设佐领( 苏木章京) 、博什呼( 领催) 。

四、努图克的发展与衰退

努图克在哲里木盟十旗基层政权中起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但努图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以扎赉特旗为例, ? 阿民子孙中有萨本、额古、班迪伊勒都喜等参与了嘎尔珠色特尔的#反清暴乱∃ , 清廷把他们的所属努图克交给阿民其他子孙, 把他们本人交给科尔沁左翼中旗的卓哩克图亲王等监管 [ 26] 。

扎赉特旗另有一个努图克叫喜达汗努图克,? 喜达汗努图克大概游牧地在今罕达罕乡、新林镇、龙江县景星镇一带 [27] , 为什么日本人? 土屋定国 的统计中没有列该努图克? 因为这个地区开垦早, 努图克人全部搬进未开垦地而撤了该努图克。科尔沁左翼后旗的莫克图德、巴嘎哈拉图两个努图克是后增加的, ? 民国年间科尔沁右翼后旗努图克数增加为 8 个 [28] 。

杜尔伯特旗的 6 个努图克中因分家而衍生出拉哈努图克。科尔沁左翼中旗的伊孙格日后分为东西两个伊孙格日, 道伦格日分为西四、东三等。随着努图克的不断变化, 努图克达也失去了往日的职能, 努图克便渐渐衰退下来。促使努图克结束其历史使命的原因,主要是其赖以生存的游牧地被大量开垦。清初内地汉人进蒙古地区种地是被禁止的, 后来中原地区人口增多, 耕地减少, 或受自然灾害, 造成大量难民流落各地, 清朝无力妥善安排他们, 开始默认他们进入蒙旗垦种, 随着清廷的? 放垦 和? 移民实边 政策的推行, 民垦变为官垦, 开垦大量蒙地, 牧场大量减缩, 最后只剩下有限的? 蒙民生计地 了。

作为经济基础的牧场遭到破坏后, 努图克随着失去对牧场的支配权, 便渐渐衰退下来。? 九一八 事变后, 日本侵略者将哲里木盟肢解。把科右前旗、中旗、后旗, 科左前旗、中旗、后旗, 扎赉特旗等 7 旗, 划归伪满洲国兴安南省, 将杜尔伯特旗划归龙江省, 将部分罗斯前旗划归吉林省, 将郭尔罗斯后旗划归滨江省。废除扎萨克制, 改用旗长制, 努图克也名存实亡。土地、牧场全部收归伪满洲国所有, 努图克失去了土地、牧场支配权, 台吉也不复存在。

努图克人的经济特权没有了, 至此努图克只剩下名字( 行政区划) , 努图克达也只是基层领导代名词, 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已成为历史。努图克以文化遗存的方式存在于努图克后裔的日常生活或精神世界中。而努图克时代的特征越发减少, 经过半个多世纪历史的洗礼, 哲里木盟十旗努图克人正在成为集传统与现代于一身的今天的科尔沁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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