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則成不知道吳敬中這動作危險:陸橋山馬奎報告鄭介民毛人鳳,他們就都暴露了

2023-10-15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余則成不知道吳敬中這動作危險:陸橋山馬奎報告鄭介民毛人鳳,他們就都暴露了

《潛伏》中的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在歷史上確有其人,天津是他特工生涯的最後一站,此前他還當過軍統臨澧特訓班情報教官兼一大隊二中隊指導員、中蘇情報所總務科長、軍統西北區區長、東北區區長。

吳敬中從天津離開,也徹底離開了情報界——他剛到南京,就被毛人鳳扣押,直到1950年才由小蔣和鄭介民作保釋放。

毛人鳳為什麼要抓吳敬中?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有人說他從天津離開並未奉命執行海峽計劃,而是見勢不妙臨陣脫逃,還有人說他是比余則成潛伏更深的「雪山」,毛人鳳早就對他有所懷疑,但最後查無實據,只好無奈放人。

吳敬中是不是潛伏者,咱們還得從他加入軍統前說起:他是紅軍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學的留學生,跟老蔣派去的小蔣和鄭介民不是一個路數,但是回國後經不起「南昌行轅調查課」課長鄧文儀的誘惑而「叛變」。

吳敬中是不是假叛變真潛伏,他的老朋友沈醉在回憶錄中有過分析:「在軍統工作的大批叛徒中,有的是真心誠意投敵充當爪牙;有的是脫黨(主要是失去了聯繫),卻並沒有出賣過組織,也沒有出賣過其他黨員,這種人在軍統大特務中占相當多數;也有少數是冒充『叛徒』打入軍統,利用軍統作掩護,繼續從事革命活動。」

吳敬中在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站長任上,除了撈取玉座金佛和斯蒂龐克,幾乎是「一事無成」:他受命保護的錢思明教授和錢斌參謀,都被運送到了解放區;「精心保護」的叛徒袁佩林,在風月場所丟了腦袋;好不容易抓住的「峨眉峰馬奎」,從陸橋山吳敬中到毛人鳳,都知道那是冒牌貨的。

吳敬中在天津站摸魚划水,戴笠和毛人鳳是很清楚的,但是有餘則成的「貢獻」,他倆對吳敬中都網開一面:吳敬中抓地下黨一事無成,但是他打擊中統、搜繳兩大車贓物,都給軍統(保密局)長了臉、賺了錢。

馬奎和李涯都能看出余則成有問題,尤其是李涯,幾乎已經肯定了余則成就是峨眉峰,但是有吳敬中這座高山罩著,他們都只能徒喚奈何。

余則成至少露出五隻馬腳,吳敬中所作所為也並非天衣無縫,比如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流露出了真情,這個很危險的動作,馬奎看見了,陸橋山也看見了,如果馬奎報告給毛人鳳,陸橋山報告給鄭介民,吳敬中可能就暴露了。

馬奎是毛人鳳的人,陸橋山是鄭介民的人,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吳敬中更是心知肚明,他曾經很巧妙地提醒余則成:「天津站是個重建的站,前柵欄宿貓,後籬笆走狗。這裡邊的人,都是重慶派過來的,有的背景很複雜,我也不是很了解,你是我的人……順便說一句,行動隊和情報處的頭頭兒,他們兩位都很——老練。」

面對老練的馬奎和陸橋山,吳敬中提醒余則成多加小心,但是他自己卻在無意中差點暴露,這可能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吳敬中在保密局天津站從來不穿軍裝,這很符合實際,也很對戴笠和毛人鳳的脾氣:當年戴笠是正授少將掛中將職務軍銜,毛人鳳是少將,吳敬中也是少將,大家都穿軍裝就會很尷尬,所以戴笠下令內勤人員非重要場合不得穿軍裝,行動特務任何時候都要穿便裝。

余則成在天津站迎接戴笠特意穿上少校軍裝,那也是用意頗深的:這個少校軍銜和勳章,都是戴笠送給他的,戴老闆念起舊情,來一句「你怎麼還是少校」,余則成肩膀上就可能再加一朵銀梅花了。

吳敬中一年四季穿的都是中山裝,偶爾也會穿上長袍馬褂去敲漢奸穆連成的竹槓。

吳敬中穿中山裝,一般都是板板正正,但是在主審秋掌柜的時候,他一坐下就解開了風紀扣,呼吸沉重地聽秋掌柜怒斥變節的小夥計:「閉嘴,叛徒!」

「叛徒」這個字眼,吳敬中一定很敏感,所以他語氣沉重地告訴秋掌柜:「這裡不是逞英雄的地方。」

秋掌柜後來說的話,對他一定也觸動極大:「別做夢了,誰也不能戰勝我的信仰!我可以去死,但我絕不會出賣我的戰士!別費心思了,一切都結束了!」

秋掌柜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曾經「叛變」的吳敬中肅然起身,莊重地系好風紀扣,又按照部隊操典撫平衣襟。

吳敬中肅立整裝的時候,陸橋山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吳敬中整理服裝的雙手。

陸橋山這個笑面狐狸,一直對副站長之位感興趣,對站長之位更感興趣。

作為鄭介民安插在保密局天津站的眼線,陸橋山一般都會把吳敬中的反常之舉彙報給鄭介民,就連戴笠到天津視察,他也通過電話向鄭介民彙報,兩人在電話里,表現得都很藐視戴笠。

馬奎給毛人鳳當過保鏢,這個夯貨的也信也不小,而且後來還表現出了對吳敬中的不信任,如果他注意到吳敬中這個表示敬意的動作,肯定會大作文章。

幸好陸橋山被嚇呆了,他盯著吳敬中的雙手,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馬奎正忙著控制秋掌柜,也沒有回過頭來看吳敬中。

潛伏無小事,細節決定成敗,吳敬中對秋掌柜表示敬意,這要是落到有心人眼裡,肯定要惹大麻煩。

讀者諸君可以試想一下,如果馬奎和陸橋山把吳敬中這一下意識動作報告給毛人鳳和鄭介民,這兩個大特務頭子,會不會想起吳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時的身份:對方萬里挑一的精英,怎麼會被鄧文儀的中校或上校軍銜收買?這個老吳,該不會是假叛變,真潛伏吧?

以吳敬中的精明老道,按理說不應該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於是留給讀者諸君的問題也就出來了:如果毛人鳳和鄭介民知道吳敬中如此「顧念舊情」,對過去的戰友如此情深義重,會不會將他押到南京受審?面對鄭介民毛人鳳的訊問,吳敬中如何作答才能涉險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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