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最善良的太監,故意念錯一個字,挽救上千人的性命

2023-09-05     百曉生侃歷史

原標題:中國古代最善良的太監,故意念錯一個字,挽救上千人的性命

提及宦官,大家能想到的大多是奸佞之臣,尤其是篡改詔書陷害忠良的,最是可惡。那麼,今天要講的宦官是何方神聖,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如何挽救近千人的性命?說起張居翰這個人,在中國古代的宦官歷史上,名氣不大,至少跟魏忠賢這樣的名人無法相提並論。

張居翰出生於唐代末年,因為會察言觀色,辦事懂審時度勢,恰到好處,深得當時的皇上的信任。他曾因為救晉王李克於危難之中,被封為監軍,具有指揮三千兵馬的權力。他曾經還在劉仁恭的庇護下免去一死,後來唐莊宗即位,張居翰升至樞密使,但他沒有因此就招事攬權,反而是一位不失正人君子的好官。

儘管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手中還握有不小的權利,但是在歷史上此人的名聲非常好。他從來不濫用職權去欺壓百姓,還有著濃烈的人文情懷。世界上最珍貴的,無疑是人的生命。然而,數千年來,從廟堂到草野,從理念到行動,卻很少把人當人看,把生命當作神聖的東西。人命如草芥,個人只是徵用賦稅和徭役的工具,最常用的統治手段就是一個「殺」字,到了亂世和末世殺得就更厲害了,真是「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張居翰所處的五代十國,正是典型的亂世,天下每天都有殺戮和流血。豈止升斗小民命如螻蟻,就是帝王將相,也會隨時身首異處。然而,面對前蜀那一大群已無任何尊嚴的「落架鳳凰」,在他們即將遭到「合法」屠殺的時候,張居翰挺身而出,將詔書「王衍一行,並從殺戮」的「行」改為「家」,「由是蜀百官及衍僕役獲免者千餘人」(《資治通鑑》卷274)。張居翰改這一字輝耀千古,以最大的能力救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使數千人幸免於難。

在那個唯王權獨尊的時代,私自篡改詔書意味著什麼,這樣做要冒多大風險,不言自明。即便你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深受其寵愛,可是,這是挑戰皇權的大事,這是質疑皇帝決策的大錯,按照常理,一經查出,是要殺頭乃至株連九族的。

按照平常的理由,張居翰若是冒這麼大的風險救自己的親朋故舊,也能理解。但是,他管的卻是「閒事」,救的是一群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政治賤民與難民,是前蜀那一大群已無任何尊嚴的「落架鳳凰」,這就「不好理解」了。然而,正是這個「不好理解」,更能凸顯張居翰那可貴而又純潔的君子之心。

國民性中有兩個很劣質的東西:一是看客心理。魯迅有過非常形象的比喻,「北京的羊肉鋪前常有幾個人張著嘴看剝羊,仿佛頗愉快,人的犧牲能給予他們的益處,也不過如此」(《墳·娜拉走後怎樣》)。在我們的社會中,大眾對「能給予他們益處」的犧牲者尚且如此,那讓他們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可能性也就可想而知了。無論發生什麼禍難,只要不損害到自己,只要不需自己迎難而上,這些人永遠是「旁觀者」。

二是別人罹難,躲之唯恐不及。這種事從古至今,多如牛毛。司馬遷罹難後,四處求人,想要群求一點幫助,但結果呢?「交遊莫救,左右親近不為一言」。簡單的一句話,形象逼真地繪出了一幅世態醜陋圖,包含了多少無奈、辛酸、痛苦、憤懣乃至無聲的血淚。然而,張居翰卻反其道而行之,何等的崇高和偉大!

幸運的是,皇帝得到了這個消息後,並、不但沒有降罪於張居翰,還就此作罷。此後不久,唐莊宗被殺,張居翰向新皇帝辭官,得到了許可。張居翰的這個行為不僅僅要有善心,更要有勇氣!他有視死如歸的勇氣,為了可貴而又純潔的君子之心,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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