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神准預言,加上一個不該出現卻出現的人,能否確定吳敬中的潛伏者身份?

2023-10-10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三次神准預言,加上一個不該出現卻出現的人,能否確定吳敬中的潛伏者身份?

余則成終於為自己的心重手不狠付出了代價,錄音帶事件的關鍵證人許寶鳳,被李涯從監獄裡救出,李涯馬上向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敬中彙報:「我已經找到許寶鳳了,她可以證明,那個廖三民在監獄裡,逼迫許寶鳳說一些話,然後錄音,和我的談話混在一起。余副站長提供的錄音帶,就是這麼產生的。」

吳敬中連敷衍帶斥責,打發走了李涯,那番話聽起來,要說他不是余則成的上級,估計李涯藏在腳後跟里的腦袋也不會相信:「一個賭徒,誰證明她呀?(余則成與廖三民接觸頻繁)那是我派的任務,你還要(跟余則成)斗啊?非要抓個什麼分子啊?你不是答應過不再和余則成作對了嗎?你們現在各有重任在肩,何必呢?如果翠平不是姦細,就是廖三民幫了余副站長一個忙,把他老婆給送出去,到時候你怎麼解釋?」

一連六個問題,把李涯問得有些懵圈:「您要是還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吳敬中站起來開炮:「你讓我相信什麼呀?你讓我限制余則成,說他老婆是姦細,可是你又沒有證據,開玩笑哪?」

吳敬中劈頭蓋臉罵走了李涯,接下來是一段旁白:吳敬中不是不懷疑余則成和翠平,只是他懶得去懷疑,因為他老婆要翠平跟她去廣州,翠平不肯,這應該是余則成的主意。余則成難道不想離開嗎?這都是不可思議的決定,他一時理不出頭緒,也不想再理了。只希望平穩地等到開戰,總部一紙調令調他離開,一切也就結束了。

吳敬中在歷史上確有其人,我們看跟吳敬中有關的史料,就知道吳敬中確有把握在天津開打前離開——他上面有人:當時的軍統已經改成「國防部保密局」,吳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鄭介民已經從保密局局長晉升為「國防部次長」,鄭介民發話,第二任保密局長毛人鳳也不能不聽;吳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班同學小蔣,已經上島為老蔣經營退路,他那裡也需要人。

吳敬中上邊有人罩著,自然不用擔心自己會困在天津當俘虜,而他要平安離開天津且不露餡,就得確保余則成無恙,於是我們就能理解吳敬中為什麼突然襲擊將余則成繳械後帶上飛機了。

我們終於從電視劇中找到了吳敬中發現余則成的場景,接下來該看看吳敬中為什麼不揭穿並抓捕余則成,以及他那三個神準的預言了。

已經確定了余則成的臥底身份,吳敬中輕鬆地抱著胳膊,微笑著看著想留下來執行「領導」潛伏特務的余則成:「都說毛局長心細,還真細。都這個焦頭爛額的時候了,還想著那些破事……關於黃雀行動幾計劃的,讓我們派第二領導人……反正我不能讓你去(執行黃雀計劃),你得跟著我,留在這個破地方,遲早是要當俘虜!

誰留下來,誰就會當俘虜,我們細看當年史料,也不能不佩服吳敬中這第一個預言之神准:吳敬中兩袖金風凌空而去,他的繼任者李俊才在天津剛解放就藏不住了,只好帶著四個潛伏組,交出武器和電台自首了——李俊才在1966年4月16日第六批特赦,然後去農場當了老師,在他身上,還真有點李涯的影子。

吳敬中的臨澧特訓班同事兼朋友沈醉,在戰犯管理所見到了替吳敬中背鍋的李俊才,他在《戰犯改造所見聞·軍統一大堆人被俘改造》中說:「我在戰犯管理所和監獄見到過的熟人便有不少,外勤區站長等就更多了,如文強(《特赦1959》中劉安國的歷史原型)、章微寒、董士立、徐宗堯(投誠的北平站長,在電視劇《光榮時代》中出現過)……李俊才、陳旭東(保密局東北區副區長,可能就是《滲透》中陳明的歷史原型)……等數以百計的軍統骨幹分子。」

吳敬中是怎麼知道留下天津就一定會當俘虜的?這是第一個問題,我們跟下面兩個問題一起解答。

余則成想做最後的努力,留下來執行「黃雀計劃」,吳敬中推心置腹地說出了他的第二個預言:「別天真了,打個冷槍,發個電報,偷點情報,探個小道消息,等光復?你真的以為他們(指老蔣和毛人鳳)能回得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天津北平都得丟,而且北平可能不費一槍一彈,像長春那樣,你信嗎?」

熟悉那段歷史的讀者諸君都知道,文強的黃埔四期同學在二十九個小時拿下天津後,北平果然不費一槍一彈和平解決,吳敬中的另一個朋友徐宗堯也像李俊才一樣投誠了(在戰犯管理所學習了一段時間就出去並安排了工作,還當了政協委員)。

隨著徐宗堯的投誠,吳敬中的第二個預言也變成了現實,我們的第二個問題也出來了:吳敬中是怎麼知道北平將會不費一槍一彈和平解決的?

上了飛機,吳敬中又重複了一遍他的第一個預言:「那個(黃雀)計劃沒前途!」

吳敬中一連兩個預言都是神准,如果這還不能證明什麼,他的第三個預言,就跟西柏坡和香山就完全合拍了:「這仗也就再打個一年半載了,以後靠生意!」

吳敬中帶著余則成坐飛機逃離天津應該是1948年的冬天年末,解放戰爭還真是一年多就大局已定,於是隨著吳敬中這第三個神預言,我們的第三個問題也出來了:吳敬中是怎麼知道這場仗再打個一年半載,老蔣就會滿盤皆輸?

吳敬中三個神預言全部應驗,我們就該解讀這三個預言帶來的問題了:吳敬中為何看人看事如此神准?莫非他就像凱申那首詩暗示的那樣,是千古不露真面目,一直在雲里霧裡罩著峨眉峰的雪山?

吳敬中是不是比余則成潛伏更深的高級特工,他跟余則成是在一條潛伏線的上下級,還是受不同部門領導而互不知情的潛伏者,我們從史料和電視劇中都能找到答案。

沈醉在回憶錄中列舉了三種「叛徒」:「在軍統工作的大批叛徒中,有的是真心誠意投敵充當爪牙;有的是脫黨(主要是失去了聯繫),卻並沒有出賣過組織,也沒有出賣過其他黨員,這種人在軍統大特務中占相當多數;也有少數是冒充『叛徒』打入軍統,利用軍統作掩護,繼續從事革命活動的。 」

吳敬中顯然不屬於第一種甘當爪牙的,同時他也不屬於第二種:吳敬中是受我方選派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的,當時並沒有跟組織失去聯繫,他是回國後在上海被鄧文儀(時任南昌行營調查課課長,後來該課併入復興社特務處)以中校或上校軍銜為誘餌招攬的——潛伏到1964年才公開身份從澳門凱旋的原軍統行動處處長、澳門情報組組長程一鳴,也是以這種方式加入軍統的。

程一鳴和吳敬中都當過軍統特訓班教官,也先後當過軍統西北區區長,程一鳴無疑是沈醉說的第三種人,吳敬中是不是,在電視劇中也有暗示。

沒有人能完全料事如神,吳敬中之所以三次預言神准,肯定是將兩方面消息進行匯總分析之後才得出結論。這三次神准預言,再加上一個不該出現卻出現的人,我們就幾乎可以確定吳敬中的身份了。

那個不該出現而出現的人叫穆晚秋:吳敬中是認識穆晚秋的,而且吳敬中也在延安的廣播中聽到了穆晚秋親口朗誦自己的詩歌,那天李涯也聽到了,但卻沒注意,這一方面是李涯跟穆晚秋不熟,另一方面是吳敬中用陳布雷之死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謝若林死了,李涯也死了,知道穆晚秋紅色身份的,只剩下了吳敬中和余則成,上級敢把穆晚秋派回余則成身邊,顯然不怕吳敬中發覺並舉報、抓捕。

這三個神准預言,再加上不該出現卻出現的穆晚秋,讀者諸君是否已經猜到了吳敬中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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