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傍晚,接到了弟弟求援电话
傍晚,妻子刚刚进入家中,摆放好了饭菜,电话铃声响起,电话了传来弟弟焦急的声音:"哥,你不是在齐鲁医院有认识的心外专家吗?赶快联系下,我丈母娘在家晕倒,送到抢救室心跳停止了!"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让我呆了一下,老太太今年六十四,身体平常很硬朗,前天还见过,怎么会?顾不得多想,联系了相关专家。同时我也换好了衣服准备往医院赶。妻子说要陪同我一起,我没有反驳,毕竟一位女老人抢救多个女家属方便。
到了医院,坏消息还是传来
家离医院有半小时路程,紧赶慢赶到了医院大厅,接到了心外主任回的电话:"小脑大面积出血,没任何抢救机会!"这是一名熟识五六年的老友给出的最后诊断。在赶路过程中一切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样破灭。我只问了一句:人还在,没走吧!得到就这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后。我和爱人跑向急诊抢救室。路线还是那么熟识同四年前抢救我时没有任何改变。
四年前,我也经历过生死
一五年六月二号,我因突发主动脉夹层的疾病,这是一种死亡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突发疾病。我也是在青岛齐鲁医院急诊抢救的,当时为我主刀的就是刚才和我交谈的那位主任,当时他为抢救我,连续在手术台上站立了十四个小时,为我换了一枚心脏瓣膜,换了三段人工血管,放了两枚支架。术后我在ICU里昏迷了四天,手脚被绑在床上躺了十五天。终于在医护人员帮助下闯过了鬼门关。当初手术前留给我爱人的一张写有"如没希望救治,就不要过多折磨我"的纸条到现在也就一直收藏在我的钱包里。
看到老人时,无任何意识
主任告诉我此时的老人已经小脑死亡,护士正在忙着给老人插尿管。老人三个子女已经哭成一团,显然已经知道了无法接受的最终结果,但面对在呼吸机辅助下仍然还有呼吸的老人,谁也无法说出那句理智的话:不要让她受罪了,让她体面的走吧。即使到后来看到老人已经开始"倒气"了。家里的儿子还是要求医生对老人进行手术干预治疗。最终在晚上八点半老人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治疗。十点手术的医生出来告诉我们全体家属:老人已经小脑死亡,需不需要拔呼吸机!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换来的是亲人们更大的悲伤与撕心裂肺般的喊叫。
回家的路上,我拿出了珍藏的纸条
在一个等候较长时间的红绿灯路口,我从钱包里拿出来那张纸条又一次的同爱人谈论起来:人生回程路历来只有两条:"意外和疾病"。假如在我无救治意义时,请让我有尊严的离开。虽然这样情感上许多人接受不了。但谁都知道“有相聚就有分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太"硬"。
(七月三十一号九点十八分,刚刚接到弟弟电话,老人术后肺部感染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心跳也不理想,大夫建议放弃治疗……)
(八月一号,今天收到老人孩子的电话,老人安详的离开了。昨晚老人的二女儿还挺从了算命先生的话买了一千个纸叠的金元宝在十字路口烧掉,老人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