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恕硬熬半年不屈服,陳恭澍沒挨打就嚇得叛變:日偽兩腳獸十二種酷刑多殘酷?

2023-09-29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宮恕硬熬半年不屈服,陳恭澍沒挨打就嚇得叛變:日偽兩腳獸十二種酷刑多殘酷?

在電視劇《風箏》中,軍統六哥、鬼子六、風箏鄭耀先的兄弟宋孝安轉述了他對宮恕的評價:「六哥之所以看上你,不單是因為戴老闆的舉薦,你當年在日本鬼子憲兵隊,苦熬的那半年,六哥說了,一般人熬不住。」

有人說宮恕的歷史原型是陳恭澍,這顯然是望文生義,兩人名字差不多,但是骨頭卻有軟有硬,一向是對別人又打又殺的陳恭澍,還沒等鬼子用刑就叛變了——他是被日本憲兵隊和七十六號特工總部的手段嚇壞了:全然泯滅人性的兩腳獸,他們慣用的十二酷刑,可怕得超出常人想像,陳恭澍對此早有耳聞,親眼目睹之後,更是魂飛魄散。

陳恭澍叛變投靠日偽後有沒有將那十二種酷刑用在軍統同袍身上,他自然不會寫進回憶錄,但是從戴笠一心想殺掉陳恭澍這件事上來看,不管陳恭澍在回憶錄中如何為自己辯解,他給軍統造成巨大損失,都是抹也抹不掉的。

抗戰勝利後,素有「軍統第一殺手」之稱的陳恭澍以漢奸罪被判處十二年有期徒刑,按照戴笠和毛人鳳的意思,是要判無期和死刑,但是戴笠墜機後,鄭介民當了軍統最後一任局長,是他對跟自己並肩戰鬥過的陳恭澍網開一面,於是才有了我們看到的陳恭澍回憶錄。

陳恭澍原本是想越獄潛逃的,這一點他在回憶錄中也毫不諱言:「現在寫出來也沒什麼關係了,在當時我也有個內心的決定,那就是如果判無期或有期徒刑,無論長短,我都坐下去,總會有出來的一天;假設判處死刑,那就要非想辦法逃出來不可,人只有一條命,這樣死,不甘心。(本文黑體字,除特別註明外,均出自沈醉回憶錄)」

陳恭澍殺別人的時候眼都不眨,在軍統為一方大佬的時候,也沒少對別人用刑,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將面臨自己施加在別人身上的酷刑,他先慫了:「我是一夜都不曾合眼,說來也奇怪,這兩隻眼睛就是閉不攏,好像裡頭斬了東西似的,剛閉上,又張開了。索性站起來在地上走走。走不上幾步,又停下來靠在床沿上坐坐,坐也坐不住,再起來走,就這麼折騰了老半天,總覺得一無是處。」

比陳恭澍更早叛變的萬里浪一直在監視著囚室內的動靜,一看陳恭澍成了被後金俘虜的洪承疇,馬上向其主子彙報,於是身穿西服的上海日本憲兵隊特高課課長林中佐為陳恭澍擺了一席壽宴,陳恭澍借坡下驢叛變了:「人家是求仁得仁,我不如人,只有求醉得醉了……一醉之下,雖然度過了三十幾個小時,可總是難逃現實啊!」

陳恭澍在寫回憶錄的時候,在僥倖中還帶著一點囂張,如果戴笠能看到陳恭澍的回憶錄,肯定會氣得敲破水泥墳墓跳出來,把鄭介民和陳恭澍都槍斃了——陳恭澍的回憶錄實在太氣人了:「鄭先生在該件(指戴笠判處陳恭澍無期或死刑的批覆)上加簽了『擬維持原判(十二年有期徒刑)』,總算筆下超生,讓我多活了好幾十年。假如那麼一死,鐵案註定了『漢奸伏誅』,如今則大不相同,頂少也落個『半截英雄』。」

陳恭澍的回憶錄居然以英雄為名,真是辱沒了英雄二字,那些因萬里浪、王天木、陳恭澍叛變出賣而被日偽殺害的抗日誌士親友,不知會作何感想。

更奇葩的是陳恭澍只被關押了一年多,就被放出來當了「綏靖總隊」上校大隊長,還得了一枚「雲麾勳章」。

陳恭澍叛變是連他自己都承認的事實,而他為什麼叛變,這裡面可就有門道了:經常研究酷刑的人,對酷刑有更深的了解和恐懼,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投降叛變,必將會像宮恕說的那樣:「他們可以把人整得不像個人,但實際上,他還是個人;但實際上,他們也可以把人整得像個人,他恨不得自己不是個人。鼠宴,蛇籠,最好玩兒的是叫烹煮……」

宮恕陰險毒辣窮凶極惡,所以後來被鄭耀先用槍口頂著腦門活捉,一點都不可惜——他手上沾染了太多無辜者的鮮血。

宮恕不是好人,陳恭澍當然也不是,將《風箏》與史料結合起來看,陳恭澍還不如宮恕,而陳恭澍描繪的日本憲兵隊和七十六號的十二種酷刑,咱們還真不能完全描述,在這方面,是有歷史教訓的——吳道子畫地獄變相圖,後來被酷吏參考發明了很多刑具,廣笑禪師對吳道子意味深長地說:「沒有在心中下過地獄的人,是不會畫出這種場面的。」

陳恭澍不但心中下過地獄,軍統的刑訊室,原本就是他們搭建的人間地獄,原軍統總務處少將處長沈醉在回憶錄《軍統內幕·抗戰前軍統特務在上海的罪惡活動》中詳細描述了他們對地下黨施加的酷刑(有些文字不可複述):「審訊室里放著各種刑具……審訊的特務往往輕鬆地坐在旁邊抽煙,看著受刑者在痛苦中掙扎 ……可是更殘酷的刑罰卻還很多呢,吊既不靈,第二套便是『炒排骨』……如果這一套還不起作用,再下去便是向鼻孔灌冷水和採用『老虎凳』、『踩槓子』一類的刑法了……對一些女性革命人士的審訊,特務們的花樣就更多了。」

八一三上海抗戰全面爆發之前,沈醉、文強(劉安國的歷史原型)、王天木、陳恭澍都曾在上海活動,他們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陳恭澍被日偽特務抓捕後,嚇得整宿睡不著覺,就是怕那裡面的十二種酷刑落到他的身上——那些酷刑,有些他早就在別人身上用過,所以在赴「壽宴」之前,陳恭澍之所以一直提心弔膽,就是因為對日偽特務那一套太了解了:「最普通的就是留置調查,這一查就是幾個月,一訊就會脫層皮,一個地方查不出名堂,換個地方再查,查來查去,一訊再訊,節節苦難,怎麼受得了!」

陳恭澍對日本憲兵和汪偽特務的手段十分恐懼:「他們是一種全然泯滅人性的兩腳獸,根本不顧人道,尤其是下級士官,且有強烈的虐待欲……如果一樣一樣詳詳細細加以描述,即便寫上兩三萬字也寫不完。」

陳恭澍兩三萬字寫不完的酷刑,我們可以用十二個字概括:打、摔、踢、撞、燙、跪、軋、刺、咬、灌、電、嚇。

據陳恭澍回憶,那十二種酷刑,都是他的軍統同僚「親身經歷,百分之百的事實,只有遺漏、省略的,絕沒有添枝加葉、添油加醋」。

多年以後,陳恭澍與特的同事們聊天,還是不願意觸及那段慘痛往事。

陳恭澍不願提及,有些是羞於啟齒,跟他同時期被捕的軍統上海區助理書記兼第一行動大隊長劉原深卻挺了過來,陳恭澍在回憶錄中引用了劉原深的原話:「萬里浪朝下一招手,那禿頂歹徒舉起皮鞭,虎虎生風,但聽啪的一聲,皮鞭擊在我的背上,一陣痛徹骨髓,我遍體抽搐,幾乎要嘔出來……」

據劉原深回憶,七十六號的皮鞭也是特製的,而鞭打只是最初級的:一是打皮鞭,二是灌自來水,三是上老虎凳,四是上電刑,「一套比一套厲害,一套比一套要命,一鞭一條血,幾鞭打下來已經是血肉模糊」。

看完陳恭澍的回憶,我們就知道鄭耀先為何會欣賞在鬼子憲兵隊苦熬半年沒叛變的宮恕了:陳恭澍號稱軍統第一殺手,還沒等皮鞭落到身上就變節投敵,後來當了偽官,也沒有找機會逃脫,那就是被嚇破了膽,生怕再被抓回去,就吃不到壽宴,而是要喝辣椒水了。

陳恭澍自己承認他叛變後已經得到了日偽特務的信任:「我的活動領域擴大了,可以與任何人接觸,也可以自由往返於京、滬、杭之間,肯定的,已經沒有人監視我了。」

陳恭澍為什麼會得到日偽信任?有機會跑而為什麼不跑?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我們不能從他為自己貼金的回憶錄中去找,僅從戴笠一定要殺之而後快,說明陳恭澍在七十六號,沒少對軍統同僚下手,他所懼怕的十二種酷刑,會不會用在老戰友身上,他自然是不會寫,也不會承認的。

王天木、陳恭澍先後叛變,這兩個慣用酷刑的軍統殺手,都是未經刑訊就屈膝投降,可笑的是老蔣和鄭介民等人,居然對這些漢奸叛徒網開一面甚至委以重任,您說這還有天理嗎?

當然很多事情都是說來容易做起難,如果沈醉、徐遠舉、周養浩這所謂的「軍統三劍客」落到日偽特務手中,那十二種酷刑,他們能熬過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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