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中的歷史形象與影視形象比較,得出一個驚人的答案:他是不是潛伏者雪山?

2023-11-09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吳敬中的歷史形象與影視形象比較,得出一個驚人的答案:他是不是潛伏者雪山?

吳敬中在歷史上確有其人,只不過他的名字叫吳景中而不叫吳敬中而已——這兩個名字念起來差不多,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必要去尋找《潛伏》中保密局天津站站長的歷史原型:歷史上的吳景中和《潛伏》中的吳敬中,至少有三點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電視劇中的吳敬中,就是歷史人物吳景中的映像。

咱們今天的話題,就是來聊一聊這兩個吳站長有哪些相似之處,又有什麼本質不同。這三個相似之處,並不包括他們在保密局天津站的職務,因為那不是相似而是相同。

在軍統(保密局),潛伏著數不清的我方特工,就連戴笠比較信任的程一鳴也是。此人曾任原軍統情報科統計股少校股員、南京憲兵司令部特高班教官、南京參謀本部謀報參謀訓練班教官、復興社特務處上海區書記、臨澧特訓班上校總教官、蘭州特訓班總教官、西北區少將區長軍統局本部第三處(行動處)少將處長,於1964年在「情報局」澳門組少將組長任上成功返回,還帶回了大量情報和設備。如果當時戴笠和毛人鳳還沒咽氣,估計也得活活氣死。

吳景中雖然不像程一鳴一樣,也是我方打入軍統(保密局)的高級特工,但他也確實在1949年後徹底離開了情報戰線。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被毛人鳳不信任被逮捕,最後是吳站長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蔣建豐出面作保,這才沒有像另一位潛伏者吳石中將一樣被殺害。

吳敬中的歷史原型當然不是吳石,《風箏》中鬼子六鄭耀先的歷史原型也不是程一鳴:吳敬中比吳石級別低,鄭耀先跟程一鳴相比,也差了一個檔次。吳敬中沒有吳石的犧牲精神,鄭耀先也不如程一鳴善於處理各方面關係。

吳敬中就是吳景中,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從沈醉的回憶錄中能找到多處關於吳景中的記載,這就是我們要說的的「二吳」的第一個共同點:都是從莫斯科中山大學學成回來後叛變的。

在《潛伏》中我們看到,吳站長的夫人梅姐去廣州,鄭介民的太太請吃飯,還提到了吳站長的同學余樂醒。「國防部次長」的太太請保密局天津站站長的夫人吃飯,是因為他們的老公有同窗之誼,余樂醒之所以跟吳站長能論上同學,也是因為他們都是我方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學進修的。

沈醉在回憶錄中多次提到吳站長的「叛徒」身份:「老同事吳景中跑過來找我談話。他是湖北人,莫斯科中山大學畢業的一個叛徒,當時在中蘇情報合作所當科長。我和他在臨澧特訓班同過事,兩人一向還相當要好……戴笠曾把留學蘇聯的叛徒謝力公、吳景中等人派去擔任中蘇情報所的科長。(本文黑體字均出自沈醉回憶錄)

老吳從莫斯科中山大學回來,被當時的「南昌行營調查課」課長鄧文儀以中校軍銜收買,後來鄧文儀的調查課併入戴笠和鄭介民為正副處長的復興社特務處,吳敬中程一鳴等人也正式成了戴笠手下的特務,然後又跟余樂醒、謝力公、王崇五、陸遂初、王班聯、賀元、徐永年等「叛徒同學」一起去軍統臨澧特訓班當了教官。

在軍統臨澧特訓班,老吳的職務比余樂醒謝力公低一級,跟沈醉持平。沈是總務科事務股股長兼行動術教官,吳是一大隊二中隊指導員兼情報學教官。這就是「二吳」的第二個相同點:兩人都是軍統特訓班高級教官。

留學經歷和特訓班職務,吳敬中和吳景中極為相似,第三個相似之處,就是他們的性格和為人處世方式了。

我們在《潛伏》中看到,吳站長對打仗和抓臥底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做生意撈錢,這也跟歷史上的吳景中比較相似:吳景中在中蘇情報所當的就是總務科長,雖然是在情報單位供職,但卻不太接觸情報,他的主要任務是從戴笠那裡拿到錢,然後再花出去,這一進一出之間,過手的油水足以炸一輩子油條——情報所的樓堂館所的購置、建設、裝修,間諜設備的採購,雙方人員的工資福利,都由吳敬中一手操辦。

總務科長有多肥,我們看看《滲透》中的店小二許忠義就知道了:老吳和沈醉、許忠義可以算是同行,而沈醉有多富,他的回憶錄中有詳細描述。

中蘇情報所總務科吳科長不但在湖南、南京、天津活動,還經常去香港採購。吳科長在採購中撈了多少油水,只有他跟所長鄭介民同學知道(與吳敬中是我方派出的不同,鄭去莫斯科中山大學,是老蔣派去的,老蔣同事派去的,還有兒子小凱申,小蔣跟吳分在了一個班)。

鄭介民有多貪,沈醉是十分清楚的。《潛伏》中鄭太太請吳太太吃飯,那也符合史實——鄭又當又立,貪腐的事情都是他老婆柯淑芬操盤,沈醉在回憶錄中嘲笑:「鄭介民假惺惺地冒充廉潔,自己一向不出面搞錢,卻指使他老婆出面,可是錢一到她手中,便再也不肯拿出來,所以鄭介民得不到一滴油水。」

「鄭介民得不到一滴油水」,當然是他們兩口子唱雙簧忽悠人,後來沈醉才發現:「鄭介民是一個貪污能人,自己卻不經手,而由他老婆柯淑芬出面。他裝出一副怕老婆怕到極點的樣子,想使人相信他是沒法奈何她;萬一事情發作,他又可假裝完全不知而不負責任。所以別人當面說他怕老婆,他總是笑容滿面地承認,有時還故作解嘲地說:『怕老婆有好處,可以省麻煩。』」

吳站長與鄭介民不愧為志同道合的好同學,連斂財方式都如出一轍: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夫妻店」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而且還比較安全。

歷史上的吳景中和《潛伏》中的吳敬中,有上述三點相同或相似之處,但也有一個本質的不同,那就是他們的背景與信念。

《潛伏》中的保密局天津站情報處處長陸橋山和兩任行動隊隊長馬奎、李涯,似乎都有恃無恐敢跟吳敬中暗地較勁,李涯更是當著站長的面要去南京告狀,要是放在真實的歷史環境中,就是借給陸橋山、馬奎、李涯三個膽子,也不敢跟吳站長叫板:要論起樹大根深靠山強硬,他們三個加起來也不如老吳。

《潛伏》中的吳敬中好像並不想「立功受獎」,而真實歷史中的吳敬中,是曾經想過出售(不是出賣)自己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以換取戴笠獎賞的。

沈醉在回憶錄中詳細記錄了吳敬中「出售」同學的過程:「吳一開口就說:前幾天他在路上遇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的一個同學,現在是延安派在重慶工作的,可不可以和他往來?戴一聽很高興,馬上叫吳坐下來談。吳便把他和這個同學過去關係如何好、這次見面很高興等情況談了一下。戴笠馬上決定第二天在軍統局棗子嵐埡大門側的漱廬請這人吃晚飯。」

老吳這事兒做得很不地道,他明顯是要拉同學下水。幸好那位同學立場堅定,給他碰了一個軟釘子,給同去的沈醉碰了一個硬釘子:「那位客人卻出人意料地一口謝絕了,他看我全身武裝,腰皮帶上還掛了一支精美的左輪手槍,又用這種威脅性的口吻來回答他,便把臉轉過去不理我,只一個勁兒地埋怨吳景中。」

這就是「二吳」本質上的不同:吳景中是鐵了心要把叛徒當到底,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同學當墊腳石;吳敬中則是完全看清了時局,不願意與老蔣的破船一起沉沒,直接或間接幫助、掩護了潛伏者余則成。

說兩個老吳有三個共同點,這是大家都能從史料和電視劇的對比中看到的,但是說他們有一個本質的不同,或者說吳景中就想一條道走到黑,好像也不完全客觀準確,於是最後就得有請讀者諸君發表高見了:在您看來,歷史上的吳景中和電視劇中的吳敬中有哪些相同和不同?將兩個形象糅合在一起,能否說吳站長就是比峨眉峰余則成潛伏更深的高級臥底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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