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华容”梅田湖古石狮之谜

2019-07-24   微醺华容

梅田湖古石狮之谜

原创作者:江良发

在华容县梅田湖镇仁义村一个名叫祠堂湖的小湖边,矗立着一对造型奇特、雕刻精美、纹饰细致的石狮。这对石狮高约两米,头面朝西,左雄右雌并列,相距六米左右。石狮圆瞽的眼睛、耷拉的耳朵、夸张的鼻子、咧开的大嘴以及微偏相向且显得有些傲慢的头颅,好像在守望着什么。石狮的材质为花岗岩。狮身上斑驳的痕迹,昭示着其存世时间的久远与漫长。



在大门口放置成对的石狮,以展示威严,预示吉祥,这是我国古往今来一直沿用的传统习俗,又或许是一种特定的文化礼制。只不过,在古代,并不是每一个普通人家的门前都可以放置石狮的。通常只有官府衙门、王公府第、豪门大宅、神庙祠堂等,才会放置石狮。仁义村这个偏远农村的小湖边,怎么会有这么一对高大威猛的石狮呢?

原来,这对石狮与华容西乡的严氏家族有着密切关系。现在,仁义村及其周边村落,居住着大量严姓人口。据严氏后裔介绍,这对石狮原系严氏祠堂西门门前的一对石狮。据传,祠堂很大,以祠堂为中心,建有大量房舍,共有48座天阳(华容人称天井为天阳,每座天阳就是一个四合院),上千间青砖青瓦房屋,方圆约四平方华里,俨然一座小城。严姓族众约两千人聚居在这里。偌大一片鳞次栉比的房舍,里面檐廊相接、巷道纵横,对外却只有东、南、西、北四座大门。如此兴旺繁荣的“严家大院”,也不知是哪个朝代、什么时候,被地震、地陷,抑或是被洪水无情摧毁,变成了眼下这生长着茂盛的莲藕荷叶的湖沼。奇怪的是,这对石狮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石狮虽不能继续守望西乡严氏的繁荣兴旺,却见证了严家大院由鼎盛走向毁灭的沧桑巨变,见证了华容县地形地貌上千年的演变历史。

《严氏族谱》记载了严氏迁居华容,在梅田湖定居并修建祠堂和豪宅大院的信息。中唐至德年间(756—758),由于“中原多故,襄邓百姓、两京衣冠尽投江湘”,曾任剑南节度使、京兆尹兼御史大夫的严武(726 —765,《旧唐书》有严武传,严武与李白、杜甫交厚。严武死后葬江陵多福寺)和其兄严文带领家小自华阴迁往江陵;永泰年间(765—766),严文之子严安世、严武之子严安国由江陵迁居华容红柿岭(今治河渡镇黄蓬村、治河村、荆湖堂村、红星村一带)。后唐同光二年(924),严广远之子严厚大迁居华容西乡油河地段(今梅田湖与石首鹿湖山交界处),稍后,严厚大之子严隆(五代节度使,明清《华容县志》载,严隆墓在鹿湖山)选择今仁义村祠堂湖这古油水边(古油水现为藕池河中支)的一块高地修建房舍,定居于此。由于严姓屡出官宦,加之“严家大院”临近驿道,遂有“官路严家”之称。鉴于梅田湖仁义村的“严家大院”始建于唐末五代,后修建祠堂,不断加修形成48座天阳上千间房舍的规模,估计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推断,这对石狮的存世时间应该不下千年。

严家大院毁于何时,毁于何因,已找不到文字记载,也无从考究。但笔者以为,其毁因与华容历史上发生过的地面沉陷不无关系。我国著名考古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严文明先生告诉笔者:“根据地质资料,东洞庭湖区属沉降地带,有些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都沉到了湖底。”华容县的现存地名中,有“塌西湖”、“沉塌湖”、“塌陷”、“塌里”等,这就是华容地面在历史上发生过沉陷的证据。严氏首迁华容的定居之地“红柿岭”,在今治河渡镇(原潘家公社)并无“岭”的踪影,仅石佛村红石中学所在地尚有残迹(“红柿”与“红石”仅用字不同,实同义)。“岭”到哪里去了?在治河渡镇红星村,即原红柿岭的所在地之一,笔者曾于1969年在此参加开挖潘华渠的水利工程建设,挖到过红柿岭山岭的黄土,当时参与开挖渠道的民众一致认为,这就是古时的红柿岭,并说共有13个山岭。1983年华容县人民政府编印的《华容县地名录》,录载了红星大队(今红星村)“红石岭”专条:“此处为一山脉残迹,呈红土凸状,故名”;在《潘家公社地图》上标示出了红石岭的具体位置。红柿岭的消失,也是华容地面曾发生过沉陷的证据。而这种沉陷现象,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严家大院的毁灭,估计是宋元时期,由于发生地面沉陷的地质灾害所致。因为只有地面沉陷,才可能导致大片房舍的完全消失,而洪水是不可能让房舍完全消失的。

当然,这仅仅是对严家大院毁灭的一种断想和猜测。上述推断虽不无道理,或许事实就是如此,但是,石狮的存在,仍然是一个不解之谜。地面沉陷的地质灾害,可以使离石狮很近的成片的房舍毁灭消失,那为什么没有毁掉这对石狮呢?

图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如果你是华容人,请点击关注,然后你就能每天收到我向你推送的不一样的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