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一个人大多住在城中村的老房子里,相伴的还有三只狗、十几只鸽子。
三只很普通的土狗,一个娘两个娃,小黑、小黄还有它们的母亲大黑。大黑来家里一年多,小黑与小黄出生不到四个月。本来是三胞胎,但是有一只夭折了。
大黑生产时,我们并不知道。半夜极冷的天气生下三只小狗,早晨喂食时,它已经生产完毕。公公看到它肚子下有两只小狗在拱食,一只小狗一动不动。他拿起那只死去的小狗顺手扔到旁边垃圾桶里。
早晨往垃圾桶里倒东西我才发现,有一只死去的小狗。惊呼:呀,大黑什么时候生的啊?怎么死了一只小狗?虽然并没有与它相处,但看到一个生命的逝去,还是有些心痛不已。
它生下来也许存活了一会,但夜晚的温度极冷,狗妈妈的怀抱也许只能温暖两个孩子。它若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挺过寒冷的冬夜,但它没有……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早知道,应该前些日子在狗窝里放些棉絮,它也不会冻死。
这世界上狗虽是人类的好朋友,既能看家护院又能给予生趣,但终究我们有时会忽略它们的存在,没有尽心尽力照顾它们。刚出生就死去的那只小狗,也只会让我在看到它的尸体时,才会自责一会。但一会马上忘记,继续忙于别的事情。
大黑在月子里安心喂奶,面前就摆着它的食物。做了“母亲”后,它乖巧很多,甚至忘记了它看家护院的本职工作。
之前家里来了生人,或者大门外有人走动,它都会狂吠半天,直至我们走出屋子,查看半天,没事了告诉它:别喊了,没有坏人。
月子里几乎听不见它的叫声,它的眼里只有它的两个孩子。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安心给它们喂奶。
对于刚出生的小狗感到好奇,女儿常去看望。但小狗窝在角落,有些黑,看不清楚。有一次,女儿拿着手电筒想要看清楚些。手电筒刺眼的光芒射到大黑眼睛里,大黑冲着她狂叫。
“爷爷,大黑为什么这么凶?”女儿疑惑地问公公,之前大黑绝不会冲她喊叫。
“护犊子呗,手电筒太亮了,大黑怕吓着它的两孩子。”公公若无其事的回答。
女儿撅着小嘴关了手电筒,使劲睁着眼睛瞧那小狗,小孩子都喜欢动物小时候的样子。但看不清,很无奈摇摇头。
“没事,过不了几天小狗就会出来了,让你看个够!”
果然,几天后大黑领着小黑与小黄从狗窝里出来了。
刚开始时,小黑与小黄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把院子里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
它们与人类刚刚接触,不了解人类的走路,晕头转向。它们在院子里走动,我们经常踩到它们。我想或许它们还小吧,视觉与听觉还不灵敏。
每次踩到它们,狗与人同时发出喊叫:“啊!啊!”“汪!汪!”但人类毕竟高大,不会受伤,只是心里猝不及防吓一跳。
大黑听见了,冲着小黑与小黄喊几句,训斥它们:好狗不挡道,下次注意点。小黑与小黄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跑回窝里。
时间一长,约摸一个月后,人与狗和谐相处。人知道看脚下了,狗也知道躲避人腿了。就再也没有听见人与狗同时喊叫的声音了。
小黑与小黄两个月后是最好玩的时候,活蹦乱跳,看见我一下班就扑上来,围着我转圈圈,我去哪它跟到哪。或者没人时,它俩在那里嬉戏打闹,玩得不亦说乎。
陪它们玩耍成了我一大乐事,它们喜欢玩鞋子,对鞋带感兴趣。每次爬到我的鞋子,连嘴带爪子,三下两下把鞋带解开了。
“你俩把鞋带解开了,有本事再把它系上啊!”我冲它们喊。小黑与小黄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我。貌似说:我们只是玩游戏,你何必当真啊!
当然我知道它俩肯定系不上,自己低头系鞋带。刚刚系完鞋带,它俩又忽地窜上来,比赛谁最快速度解鞋带。
解完鞋带又看我,我又低头系鞋带,和它俩重新开始游戏……
高兴的玩了半天后,挠挠头:人与狗是共性的,都爱玩,只要彼此友好,可以跨越种类。人给狗带来快乐,狗也给人带来生趣。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极其听人类的话。每次它们外边玩耍,只需在过道里喊一嗓子:“大黑、小黑、小黄回家了,”
然后不大一会,就看见狗狗们跑回了家。
这种土狗,它的学名叫“中华田园犬”。是中国本土最古老的犬种之一,曾被尊称为“国犬”。既好养活而且生命力极其顽强。遍布世界各地,我家也只是最普通的几只。
家里的剩饭剩菜从不嫌弃,恪守本职,看家护院,它看你的眼神里,透露出热爱、忠诚、坦然……。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动物学客座讲师佛瑞德·梅特格曾经说过:狗狗可能不会以人类的方式来感受爱,但它们愿意将全部情感倾注在人类身上,是因为它是人类忠实的奴仆。这也就是我们很多人都喜欢狗的原因吧。
万物皆有灵性,人是万物之灵长。人是有灵性的、狗也是有灵性的。我们人类既然是万物之灵长,那就需要“对宇宙负责”,保持人的正确发展方向,为建设和谐世界而努力。而不能走错误的方向,把世界带入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