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四川人,是太乙真人的传人?

2019-08-13   风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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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部《哪吒之魔童降世》的电影让哪吒又火了,“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成了最时尚的流行语。

不过,假如光靠哪吒自己,逆天改命也玩儿不转。无论传授哪吒法术,还是用莲花为哪吒制造一个全新的“肉身”,靠的都是一位大叔——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是哪吒的师父,也是“逆天改命”的强力推手。这位“舵爷”在电影里满嘴四川话,这可不是导演创作的效果,而是因为:

太乙真人,真的是四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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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究竟是四川哪里人?

电影中,太乙真人操着一口“川普”(四川普通话),每句话似乎都有一股串串香、三大炮和麻辣兔头的风味。

有些观众看得懵圈:这位道爷居然是四川人?他家在四川哪里?

一点没错!太乙真人是如假包换的四川人,这是道教公认的。

1992年,台湾道教协会和内地共同承办“太乙真人朝圣团”,目的地就在四川绵阳、江油。

《封神演义》里说得很明确,太乙真人一直住在“乾元山金光洞”。乾元山,位于四川省绵阳市,距离江油西郊19公里,如今是省级名胜风景区。

乾元山景区里,有相传的哪吒肉身坟,还有一座太极峰,据说就是太乙真人练功的地方。

所以,电影中太乙真人一口标准的“川普”,人设没问题,切合《封神演义》的原著。

四川人疼孩子,舍得为了孩子的前途,大把大把地花钱。很多家长省吃俭用,把上中学的孩子,送到本省的教育中心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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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绵阳本地人的太乙真人,也对自己的宝贝徒弟哪吒,格外爱护。他几乎把自己所有宝贝都送给了哪吒,其中包括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打神金砖。

在《封神演义》中,他只和其他神仙打过两次恶仗,一次是为了保护哪吒,杀死了石矶娘娘,另一次是打破十绝阵,打败孙天君,用的都是“九龙神火罩”

十绝阵打完后,太乙真人连最后的法宝“九龙神火罩”,也送给了哪吒,从此再无战绩。而哪吒则屡立战功,节节高升。

无论《哪吒》电影,还是《封神演义》原著,太乙真人都不拘小节,“抽烟喝酒烫头”样样齐全,和甩开膀子围坐在苍蝇馆子里喝茶打麻将的四川老乡,是一样一样的。

在电影里,就是这样一个嗜酒如命(还误了大事)、嬉笑打闹、耍酷扮帅、外表普通的小老儿,不仅师弟申公豹瞧不上,连小小的哪吒一开始也爱理不理。



但是,如果命运要打断小老儿的生活、威胁到徒儿的生命,老爷子就会变得异常倔强,和师弟大战三百回合,拼了命也要救哪吒,不屈不挠地和命运对着干。

最后,即使所谓的天命,也不得不向这样的四川老乡让步!

我命有我不由天,普通人能行吗?

有人说,哪吒“我命有我不由天”的豪言,只是一种鸡血或者鸡汤。哪吒和太乙真人都是神仙,咱普通人能比吗?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有一位普通人,也是个四川爷们儿,响当当地告诉大家:能!

这个普通人,大名叫杨宇,1980年生在四川泸州。

他曾是医学院校的高材生,大三时偶然接触了动画制作。他猛然发现,自己真心喜欢的不是当医生,而是做动画!



——杨宇

从此,他迷上了动漫制作,宁可把学医的“金饭碗”扔掉。

国漫难做,这是业界多年公认的常识。但“瓜娃子”杨宇铁了心,不管有没有钱,为了梦想,八头牛也休想拉回来!

2008年,他终于完成了一部只有16分钟的动画电影《打,打个大西瓜》,内容幽默,具有鲜明的反战主题,备受业界好评,获得了包括柏林国际短片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等30多个奖项,风靡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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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三年半没有收入,在家啃老,靠母亲每个月只有1000元的退休金生活,生活只有“卧室、客厅、厕所”的三点一线。

作品火了,杨宇还是很穷。到2013年,他好不容易又弄出了一部新作:《老板的女人》。这一次,作品备受冷遇,豆瓣评分只有5.3。

这一年,杨宇已经33岁了。贫困得近乎潦倒,日子艰苦而寂寞。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和哪吒一样,坚信“我命有我不由天”。他把自己对命运的信念,融入到新的作品中。

这一晃,又是六年。当他完成第三部动画电影作品时,已经39岁了。这一次,他把自己的笔名改成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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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作品,就是《哪吒之魔童降世》,无论主角哪吒,还是满口“川普”的太乙真人,很大程度上,都有他自己的影子。

上映短短几天,票房就突破了20亿,“饺子”一举实现了咸鱼翻身。

这就是一个普通四川人,逆天改命的真实经历!

现实中的四川人,究竟有多逆天?


笔名“饺子”的四川动画人杨宇,和他笔下的太乙真人师徒,都堪称众多四川人的缩影。

从古至今,外表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甚至悠闲到慵懒的四川人,在关键时刻,骨子里往往都有着异常的倔强、决绝。

成都作家:郑光路,写过一本书:《四川旧事》,谈到了近现代以来,四川的风土人情,其中有很多关于四川人的“逆天”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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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晚清的反缠足运动,多数人也许会首先想到康有为、梁启超在广东的大力倡导,而发生在四川的那些故事,往往被忽略。

而事实上,早在1883年,四川成都等地发起了“天足会”,那些走在时代前列的仁人志士,四处呼吁不要给女婴缠足,劝说已经缠足的妇女放足。

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不少川妹子开始觉醒,为挣脱陋习和礼教的束缚,不惜和家庭决裂。渐渐地,很多四川士绅也开始有所反思,也加入了反缠足的阵营……

到了1903年,新上任的四川总督锡良,全面接纳了反缠足的主张,通过官方告示,“劝禁大烟、缠足”。

再如新文化运动,鲁迅、胡适、陈独秀、李大钊等名字,都已为人所熟知。而在四川成都郊区,有一位更加惊世骇俗的中年汉子,率先公开喊出了“打倒孔家店”和“礼教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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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名叫吴虞的70后(生于1872年),既是率先留学归来的海龟,也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教育家。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几年,他回到成都,固守在四川大学、成都大学的讲台,一直活到1949年。

还有发明“厚黑学”的李宗吾。如今,“厚黑学”被各种庸俗的成功学,搞得面目全非,仿佛唯有脸厚心黑才能混出个人样。

但其实,这个李宗吾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其职位油水丰厚,而离任时清贫潦倒,写下这部作品是讽刺官场的黑暗,针砭时局之弊端。

为此,他挨过暴打,受过各种谩骂,直到死后几十年,依然备受种种误解,却又无法被磨灭。

这些有凭有据的奇闻异事,都渗透着四川人的倔强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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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既有物产丰富的天府之地,也有大山嶙峋的贫瘠之处,既是历史悠久的巴蜀之地,也是战乱不断的兵家必争之处,既是文豪辈出的诗书之地,也是袍哥横行的江湖之处,既是茶道的温润之地,又是酒香的猛烈之处,既是山中竹笋那般鲜嫩,又是嘴上辣椒如此火爆……

这样的一方土地、一群人,命运也许可以摧毁他们,但无法夺走他们对生活的热情,无法让他们认命、认怂。

一方面吃喝“巴适”,一方面随时会“雄起”的太乙真人师徒,分分钟“逆天改命”的神话,也是四川人的真实写照。郑光路的《四川旧事》,和四川人导演的《哪吒之魔童降世》,似乎可以相互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