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小伙子在東家乾兒,東家女兒塞給他一袋錢,讓他趕緊走

2022-04-07     老叄說娛樂啊

原標題:民間故事:小伙子在東家乾兒,東家女兒塞給他一袋錢,讓他趕緊走

很久以前,在常山縣一帶有一位很有名的篾匠叫許正陽,(篾匠就是可以用竹子編織成各式各樣物件的手藝人。)在他十八歲的那年,常山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就連山上的竹林都枯死了。

沒有了竹子,篾匠們的生計就等於也斷了,許正陽和幾個篾匠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杭州找活干不能在家乾等著。

這一天,他們一行人剛到杭州城外就看到了一大片竹林,在竹林旁剛好有一戶人家,於是他們便問那戶人家需不需要篾匠。

這戶人家只有父女二人生活,父親五十多歲,叫傅常春,女兒只有十七歲,叫傅小娥。

傅常春一聽這夥人是常山來到,二話沒說便叫他們全部留了下來。

傅常春對著許正陽一伙人,說道:「你們放心大膽地在我這裡干三年,這三年我管吃管住,工錢到時我會一次付清。」

有人說道:「那怎麼行呀!萬一到時候你不給我們工錢怎麼辦,我們豈不是白給你乾了三年!」

傅常春說道:「早些年我在常山做生意,當時鬧匪患我將一壇金子埋到了黃岡山上的四角亭,現在我年紀已經大了,也去不了了,到時候我將地點告訴你們,那壇金子就給你們當工錢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許正陽幾人聚到一起商量,許正陽說道:「我看這位老者慈眉善目地,不像是個說謊的人。再說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去,我建議留下來干,你們說呢!」

其他人思索了一會,同意了許正陽的建議,便都留了下來。

可是其他幾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乾了沒幾天連聲招呼都不打,偷偷地都走了,只留下了許正陽一人。

傅常春對許正陽說道:「恭喜了小伙子,你好好乾,將來那壇金子都是你一個人的了,到時候我會將藏金子的地點告訴你。」

許正陽父母去世得早,家裡只有一個哥哥,自打哥哥結婚以後就和他分了家,所以許正陽現在也沒有什麼牽掛。

聽完傅常春的話後,他也安下心來,一心一意地替傅常春做活兒。

要說這許正陽的手藝是真的不錯,剛開始的時候,他做出來到篾器還需要傅常春拿到集市上去賣。

沒過多久,就有人親自找上門來買他做得篾器,慢慢地許正陽做出來的篾器都供不應求了,前來買篾器都都需要提前預約才能買上。

看著生意如此的好,傅常春腰裡的錢袋子一天天地鼓了起來,他的一張老臉上每天也是掛滿了笑容。

都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傅常春的篾器生意越做越大的時候。

一天,好端端的傅常春突然摔倒在地暈死了過去。

傅小娥急得在一旁直哭,許正陽說道:「哭有什麼用呀,還不快去請郎中。」經許正陽這一提醒,傅小娥才緩過神來,急忙跑去找郎中去了。

郎中給傅常春針灸過後,說道:「小娥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呀,你父親這是中風了,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將來很有可能會癱瘓在床無法動彈,就算以後可能康復,這個時間也需要很久。」

傅常春也算是命大,因為救治的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只能躺在床上腿腳動彈不得,就連大小便都需要人來照顧。

傅小娥畢竟是個女兒身,那裡照顧過病人大小便這樣的事情,急得是直哭。

許正陽安慰道:「小娥妹妹,不要擔心。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就在家編織篾器,傅老爺子要是需要大小便你就叫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從此以後,許正陽不光要做篾器都活兒,還要抽空照顧傅常春,是不是地幫他翻個身子,按摩按摩腿腳。

每天晚上,他還會和傅常春睡到一塊,為的就是方便照顧他。要不說這許正陽是個好人呢,就算是親兒子也不過如此。

沒過多久,許正陽整個人都廋了一大圈,就連傅小娥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天,許正陽剛剛給傅常春按摩完手腳,打算坐到院子裡編織一些竹器,他的哥哥徐正大就找上了門。

徐正大一進門就黑著個臉說道:「正陽,你現在給我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去!」

許正陽說道:「哥,我在這裡有活干,有飯吃,到時候還有錢拿,為什麼要回家呀!」

哥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就是傻,別人把你賣了你還要幫人家數錢呢。和你一起來到人都回去了,你為什麼不跟著回去呀!」

許正陽擺弄著手中的竹條說道:「他們願意回去就回去唄,反正我不回去。」

哥哥知道他這個弟弟的脾氣,要是那驢脾氣上來了,誰說也沒用。

他將許正陽拉到一邊說道:「我告訴你呀,回去的那些人,都快將黃岡山上的那個四角亭都給拆了,連個毛都沒有找到。這不是明擺著傅常春在騙人嗎?」許正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屋內的人。

許正陽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那幾個人會不辭而別,原來是回去挖金子去了,心中不禁的覺得有些好笑。

哥哥又說道:「你現在已經都知道了,快點收拾一下和我去。」

許正陽說道:「俗話說,一人藏得巧,萬人找不到。黃岡山那麼大就算是找不到也算正常呀,你不能憑藉別人找不到金子就說傅常春騙人吧!」

兄弟倆沒一會便爭執了起來,哥哥拉著許正陽便向屋內走去,說道:「你現在就進去告訴他,你要走了,讓他把欠你的工錢給你結了。然後和我一起回家。」

哥哥被他氣的是臉色發白,指著許正陽說道:「你怎麼就一根筋呀,回去幹什麼不行,難道非得干篾匠這活嗎?你要是在這裡幹下去,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許正陽也來了牛勁:「我幹活兒掙錢,能有什麼好後悔的。況且現在人家還生著病,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呀!」

許正大生氣地說道:「人家生不生病,需不需要人照顧,管你什麼事呀,你是他兒子還是他女婿呀!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是誰叫我趕上了呀,既然讓我碰見了我就不能不管。再說了哥,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許正陽話音剛落,徐正大上前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光說道:「什麼叫我別管,告訴你正陽,長兄如父,父母不在了你就得聽我的。」

許正陽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院子的板凳,拿起竹條開始編織竹器。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以後就別再叫我哥了。」許正大給弟弟下了最後的通牒。

許正陽低這頭,一邊編織著竹器,一邊低聲說道:「哥,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是為我好,害怕我吃虧上當。但是這件事你可不可以就不要過問了,好嗎?至於結果如何,弟弟我都認了。」

許正大走後,傅常春將他叫到床前,聲音顫顫巍巍地問道:「正陽啊,你哥哥走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走了。」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回去呀,你要是想回去,我現在就可以把工錢給你結清,你現在還能追上你哥哥。」傅常春說道。

許正陽搖了搖了,說道:「不用,我們之前說好了三年以後再結的,我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呀!再說了,我要是走了,小娥一個女孩子也沒有辦法照顧你不是。」

傅常春看著他,問道:「我們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會照顧我?」

「東家,那我問你,要是換作生病的是我,你會不管我嗎?」許正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傅常春。

傅常春心中那不為人知的枷鎖,隨著許正陽的話被悄然不息地打開了,他又接著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騙了你嗎?」

傅常春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你為什麼會怎麼相信我呀!」

許正陽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我就是覺得東家你不是那樣的人。」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了,傅常春的病在許正陽和小娥的細心照料下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走路有些不太利索,但是起碼生活可以自理了。

這段時間許正陽心情大好,每天一邊編織這篾器,一邊哼唱著家鄉的民歌,小娥也因為父親的病癒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不少,每天都是樂呵呵地。

這一天,許正陽正在唱著民歌,一邊趕製這一批竹筐。傅小娥喊他:「正陽哥,不要乾了,洗洗手來吃飯吧。」

許正陽洗過手來到桌前,只見桌子上擺滿了菜肴,而且都還是他平時喜歡吃的飯菜。

許正陽開玩笑地說道:「怎麼著,這是不過了。還是散夥飯呀!」說完便坐在一旁等著傅常春。

傅小娥說道:「不用等了,我爹出去辦事了,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你快點吃吧!」說完,拿起酒壺給他倒上了一杯酒。

許正陽並沒有接過傅小娥遞過來的錢袋,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她,傅小娥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將頭移到了一邊,許正陽說道:「你為什麼會怎麼說呀!可以告訴我嗎?」

傅小娥面露難色「正陽哥,我求你就不要問了,現在我爹不在家,你趕快走吧!」

許正陽的那股倔勁又上來了,非要弄明白:「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至於你的錢我是更不可能要了。」

傅小娥一把將錢袋塞進許正陽的懷中,「正陽哥,求求你就不要問了,這錢也是你應得的,你走吧!」傅小娥流著眼淚,將許正陽往門外推去。

傅小娥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推動他:「小娥妹妹,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向你保證不再問了。不過這三年我一定要做完,就算到時候你爹真的一文錢都不給我,我也認了。」

傅小娥抬起頭看著許正陽,見他不像是說謊:「你難道真的相信我爹會給你一壇金子?」

許正陽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呀!」傅小娥不解地問道。

傅小娥點了點頭。

從那天以後,傅小娥果真再也沒有在提過叫許正陽走這類的話了。

其實,經過兩年多相處,她早已經愛上了許正陽了,她那裡捨得讓他走,如果不是因為他爹,也就不會有那天的一幕。

傅家的生意在許正陽的打理下,名氣是越來越大,十里八村的人都會來這裡購買篾器,傅家的附近也因此成為了一個專賣各種竹器的市場,傅家靠著這個竹器市場那真是掙到缽滿盆盈。

三年時間說長也長,說短那就是彈指一揮間。這天,傅常春叫來許正陽,說道:「正陽啊,三年前的今天你來到我家,一晃眼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你任勞任怨從無怨言,今日我也該履行當日的諾言。我現在就告訴你取到那壇金子的方法。」

不等傅常春說完,許正陽急忙開口道:「我不要金子。」

傅常春吃驚地問道:「你不要金子,你想要什麼呀!」

「我要……我想要……」許正陽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突然他一下跪倒在傅常春的面前。

傅常春吃驚不已,想要扶起他,許正陽死活不肯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還不行嗎?」

「我怕你不答應」

傅常春好像想到了什麼,笑道:「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答應你呀!」

許正陽羞紅著臉,說道:「我要你把小娥嫁給我!」旁邊的傅小娥一聽,也是「撲通」一聲跟著也跪在了傅常春的面前。

傅常春看了看許正陽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兩人在一起還挺般配的。再說了,現在自己女兒的心估計早已經跑到了許正陽的心上了,自己想不答應也不行了。

傅常春笑著說道:「你們兩個都起來吧,我答應了。不過那壇金子你還得去取回來呀,總不能永遠地埋在黃岡山上吧!」

這一年的八月十五晚上,許正陽回到了常山縣,來到黃岡山上的四角亭,一直等到了半夜子時,西斜的月光將四角亭的影子拉倒老長老長,一直拉倒了一個大樹的下面。

原來,這就是傅常春告訴他的方法,四角亭頂端的影子投在那裡,那金子就埋在那裡。

果然,許正陽沒挖多久,便真的挖出了慢慢一罈子的金子。許正陽心想,怪不得當年那些人都快把亭子拆了也沒有找到金子,真的是有一人藏得巧,萬人找不到呀。

許正陽回到杭州將那壇金子交到傅常春手裡,傅常春卻有將那壇金子推了回去,說道:「這壇金子本來就應該是你的工錢,你拿回去吧!」

許正陽搖頭說道:「我說了,我不要金子,只要小娥。」

傅常春笑道:「你個憨子,難道你想叫女兒以後跟你喝西北風呀!這些錢本該就是你的,你就拿回去吧!」

許正陽接過金子,說道:「謝謝岳父大人!」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回家嗎?」

許正陽搖了搖頭,小娥接著說道:「那是我怕我爹會報復你。」

許正陽笑道:「我跟你爹以前又不認識,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害我呀。」

小娥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還得從八年前說起……」

八年前,傅常春帶著兒子傅應星到常山一帶做生意。一天深夜,他們二人路過黃岡山看著天色已晚,打算在山上的寺廟之中借宿一宿,可誰曾想到他們剛到四角亭,就遇見了幾個攔路搶劫的蒙面強盜。

那群強盜不光搶走了傅常春父子身上的所有錢財,傅常春的兒子也被那群強盜給殺害了。

傅常春悲痛欲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帶兒子出門做生意,也成了兒子最後一次。

傅常春發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冤有頭債有主,他一連找了五年也沒有找到,茫茫人海之中他去哪找那幾個強盜呀!

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正陽他們幾個出現了。他便將這筆血債記到了常山縣人的頭上了。

當傅常春一聽許正陽幾人正是從常山過來的,便一口答應了他們。至於三年之約,那也是因為傅常春這幾年為了尋找仇人,家中的積蓄花的已經所剩無幾,真的是沒有錢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先將許正陽幾人留下來,在這三年之中慢慢的將他們幾人逐一殺死,沒想到其他的幾人都偷偷地跑了,只留下了許正陽。

許正陽聽完後,問道:「那你父親為什麼一直沒有對我下手呀?」

「還不是因為你誠實善良,我爹也不忍心害你。」

小娥接著又說道:「有一次,我看見父親在我哥和母親的靈牌前哭了,他還對著他們的靈牌說:「媳婦啊,我是真的狠不下心來呀,正陽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每次看到他我就好像見到了兒子星兒一樣,他們都是那麼的善良。兒啊,我想你也不會同意爹爹去殺一個無辜的人是吧?是我沒用呀……」

聽到這裡,許正陽早已經淚流滿臉了,突然,他問小娥:「你不是說你爹將你哥的骨灰葬到了黃岡山上了嗎?可是我怎麼挖出來的卻是一壇金子呀。」

傅小娥流著淚說道:「以前那個地方埋到確實是我哥的骨灰,可是前年爹爹將他的骨灰帶了回來,並在那裡埋了一壇金子。我爹和我說了,你是個好孩子,他不能失信於你。」

許正陽一把將傅小娥摟進了懷裡,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爹的親兒子,我們一起為他老人家養老送終。」

小冉想說:

心念他人,人才能夠擁有內心的誠信;

堅守誠信,人才能夠擁有人性的善良。

誠信是一顆閃亮的星斗,與善良一同照亮人生的夜空;

誠信是一縷和煦的春風,與善良一同喚醒沉睡的大地;

誠信是一聲清脆的鳥啼,與善良一同唱響人類的生機,守住善良與誠信,就是守住了人性最美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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