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2017年5月,《國家地理》攝影師Charlie Hamilton James拍下原住民Shuri和妻子Janet;近日, Shuri以及家人以尚不明確的原因被害, Shuri當時的妻子 Janet疑似也已被害。
約三周之前,秘魯亞馬孫地區一土著家庭遇害,真兇仍未可知。被發現時受害者屍體上插滿箭矢,他們居住的棕櫚樹屋也被燒毀。該案件在當地引發恐慌。目前案件偵察小組並未公布任何信息。據推測,兇手可能來自另一個與受害者部落有長期衝突的孤立部落,目的是為了保衛他們僅存的領土和森林食物來源;也有可能是在庫拉尼亞河上游活動的毒販。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位於秘魯亞馬孫地區的馬什科皮羅土著保護區,是整個亞馬孫流域最偏遠、最完整的一部分生態系統,而該地區也保有著全球最集中的「孤獨部落」,他們生活在森林深處並與世隔絕。
庫拉尼亞河的源頭地區靠近馬什科皮羅土著保護區
2003年,當傳教士們試圖聯繫馬斯塔納瓦部落的一些成員時, 只有Shuri和他的直系親屬走了出來, 試圖融入現代生活,並且試圖結束他們在森林中與世隔絕的生活。
Shuri
Shuri屬於孤獨部落之一的馬斯塔納瓦部落,他和家人是唯一不排斥與外人接觸的部落成員。十幾年間,Shuri與家人 從與世隔絕的獵人和採集者,艱難過渡到現代社會邊緣的定居者,他們成為現代社會的最底層,面臨最殘酷的考驗。
Shuri所在的馬斯塔納瓦家族所在地,系 靠近秘魯巴西邊境的偏遠村莊。
由於對敵對部落的恐懼,Shuri及家人選擇住在保護區邊界附近, 一邊是原始部落,一邊是現代社會。Shuri平常要穿梭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會用獵物的肉和其他部落的人交換衣服與砍刀,也會花幾天時間走到森林深處去看望馬斯塔納瓦部落其餘成員、家人——Shuri是自己所在馬斯塔納瓦家族與外界聯繫的紐帶。
Janet(Shuri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妻子)通常會陪他去保護區的控制站和庫拉尼亞河下游的胡尼庫因社區。她的臉上用當地美洲格尼帕樹的汁液紋了圖樣。
原住民從森林逃到現代中,其境況是非常複雜的, 據攝影師Hamilton James說道:「他們逃離了森林的恐懼生活,來到外界,而這個世界對他們的庇護非常有限,能夠提供給他們的也非常有限。」
而Shuri和家人的境遇,代表著走出孤立部落的土著人的共同經歷,Hamilton James表示:「他們沒有技能,無法融入外部世界, 他們好像被遺棄了。」
Shuri手握著刀站在一個標牌前,他和家人經常來這裡,向員工索要食物或醫療幫助。
Fagan見證了Shuri一家十幾年的經歷—— 從決定離開森林,在保護區邊緣生活,到被世界遺棄。
2003年,Fagan第一次見到Shuri和他的家人,當時他們除了樹皮腰帶,什麼也沒穿。
2017年,Hamilton James和Fagan一起,為2018年10月《國家地理》雜誌的封面故事拍攝了Shuri的照片。主題是亞馬孫孤立部落面臨的威脅以及他們與外界的接觸過程。
2020年11月11日,人們在Shuri的棕櫚樹屋前發現了Shuri、他的另一位妻子Elena和岳母Maria的屍體,他們均被箭射中,連寵物狗也未能逃脫。
2017年5月,Shuri和妻子Janet站在他們的棕櫚樹屋(或稱maloca)前。
對真兇的猜測也是眾說紛紜。有的猜測是敵對部落馬什科皮羅人,因為他們與Shuri所在的馬斯塔納瓦人的衝突由來已久;有的說他們遭到了毒品販子的襲擊、或是被與他們交好甚至有親戚關係的一個孤立部落謀害。而其中的原因,尚未可知。
Shuri的岳母Maria和她的兩隻寵物狗一起坐在她在馬什科皮羅保護區控制站後面建立的庇護所里。
《國家地理》攝影師Charlie Hamilton James和作者Chris Fagan,花了20年時間記錄亞馬孫河流域的原住民們。他們曾拜訪過Shuri一家——
Chris這樣寫道:「跟隨Shuri在叢林中穿行的經歷,讓我永生難忘。我會觀察他如何小心翼翼在森林中行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尋找動物;我會觀察他對各種鳥類的叫聲以及在下層樹叢中折斷樹枝時的不同反應,甚至在他警告我即將被荊棘絆倒時,我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有一次,他漫不經心地指了指一隻子彈蟻(被其叮咬後會有中彈般強烈痛感),它就在離我頭頂幾厘米遠的樹上。」
Shuri及其家庭,只是原住民部落一個很小的組成部分,卻是另一個時代、另一個世界活生生的化身。
尤里亞河在秘魯和巴西邊界附近蜿蜒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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