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游记(五)
文/石清华
不知是同游的哪位老太婆,很早就在寝室里用吹风机“呜呜”地吹头发。也许就在我耳边,只隔着人造板,连我这个很少听见雷声的瞌睡虫也被吵醒了,才五点钟。在“呜呜”声中,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得坐在床上看手机,比这几天平均少睡了九十分钟。别人的习惯、爱美是不可指责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只有素质高者心中会有社会公德的意念,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场所考虑他人的感受,大概会始终如一。在有些人眼里,他们显得有点古板,会被大多数素质低者嘲笑:“憨东西,丢个果皮烂纸片,还要跑几米远去找垃圾桶。”
七点半上车时,虽被清凉的海风不断地安抚,仍觉得有点晕头晕脑的。在大巴旅游车上挣扎着抬眼,西观山边形态各异的高楼大厦、小巧别致的豪华别墅,路边高大的棕榈树、椰子林,潇洒地挥动无数只宽阔的大手,向南来北去的旅客致意;东望碧波荡漾的大海,大大小小的岛屿随意摆在水上,山头飘动的云彩,像小岛扯起的风帆,给单调的海面带来了无限生机。离开厦门,头有点晕,靠在椅上尽力清醒清醒,好在飞机上俯视脚下的山川。
九点十分到泉州晋江机场。九点五十分进入候机室,旁观安检人员的工作。先是两个安检员手中拿着一张银行卡般的小卡片,动作轻快地在被检人员的身前身后、拖着的行李箱上晃一晃,让客人有序地在规定的地方等待。然后将小卡片交给另一位安检员,同时从对方手中接过又一张小卡片检查下一位或多位旅客。拿过已扫过旅客的小卡片插入机器的插卡处,显示屏幕上即闪现放射性的绿色线条,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那绿色线条即转了一周而成为一个闪烁的空心圆圈。这时插卡的安检员轻轻地叫一声“放”,大约五米外的安检员即将等待的旅客放进下一检测处。我猜测,如果某位旅客携带了违规物品,那圆圈应非绿色而是另外的颜色。如果是这样,那么客厅里定然会紧张起来。
到下一检测处,不论男女,都脱掉外套,站在指定的机器上,安检员对被检测者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查看。既用机器检测,也用双手触摸,还要将穿着的鞋子捏一捏,才可去将经过机器检测的行李箱、背包、上衣、手机、身份证等拿着进入候机室。经过这样的安检,不怀好意的蚊子恐怕也飞不进去了。安检员们就这样简单的循环,至少应有四个小时吧。单调、枯燥、有时可能还有无理纠缠,可丝毫也马虎不得。若稍有松懈,有个“本拉登”混进去,那可是人命关天的,追查到检测者,那检测者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他们的工作是平凡的,但却是伟大的。旅客们应理解他们,为了确保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应投去敬佩、敬畏的目光。不仅是他们,大凡忠于职守、任劳任怨的各项工作者都应得到人们的尊重。
十一点三十分开始在十号登机口登机。十二点零六分飞机起飞。前几分钟关闭遮光布,说晋江机场是军民两用机场,禁止任何人偷窥、拍照。因没法午餐,吃了空姐免费分发的一小块饼干、一个奶油面包。大约十多分钟后,打开了遮光布,飞机可能在一万米的高空飞行。紧贴飞机翅膀的深蓝天幕下,棉絮状的小朵白云稀稀拉拉懒洋洋地飘向远方。远方的棉絮状云块变大变厚变多,多到只有它们在飘移间才能隐约见到地面上的山峰,有时几乎铺满了天空,成为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洋。大约已经飞了三十分钟,飞机翅膀上B-6939号的蓝色号码安静地横在眼前。棉絮状的白云不见了,脚下是快速飘移的烟雾状云:稀薄、个小、量多。云雾下的大山小山、湖泊河流清晰可见。飞过四十五分后,耳畔有柔和甜美的告知:“飞机在降低高度,有些抖动是正常的,请大家放心。”我不紧张,倒是只装了一个面包的胃闹腾起来,隐隐作痛,很不舒服。此时飞机可能是经过建在小山周边的一座小城市。城市里远近高低的楼房,就像小孩子玩的方块积木任意摆放,看着不禁暗暗好笑。
好像就那么一会儿,飞机已降落在天河机场。两点半钟,乘旅游大巴车返回公安,头晕、胃不舒服伴我到家。我猜想这可能与睡眠不足、饮食不够有关。
很快到小餐馆点了猪脚炖萝卜、煎鱼块、炒青菜、水果拼盘、毛铺酒,吃饱喝足,胃疼立马消失。七点多钟回家,什么也不干了,和衣躺在沙发上,也许只两秒钟就酣然入梦,到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钟,顿觉神清气爽,胃不痛、头不晕,什么毛病也没有啦。
厦门五日游,出钱不多、粗茶淡饭,没有牵挂、一身轻松。看山河美景少,去商场观赏多。平民的出游,大约也就如此吧。花点时间瞧瞧商人的推销,也算增加了一些见识,偶尔可以,但不必多次。
(2020年11月11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