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汗国的兴衰与三股势力的形成

2019-07-20   月球观史

突厥汗国,是一个继柔然之后又崛起于北方草原的庞大帝国,分为前突厥时代和后突厥时代,前突厥时代(552—654年)处于中国北方,是一个对鲜卑北魏、北周和北齐都威胁很大的游牧政权。

后来在583年被随帝国以反间计分裂为东西突厥,599年东突厥南下臣服于隋朝,西突厥继续同隋朝顽抗。由于隋炀帝杨广大规模使用民力征伐高句丽、修筑大运河,最终虚耗了国力,计划了国内矛盾,引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战争,年轻的隋帝国就这样二世而亡,重蹈了秦二世而亡的悲剧。唐朝在618年建立后,先后两次出兵突厥,并灭亡了东突厥和西突厥,此后的突厥部族如同他们的先祖匈奴一样,一部分南下归附于农耕文明,另一部分则不断西迁向西寻求新的生存空间。

后突厥时代的版图

突厥人的西迁来源于唐朝的军事打击,在突厥帝国被先发制人的唐朝打垮后,不愿依附于唐朝的突厥部落就开启了西迁的旅程,西迁的突厥先后建立了塞尔柱突厥帝国和奥斯曼土耳其两个伊斯兰大帝国,这两个帝国成为伊斯兰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两个大一统时代之一。西迁的突厥民族接受了阿拉伯伊斯兰文化的驯化,他们对伊斯兰地区入侵的结果类似于匈奴对中原入侵的结果,最终被更为先进的文化所同化。

后突厥时代(682—745年)的北方游牧民族分化为突厥和回纥两个汗国,后突厥汗国最终在唐朝和和回纥的联合军事打击下最终灭亡,其余部不断西迁至中亚西亚地区,融合当地的土着白人部落彻底形成了今天的突厥语系民族集团。突厥部落在西迁的过程中摧毁了路上的诸多帝国和白人游牧民族,来自东方的铁骑远比当时的西亚铁骑强大得多。回纥汗国则在后续崛起的新兴草原霸主契丹人、女真人和蒙古人不断的军事打击下彻底衰灭,回纥人的部落不断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逃避蒙古等草原帝国的军事打击,并融合当地土著发展成了今天的维吾尔民族。

突厥汗国衰亡的悲哀在于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处于鼎盛时期的唐朝,一个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军事都处于最强大阶段的塞内中国,这是他们衰亡的根本原因。落后守旧的草原部落联盟根本无法与处于最佳发展阶段的封建集权制度对抗,处于封建制度鼎盛阶段的唐朝将塞内中国的地缘体量扩展到了最大,控制了周边诸多的北方游牧部落和南方农耕部落。唐朝诞生于北方鲜卑部族和中原汉族的结合,二者结合产生的李唐皇室和一大批关陇集团势力既具备游牧民族开拓进取的战斗力又具备中原农耕民族先进的生产力,两种血液、两种文化锻造出来了最辉煌的中国陆权时代。

突厥人和自己的匈奴先祖一样能够征服中亚西亚的原因在于他们拥有比中亚西亚民族更为强大先进的军事力量和军事制度。虽然这种军事制度对抗处于鼎盛时期的中原王朝处于不利阶段,但对抗处于西方的民族还是绰绰有余。

当突厥人西迁后,突厥游牧民族和伊斯兰文化结合在了一起,游牧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结合给伊斯兰文明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游牧民族带给伊斯兰文化的生命力带动了伊斯兰新帝国的产生和进一步扩张。突厥人建立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将伊斯兰文化一度扩展到了欧洲腹地。此后西迁的蒙古人也顺从了伊斯兰文化,成为伊斯兰文化新的传承者与缔造者。

突厥人在西迁过程中征服了迁徙路上的诸多白种游牧部落,作为统治阶级的上层突厥人将自己的语言文化保存下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突厥语系民族集团。

在西迁的过程中他们还接受了伊斯兰教,作为伊斯兰文明的又一继承者,突厥游牧势力和伊斯兰保守文化紧密结合在一起。近代以后,遭受西方殖民侵略惨重打击的伊斯兰世界变得越发保守,为了在激烈变化的现代世俗文化冲击下维持自己的民族特性和文化独立,泛突厥思想和泛伊斯兰思想在中亚西亚广泛传播,作为突厥语系民族一部分的维吾尔族在泛突厥思想和泛伊斯兰思想的冲击下与汉族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注:大多数维族同胞是支持国家统一的,但少部分爆恐分子制造的恐怖袭击撕裂着原本和睦的民族关系纽带)宗教极端势力、恐怖主义势力、民族分裂势力的结合给新疆地区的稳定带来了严重危机,甚至三股势力的传播还威胁了整个中亚地区的稳定和繁荣。

共同的伊斯兰宗教信仰在精神层面整合了突厥语系民族,使得突厥语系民族在文化上实现了整合;相似的突厥语言为建立一个可能的大帝国提供了语言上的可行性,推出一套完整的发音系统建立完善的突厥语言并非难事。

1991年苏联解体中亚五国获得政治独立后突厥语系民族的整合似乎出现了可能,由于没有强硬苏联对中亚突厥势力的控制,土耳其人利用自己相对强大的实力渗透到中亚五国加强对中亚的控制拥有了现实条件。土耳其作为突厥语系民族集团中最富有实力的政治实体,是最有可能实现突厥语系民族集团整合的力量,土耳其的对外政策特别是对泛突厥泛伊斯兰思想的态度会严重影响到我国西北地缘环境的稳定。埃尔多安这个饱含大伊斯兰大突厥思想政治强人的上台对我国西北边境的安全构成了严重的潜在威胁,甚至是对中国、俄罗斯、美国和阿拉伯人的巨大威胁。

集权制度会产生周期性的腐朽,来自游牧民族的军事入侵、文化入侵、人种入侵事实上为缔造新的辉煌时代打下了基础,大灾之后必有大兴成为陆权时代边缘地带文明不断进步发展的动力。

唐朝的兴盛离不开鲜卑人血液的注入,明朝的兴盛离不开蒙古人留下的活力,东亚的地缘整合离不开满族血液的注入;伊斯兰文化在土耳其手中达到极盛离不开突厥民族的活力。伊斯兰化的蒙古人帖木儿将伊斯兰文化传播到了印度,将巴基斯坦彻底变成了伊斯兰的势力范围。突厥人西迁之后留下的最大帝国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作为奥斯曼帝国继承者的土耳其从未放弃将重塑奥斯曼辉煌帝国的想法。

从未放弃大突厥大伊斯兰思想的土耳其人对三股势力的传播负有重要责任,泛伊斯兰思想催生了宗教极端势力,泛突厥思想催生了民族分裂势力,为达到分裂目的又催生了极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