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写作者,在公开平台撰写文章发表观点,应该以客观事实为基础,向更多读者分享当下社会存在的各类社会现象。
作为写作者,在自己没有经历完整的事件经过的前提下,应该以客观的态度为导向,向更多读者分享自我相同或类似经历的感受,而非一味的指责、偏袒、站队和瞎嚷嚷。
为了标题不引起大家的歧义,我加上了“身边朋友”这样的人物定位,因为这篇文章要说的不仅仅是蒋劲夫家暴,而是身边的真实朋友对于自己偶像犯错时的真实态度和反应,从她们身上的态度以及反应让我进一步看清了人性中的自私和自我保护,以及隐藏在家暴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因此这篇文章我不讨论蒋劲夫家暴后的影响,也不会去评价蒋劲夫的行为,而是通过身边真实朋友的经历、知名心理学者的亲身经历从心理学的角度对于认知和家暴的解读。
在分享这件事情之前,我还特意去搜索了蒋劲夫上次家暴的时间,没想到是整整一年前的2018年11月。彼时,蒋劲夫的前女友晒出多张脸部及身体淤青照片指控其家暴行为,我第一时间就将这则消息分享给了身边的一位朋友A,她快速地回复我了五个字:假的,我不信!
你曾与朋友之间遭遇过那些尴尬?我的尴尬是:原本认为对方是极具辩证思维能力、公平客观的一个人,但在自己追求、热爱、欣赏的偶像面前也同样犯了混。
你与朋友之间有没有解不开的结?我与A之间的疙瘩就结在了多日之后蒋劲夫微博发文承认家暴、承认错误并感到悔恨。
但是我的朋友A并没有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做出更正,也没有再与我有过任何交流,直到某天我发现我们已经不再是微信好友。
我和A是通过朋友相识,朋友介绍我们相识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们都爱好读书,喜欢分享,看问题的角度区于常人。
但是我承认A远比我优秀得多,28岁成为我身边朋友中的第一位女博士,且从不卖弄学问。
朋友说她喜欢蒋劲夫,一起出去玩时她的朋友说她痴迷蒋劲夫,但每次她都连忙否认,这种内外表现的反差感我解读为“少女面对偶像时的娇羞”,当我们互加为微信好友后,翻看了她的朋友圈后我才意识到每个人对于喜欢的定义竟然能如此不同。
她不仅喜欢蒋劲夫,还是蒋劲夫粉丝团的成员,从她分享的各种合影来看(偏C位)应该还是个小头头。全国各地的见面会她都会去参加,也会去机场接机等等。
我很惊讶地问她:这还不算喜欢和痴迷?她还是那副娇羞的模样回答说:我的重心毕竟还有工作,我们粉丝团里很多女孩都是不工作的,全职追星。
A年长我两岁,我俩相识的那一年她已经31岁,通过朋友得知她除了在大学时有过一段并不美好的恋情后至今一直单身。无论从她的着装、语态以及行为都与一个30多岁的职场成熟女性有一定距离。
但是我很欣赏她的思维方式,她发表的几篇文章都让我非常受启发,因此我也喜欢她的喜欢,但凡自己浏览到蒋劲夫的任何新闻,也都会第一时间与她分享,每次她都是乐呵呵的回应,虽极力掩饰自己对于偶像的崇拜感,但是字里行间的语气还是真实的出卖了她,她很陶醉于这样的话题之中,甚至可以放下手头的工作。
通过她的熏陶,我眼里的蒋劲夫是一个为人低调、工作认真、沉稳安静、热爱公益,且还打得一手的好篮球的优秀青年演员。
但是家暴事件的爆发成为了蒋劲夫良好人设的转折点,这也让我和A之间再无之前那样高频次的交流与互动。
我常在内心感叹:因为对一个人的意见分歧,至于如此划分界限吗?
随后不久,我在一位心理学家分享的亲身故事中找到了一定的答案。
罗伯特西奥迪尼是位杰出的心理学家,同时在社会学方面有着非常大案例积累,他的心理学著作也被翻译成近30种语言在全球热销。
他曾经分享过这样一个故事,他的一位朋友邀请他去郊区参加一场产品发布会,因为他的朋友在犹豫要不要购买该产品,希望罗伯特给出自己一个客观的意见。
罗伯特同意了朋友的请求并与朋友一起来到了发布会现场,这是一个小型的发布会,发布的产品是解决失眠的一款电子设备,现场来的观众身上具备两个共同点:第一,大家都有长期失眠困扰;第二,大家基本上都是高知人群,也就是不同大学或研究所的教授。
邀请罗伯特一同前往的朋友是位生物学家,他之所以对该产品质疑是源于产品设计理念有违他自己的专业知识,通俗地讲就是该电子设备宣传的产品特性和卖点并不能实际解决失眠问题,他邀请罗伯特来的原因之一是希望罗伯特通过心理学、行为学来解读现场产品经理的演讲,然后做出判断对方是否是在说谎。
罗伯特听了没多久就无法听下去,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场发布会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但令他奇怪的是,参会的这些高知人群自然也能发觉不这是骗局,为何还心向往之呢?
发布会结束后是交流会,大概十几人一座围城一个圆圈交流,其中有正在使用该产品的用户,也有意向购买该产品的用户,以及像罗伯特这种第一次接触该产品的“小白”。
在聆听那些所谓的通过该产品解决掉困扰自己失眠症状已久用户绘声绘色地描述产品体验时,罗伯特再也无法忍受发生在自己面前这样的荒唐,于是他站了起来打断了其他人的发言,先简要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指出这个产品的漏洞和问题。
接下来罗伯特的遭遇相信部分人都能猜到,他的发言被主办方和自己的朋友及时制止,随后在主办方的“指引”下他被“请”出了交流会会场。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主办方的一位负责人并没有对他进行其他方面的干预,而是递给他一杯喝的,然后面带微笑的与他交流起来。
这位负责人语气缓和的对罗伯特说:你认为你今天的举动会影响会场上那些人最终的购买结果吗?
罗伯特愣了愣说:当然,他们都是高知人群,他们有分析能力、有独立思维能力,他们当然会听取我的建议,我们走着瞧,你今天的销售数字一定很难看。
那位负责人礼貌地回应说:交流会马上就结束了,我们一起来见证成交额。
事实上,当天交流会比往常举办的交流会结束的更加早,但是销售额反而比平时的交流会更高,也就是说现场的参会人员基本上最终都选择了购买,连邀请罗伯特一起来的那位朋友也最终买了单。
罗伯特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意外,他非常不解且带有生气及指责的语气问他的朋友:你不是最初就有质疑吗?为什么我站出来揭穿对方后你依然选择了购买该产品?
朋友下面的回答给了罗伯特答案,朋友说:人们在面对犹豫不决地判断时,是很容易左右摇摆的,当有一个人当面指出来他们的意向选择是错误时,他们为了快速摆脱当前的尴尬以及自己所面对的错误,反而更倾向于快速解决问题,即使解决的方法是错误的。换一种说法就是,他们宁愿为之前的犹豫不决引发的错误来买单,都不愿意主动承认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而这样的行为越是在高知人群中越体现地淋漓尽致。
在中国社会环境下,就是部分消费者热衷于某产品,但是当该产品检查出质量或安全问题时,他们还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说服自己接受该产品,而在这部分消费者中,越是高知越是高收入的群体就表现得更甚。
这样的心理活动也可以合理解释朋友A为何在自己钟爱的偶像发生不和谐社会事件时,在自己没有调查,在自己偶像还未正式发声时,她能够非常坚定地否定该事件的真实性的本质原因。
因为如果不否定该事件,就是在否定自己,否定自己过去的笃定,否定自己多年的坚持与热爱,因为其高知的身份和在朋友间的好评,也是在否定自己的决策甚至是否定了自己过往的全部。
其实,如果此次媒体报道的蒋劲夫家暴事件如实的话。作为普通人我们最应该做的并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抨击和指责,而是应该有效识别什么原因造就了一个人习惯性通过暴利去解决问题的思维。
有位不知名的心理学家曾经有过这样的发问:“什么样的人易怒且控制不住情绪?”
他的回答是:认知世界有障碍的人会如此。
他举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暴躁易怒更容易发生在婴儿身上,婴儿会因为睡姿不适、奶温不适、外在环境不适等种种原因暴躁和易怒。
例如孩子想吃棒棒糖,父母因为其他原因没有满足,孩子就会突然暴躁起来,具体表现在大哭与大闹等等。
作为旁观者可能非常不理解,不就是一只棒棒糖至于如此吗?但是婴幼儿相比于成年人,他们认知的世界是极为狭窄的。
作为成年人懂得经常吃糖对牙齿和身体都不好,作为成年人知道还有很多比糖果更加好吃的食物以及比吃东西能带给自己更多愉悦感的人事物。
但是孩子不懂得,在孩子的心里,那颗棒棒糖就是整个世界。孩子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吃糖,他更主要的是通过向父母要糖吃来向父母索取爱,从而获得一种心理的安全感,来证明父母一直爱着他。
因此当父母拒绝孩子时,孩子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们通过媒体上报道蒋劲夫新女友对外发布的信息中发现她如此控诉蒋劲夫,她说:
和他住一起的日子很像在监狱里面,他是个控制狂,暴力狂和妒忌心很强的人,他不让我见我的朋友,他要检查我手机里面全部的信息和联系人。如果他外出30分钟,我必须要发很长的信息给他,不然他会抓狂。他会拿我发给他的信息长度和我以前发给我朋友的信息比较等等。
实际上蒋劲夫家暴只是表面行为,实际上他是丧失了正确爱一个人的能力,而造成他缺失爱别人能力的原因与很多因素有关,或许是原生家庭的原因,也或许是成长环境的原因等等都有可能。
因为每位读者的阅读能力以及知识储备量不同的原因,我有必要在最后强调一下自己写这篇文章的真实目的,我并不是再给蒋劲夫家暴找理由,而是想告诉那些“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的朋友,家暴是一种错误表达爱的表现,它的背后是施暴者失去爱一个人的基本能力,而造成施暴者此行为的原因与原生家庭或成长环境相关。
说明这些的最终目的也是希望读者能够理解到这一层的心理学知识,在自己的人际交往中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其他的意思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