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孟子》
人的一生,常常會面臨很多的選擇。有時候,這些選擇常常會使人陷入兩難的境地,而擁有不同志向的人在面臨相同的選擇之時,常常會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一如當年的喬冠華個季羨林。
他們二人一同從清華赴德留學,在寫畢業論文時,喬冠華選擇在一年半的時間裡寫完論文,而季羨林卻花了整整六年。究竟是怎樣的原因導致他們做出如此不同的選擇呢?
學過中國近現代史的人一定對一幅圖有著非常深刻的印象——《喬的笑》,這幅畫惟妙惟肖地畫出了中國外交官因為中國能夠重返聯合國的激動的心情。而圖中的那位笑容燦爛的外交官,便是喬冠華。
喬冠華出生於江蘇鹽城,他是中國近代最偉大的外交官之一,他曾代表國家出席過多次大型國際會議,其中便包括日內瓦會議、板門店談判等等。
季羨林是中國一個非常著名的文學家、作家,提起季羨林,人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寫過的一篇篇辭藻優美、行文優雅的文章。
雖然兩位老先生的職業幾乎沒有共通性,但是他們卻是同窗——他們都曾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清華大學的哲學系,後來又因為在學校的出色的表現而獲得了留學德國的機會。
由於就讀於同一個專業,兼之同在異鄉為異客,因此他們還成為了一對好朋友。
俗話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即使是兄弟姐妹,在志趣方面也會存在不小的差距,更不用說是朋友了。
雖然喬冠華先生和季羨林先生是朋友關係,但是他們對於人生有著不同的規劃,而這,也導致了他們此後一系列的迥然不同的選擇。
他們二人在留學德國期間,中國正面臨著極為嚴重的內憂外患,一度瀕臨亡國的邊緣。
那時的喬冠華先生,早已沒有了對哲學的喜愛之情他將自己的全幅心思都放在了政治、軍事等其他地方。
因此,對於自己的學業,他便十分鬆懈,不僅不認真學習,只求大致掌握,不求面面俱到,還常常逃課。
後來,隨著中國形勢越來越嚴峻,喬冠華先生深深覺得他不能繼續安然待在德國,於是,為了儘快獲得學位,在到德國不過一年之後,他便開始準備自己的畢業論文。
季羨林先生對於學業的態度與喬冠華先生截然不同,在季老先生的心中,學術是一個非常神聖的東西,對待學術,他必須一絲不苟。
因此,在進入學校之後,季羨林先生不僅從不缺課,還常常在課餘之時整日整日地泡在圖書館。
也正是因為季羨林先生對學術的嚴謹的態度,他一度看不慣喬冠華為了畢業對論文敷衍的態度,甚至一度對耿耿於懷。
雖然季羨林對中國的生死存亡也十分關心,但是和喬老先生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觀點不同的是,季老先生認為以他的能力,即使回到中國也如杯水車薪,毫無用處。
於是他便潛心在德國學習。
時光如逝,光陰如梭,很快便到了要畢業的年級了,由於季羨林先生對於學術有著極高的追求,因此他也一直要求自己的畢業論文達到至臻至美的水平。
終於,在整整六年之後,他才終於以極高的成績完成了他的論文。
不管使用一年半的時間還是用6年的時間來完成論文,都是一種罕見的特例。但是這兩位老先生的特例卻顯現出了他們與眾不同、超乎常人的一面,而這仿佛也是一種先兆,——兆示著他們的不同凡響,也兆示著他們在將來的遠遠超過他人的成就。
雖然兩位老先生完成畢業論文的時間和回到祖國的時間都不一致,但是他們都憑藉著他們出色的才能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喬冠華先生在德國期間便非常關注時事,因此在回國之初,他便找了一份從事於新聞報刊的工作。
由於喬老在留學期間博覽群書,尤其鍾愛戰爭史,因此在戰爭時期,他所編寫的報刊往往能一針見血地針砭時弊,甚至可以達到以筆為槍的水平。
季羨林先生在拿到博士學位之後也回到了祖國,成為了北京大學的一名語言學教授。
後來,季老先生更是憑藉著出色的對多國語言的研究成就,成為了「中國文化使者」,並先後以「文學語言交流」的名義出訪印度等國家。
最初,他們也無法理解彼此的選擇,甚至一度因為不同的選擇而在心裡造成了隔閡,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也開始理解對方,甚至在晚年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喬冠華和季羨林兩位老先生,雖然在同一個分岔路口,選擇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但是他們都在各自的道路上成就了自己不一樣的精彩。
在人生的考場上,選擇題常常是最令人煩惱的。但是不管人們做出怎樣的選擇,最重要的,是能夠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一如喬冠華和季羨林兩位老先生。
免責聲明:文章內容如涉及作品內容、版權和其它問題,請在30日內與本號聯繫,我們將在第一時間刪除內容。文章只提供參考並不構成任何投資及應用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