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古城
文/魏增刚
(本文纯属虚构)
在古城火车站,我买下了开往北京西站的车票,然后,从北京西再倒车去哈尔滨那所大学。
太阳在头顶火辣辣地照着古城,天上飘飞着洁白的云朵,阵阵秋风吹得人好不舒服!街上人们忙碌依旧。
与我同行的小王,接过车票之后,在候车室睡着了,还有三小时车开,我毫无倦意,不由得对古城留恋起来,也不由得想起了往事……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高中毕业,母亲初中毕业,父亲追母亲时,外爷一家就对父亲不大感兴趣,因为父亲家太穷了。而母亲看到父亲有文化就答应了父亲的追求。当然,母亲长得十分出众。
在我小学毕业时,父亲被一个阿姨勾走了,我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既要上班,又要管家及我,常常忙得不可开交,在这期间有一个叔叔常帮着母亲。若是别人问我父亲干啥去了,我总是无言以对。好在我在古城上学,学校不收一分学费,同学老师都十分要好,我顺利读完了初中,并以优秀的成绩上了高中。
在初中毕业之时,父亲只身一人回来了,我也不便多问父亲的事,我心想这下我们一家团聚了。没想到,母亲揪着父亲的往事不放,两人常常扭打一起。我常常劝架,我说尽了好话,说了,“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胸怀”,让他们双方都退一步,看在以前感情基础上,就互相包容对方算了。没想到丝毫作用不顶。不久,母亲又同那个叔叔“跑”了。
父亲一个人又是管家又是干业务,常常忙得焦头烂额。在这期间,有好心人给父亲介绍对象,父亲都没有答应。他到处打听母亲的消息,总是打听不到,心想,是好是坏母亲应该回来把他们的事处理了才对。好的一点是,经过父亲的努力,他在古城买了房。业务越来越好,自己成立了公司,钱越挣越多了,买了车,还雇了司机,有个阿姨常常跟在父亲后面帮他的忙。
我高二结束时,母亲又只身一人回来了,我心想这下应该扯平了,一家人该好好过日子了。没有想到,父亲又揪住母亲的往事不放,两人在互相埋怨互相伤害之下,离婚了,通过法院,母亲获得了20万元的财产。
后来,父亲同那位阿姨结了婚;母亲也成立了新的家庭。父亲生了个男孩,在郊外买了别墅;母亲也生了个男孩,在郊外的农村过起了正常的普通的日子。
由于家庭的变故,我高三的学习一塌糊涂,本来高一高二学习还不错的,这让父亲和母亲伤心不已,我也十分自责。高三毕业之后,我选择了补习。当然,我的一切费用由父亲承担。
顺便说一下小王吧,在高三他追求我,我也默许了,当时也算是心灵的寄托吧,一天下了晚自习,在路边,他拥抱了我,恰巧被父亲看见了,父亲打了我一耳光,也训了他,从此,一对“鸳鸯”被拆散,两人高考均落榜,选择了不同的补习学校,都补习了,再无联系。
补习期间,假期,去看母亲,母亲除了做好吃的外,就是怨父亲,常常教我,让我以后分父亲的财产,我说,我什么也不要,母亲说我瓜,也许母亲想让我争取一些父亲的财产,她以后粘些光,也许只为我好。每每急于见到母亲,又觉得在母亲那儿有万般的不自在。这一切我只有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我知道,我与母亲的距离在日益地拉大,尽管我告诉自己,将来会孝顺母亲的。母亲总是数落我,让我不要生疏,但去她家,我常常如客人一样,匆匆而去,匆匆而走。在走时母亲抱着弟弟送我,给我一百或二百块钱让我零花,我总是推让再三还是收下,以免母亲更加伤心。当车开远,母亲流泪,我也在车上泪水模糊双眼。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苍天啊,你可知道人间的痛苦吗?
同样,阿姨对我也真不错,父亲如往常一样管我吃住,但分明的,我在这个家中已经显得次要了,也许,我做的过份了,阿姨数落我两句,父亲不知道要偏向谁呢?远去!也许,这个家庭在以巨大的速度与我远去着,说继承父亲的家产,我是压根儿就不考虑的,父亲有了儿子,似乎把一切都寄托在年幼的儿子身上。我感到父亲越来越俗气了。
一年匆匆而过,2018年高考成绩下来,我上了一本分数线,后来,被哈尔滨这所大学录取。父亲待了客,待了80多席,我由于看不惯,就没有参与。后来得知小王也被哈尔滨这所大学录取,我们便一同前往。走时,母亲送了我们俩,让我们互相多照顾。父亲把我们送到了古城火车站。看到父亲开车走远,母亲上了公交,我又一次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街上车水马龙,天空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晚霞映红了古城的天空,一群大雁向远方飞去,丝丝凉风把街边的树木轻轻吹动,不远的一间咖啡屋的轻音乐响起了《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的歌曲……
两小时余不觉而逝,小王醒后,我俩背起行李,坐上了开往北京西的列车,列车在无边的原野,拼命地向前飞驰,古城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作于:2019.6.24,23:48于西安电子城电子正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