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自古就存在,古人以这样的词语隐晦地代指男同性恋。其实无论哪种取向都是个人自由,但情感关系需要建立在你情我愿、健康平等的基础上,这点不分男女。
在刑侦手段相对落后的上世纪,河南宝丰县曾出现了一个让人唾弃的同性恋罪犯,为满足私欲,丧心病狂地行凶,而他落网后交代的动机,让人觉得荒唐莫名。
1991年3月18日,宝丰县肖旗乡大白庄村的村民们听到“着火啦”、“着火啦”的喊声,纷纷赶去起火的麦场帮着灭火。火势被扑灭了,却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有人在现场发现一具被烧到的无头男性裸尸。
大家吓了一跳,赶忙报警,警方勘查后通过警犬搜寻在水井中找到男尸头部,还发现男子已被“阉割”,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死者的面容难以辨认,但从其胃内的香蕉皮和菜叶等残留物看,他的生活水平应当是比较差,可能属于流浪汉,没有家属,因此后期侦查人员走访排查附近失踪人口、广发认尸启事毫无进展。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又出现了类似的尸体,遇害者都是男性。1992年7月14日,当地村民在自家烟炕内发现无名男尸,尸身俯卧不着衣物,头部有明显的钝器伤,左手腕被绑,颈部被人用草绳勒住,从现场的血迹看凶手就是在此作案,除了用绳子勒颈还就地取材用土坯砸被害男子的头部致其死亡。
仅仅半个月后,相似的另一具男尸便出现在一处废弃的炸药房内,现场甚至留有凶手写下的自认杀人者字样,由于尸源难以辨认,无法确定受害者身份,当时又没有监控,破案难度非常大,侦查人员只能采取最基础的走访办法追寻线索,挨家挨户问过后,终于有人表示在案发3天前,曾经看到一名男青年带着一个痴呆人士往现场方向走去。
从他们的表现看,痴呆男是受那名男青年控制的,他一边走还一边用棍子不断敲着对方的头部,让其听话,当晚还有人看到这两名男子一同睡在距离现场不远的麦场内。与这起男尸案类似,“7·14”男尸案前,也有村民无意间目睹一名男青年带着死者同行要饭,在村庄偏僻处游荡。
村民一时好奇,就上前问那个看起来精神正常、穿得也比较整齐干净的男青年他们从哪来,是什么关系,男青年回答他是肖旗乡某村人,旁边疑似痴呆的男子,也就是后来的死者是他的“弟弟”,因为患有精神病,他只能随行跟着照料。事后回想起来,这名男子的回答明显是扯谎,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从案件的相似程度分析,警方判断3桩男尸案的凶手是同一人,并案侦察,符合嫌疑人特征的男子排查重点转移到了肖旗乡一带,虽然也查到几十名有作案嫌疑的男青年,但由于死者身份不明,证据缺失,还是无法确认凶手身份,不过,通过对三起案件进行分析,警方发现凶手作案有一些明显的倾向。
比如每次都选择痴呆人员,地点都选在偏僻的民房,作案手段类似,行凶前往往领着对方在乡间转悠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死者遇害尸体被发现时都呈现裸露状态,这可能与凶手的动机有关,1993年2月、4月、10月当地又有男尸被发现,凶手的连环作案给给警方增加了极大的压力,但也因此侦查人员忽然注意到,这些死者都曾经被男性侵害过。
由于此前没有遇到类似的变态杀人案,警方没能准确掌握凶手动机,但在凶手肆意妄为的过程中,侦查人员也能逐渐分析出其形象和作案心理,此人应当性格孤僻、心理较变态,因此专挑弱势群体如痴呆人员、流浪乞丐下手,因此需要加强巡逻盘查的工作,重点关注案发地附近类似男性群体。
功夫不负有心人,1995年8月4日晚,巡逻人员发现县城南关有一名十分可疑的男青年正带着一个浑身脏乱不堪神情呆滞的痴呆男子同行,到了玉米地后便意图实施侵害,立即上前制止。这名男子赫然就是此前被怀疑过的宝丰县肖旗乡某村村民李占国,抓住实据,李占国无法抵赖,只得一一交代罪行。
他正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为何专门挑男子下手呢?李占国供述,他受到一些不良录像的影响,数年前和一名男村民发生了关系后便好像着了魔一般,不断想尝试,因为内心扭曲,不断寻找那些流浪汉、痴呆人员,满足强迫的变态欲望,得逞后便杀害抛尸,连续作案12起杀害11人。
如果李占国的侵害对象为妇女,其行为可能涉嫌QJ罪,不过按照我国《刑法》的规定,其变态的作案手段更符合强制猥亵罪,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实施后将此前“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更为了“强制猥亵、侮辱罪”,犯罪的对象从“妇女”扩大到“他人”包括男性。
也就是说如果李占国的行为发生在《刑法》修正案(九)实施后,其可能同时触犯故意杀人罪和强制猥亵罪,作为一名男同性恋者,其取向本来是无人可以干预的,但为了满足变态私欲、强迫被害者并杀害抛尸,作案多起,造成了11人死亡的严重后果,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依法应严惩。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李占国连续杀人作案,动机极其卑劣,手段也极其残忍,社会危害性极大,属于犯本罪情节特别严重的情形,经审理依法其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李占国走上这条犯罪之路的原因可能是多样的,但没有人能将自己的私欲置于法律之前,也唯有这样的代价,才能告慰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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