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歷史照片才發現鄭介民唐縱毛人鳳可怕:一個貪官、一頭老虎、誰是智多星?

2023-09-11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修復歷史照片才發現鄭介民唐縱毛人鳳可怕:一個貪官、一頭老虎、誰是智多星?

戴笠墜機後,軍統迅速分成江山、廣東、湖南三派,這三派的頭目分別是毛人鳳、鄭介民和唐縱。

因為這三個傢伙撕咬得太厲害,《特赦1959》中劉安國的歷史原型文強,直接就被嚇跑了:「鄭介民是黃埔第二期的,他 是十三太保里的人;第二個是戴笠的主任秘書毛人鳳,也是個黃埔學生;第三個 是唐縱,他是黃埔第六期的,也是十三太保之一。他們都要當局長,我看三派勢力都很強,我如果再在這裡搞,就會出問題。他們哪一派都會隨便把我打掉,我接近哪一派,都會有殺身之禍,我決定退出軍統。(本文黑體字均出自《文強口述自傳》和沈醉系列回憶錄,以及文、沈合著的《戴笠其人》)

戴笠活著的時候,是掛著中將職務軍銜,實為正授少將的軍統局副局長,這是老蔣慣用的用人伎倆:軍銜低、資歷淺的當實際意義上的特務頭子,上面有侍從室心腹掛名的正局長壓著,下面有好幾個正授中將牽制,戴笠想一手遮天很難。

我們查閱史料就知道,戴笠1945年3月8日正授少將之前,鄭介民就已經是中將,戴笠死前,唐縱也已晉升中將,就連軍統局東北辦事處處長兼任東北行營督察處處長、東北保安司令長官部督察處處長文強,也在胡宗南和孫連仲保薦下正授少將,但是文強最感激的還是戴笠:「與我相處十二年,他對我是特殊的對待,我感到他對我是一貫的信任,一貫有禮貌。我沒有向他求過官,卻將我的官階升得比他自己還高還大。

文強感激戴笠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正授中將,到了湖南當長沙綏署辦公室主任還是中將;戴笠要是不當軍統局副局長而調任他職務,軍銜就會變回少將。正授軍銜與職務軍銜的區別,就像三甲與同進士、大太太與如夫人一樣,所以戴笠很少穿軍裝,也不太喜歡部下穿軍裝。

戴笠死的時候,文強的軍銜與鄭介民、唐縱持平,比少將毛人鳳還高一級。文強是參加過南昌起義的黃埔四期生,其前期地位和履歷很驚人,鄭介民、毛人鳳、唐縱爭權能把他嚇跑,說明這三個傢伙更可怕,以至於讓文強都感受到了死亡威脅。

沈醉、文強和有「軍統第一殺手」之稱的陳恭澍,在回憶錄中都多次提到鄭介民等人,特別是在沈醉的回憶錄中,還附有這三人的原始照片,筆者在修復這些原始照片時發現果然是相由心生:一個老貪官,一個笑面虎,一個智多星,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他們的性格,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毛人鳳原本是有頭髮的,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禿瓢(毛人鳳視察特務訓練時,確實沒頭髮,那張照片修補不好,無法使用,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毛人鳳前額和頭頂是禿的)?

毛人鳳相貌還算端正,並不像《風箏》里演的那樣肥頭大耳,也不可能被鄭耀先「欺負」得直哭,笑面虎毛人鳳的厲害,沈醉是感受極深的:「他的手剛一觸到我的背上,我的心就一抖。我覺得他的手就像一把從背後捅來的刀子,直刺到了我的心裡。」

沈醉從十九歲就開始用淬毒的竹刀殺人,卻被毛人鳳一拍嚇得半死,可見也是了解毛人鳳的人,越覺得他可怕——鄭耀先上校敢躺著管毛人鳳叫「毛座兒」,那只能出現在電視劇里。

以「忍」、「等」、「狠」著稱的毛人鳳把沈醉一腳踢去雲南,把老婆向影心送到精神病院,對「老朋友」動刀子的時候總是笑呵呵的:馬漢三沒少給毛人鳳送好東西,結果毛人鳳輕裝簡從跑到北平擺了一場鴻門宴,輕輕鬆鬆就把馬漢三和劉玉珠(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知為什麼很多「歷史文章」都把他寫成了妖嬈美女)逮回南京槍斃了。

毛人鳳的狠毒,讀者諸君都比較了解,所以咱們一筆帶過,接下來看看沈醉筆下的「老貪官」鄭介民——其實鄭介民和戴笠都是1897年出生,只比毛人鳳大一歲,只不過是出道比較早,又經歷複雜,所以長相比較著急、滄桑。

鄭介民是廣東幫頭子,跟原本屬於戴笠毛人鳳江山派的沈醉一向面和心不和,所以沈醉在回憶錄中對他的評價沒有幾句好話:「他自己一向假裝「清廉」,他的部下誰也不敢直接向他去行賄送禮。實際上,他是一個貪污能人,自己卻不經手,而由他老婆柯淑芬出面。他裝出一副怕老婆怕到極點的樣子,想使人相信他是沒法奈何她;萬一事情發作,他又可假裝完全不知而不負責任。」

在沈醉眼裡,鄭介民是個老貪官,但是在「軍統第一殺手」陳恭澍的回憶錄中,鄭介民似乎還是有一些能力的,很多對鬼子和漢奸的刺殺行動,鄭介民都曾策劃、指揮或親自參與。

戴笠活著的時候,鄭介民是「國防部」第二廳中將廳長兼保密局主任秘書,也就是保密局實際意義上的二把手,戴笠外出,鄭介民負責看家,曾經是復興社特務處(軍統前身)處長備選人的鄭介民(因為資歷過深且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過,所以蔣選用了軍銜威望都很低、比較好控制的戴笠),對軍統局這個主任秘書的兼職並不感興趣,但是他老婆柯淑芬卻很看重:「軍統局錢多、東西多,可以源源供應,不但鄭所乘的汽車、汽油由軍統局供給,家裡用的副官、男女傭人、廚師等都是軍統局支薪,連家裡的許多開支和應酬請客等費用都由軍統局包下來。」

據沈醉回憶,當時軍統控制的緝私署、貨運局、交通檢查處等走私和緝私得來的東西,戴笠拿最大份兒,鄭介民拿第二大的一份兒,但是鄭介民從不沾手,都是他老婆柯淑芬收取。

鄭介民兩口子為了賺黃金,甚至不惜跟沈醉合作(當時沈醉是站在毛人鳳一邊的)倒賣汽油,兩人一次倒賣,就賺了一千五百兩黃金。

鄭介民當「國防部次長」之初,還兼任二廳廳長和軍統(保密局)局長。1947年,鄭介民把軍統在上海楊樹浦接收的一座規模相當大的鋸木廠連同地皮以極廉的價格批給陸根泉(倒賣汽油的經辦人),陸根泉的回報是給鄭介民在南京北平路蓋了一座三層花園洋房——鄭介民這一招,好多年後還有人在用。

鄭介民那次搞笑的出事,讀者諸君看著也會很眼熟:幾個小偷光顧了鄭介民在上海的別墅,偷走了無數金銀寶貝,鄭介民根本就不敢聲張,而是利用職權,把抓到的嫌疑人都放了,還在報紙上更正,說只是丟了幾個汽車輪胎。

鄭介民從南京貪到重慶,從重慶貪回南京嗎,最後到了島上還是照貪不誤,而且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手下無官不貪,老蔣不敗,那就沒有天理了。

很多人都認為戴笠死後,接班的是毛人鳳,實際上軍統的最後一任局長、保密局的第一任局長是鄭介民,而在鄭介民被老蔣正式任命為局長之前,還有個「代理局長」,那就是唐縱:「唐在軍統中是有名的陰謀家,一向以穩健冷靜得到戴笠的器重。戴每遇到有特別重大問題想不出好辦法時,總是叫毛人鳳去問計於唐。戴死後,毛人鳳也同樣經常向他去請教,許多大特務背地裡都叫他是『智多星』。」

據沈醉回憶,唐縱戴著一副近視程度不深的白金框架的眼鏡,白瘦的面孔,說話時不但聲音很輕,而且老是帶著微微的笑容,態度很冷靜,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個兇殘的殺人魔王和特務頭子。

唐縱的做法,有點像清朝乾隆的寵臣、佞臣和珅:老蔣看什麼書讀什麼報,唐縱再忙也得找到同樣的研讀,所以才能在老蔣問話時才能有問必答而且深合老蔣心意——老蔣經常看的《曾國藩全集》,唐縱更是幾乎能倒背如流。

沈醉為唐縱服務多年,也從唐縱身上學到了一手:「他曾多次告訴我,一定要堅持記日記,有次他和一些人隨蔣去貴陽,蔣突然問到一件事,隨行人員因未帶檔案,無法查出時間和內容,蔣大發脾氣。他便從他日記中翻出來抄給蔣看,曾受到蔣的稱讚。他認為這是寫日記的好處。我當時在軍統辦總務,工作很繁雜零亂,經常挨戴笠的罵,他便特別向我推薦他的這一經驗。」

我們從鄭介民、毛人鳳、唐縱三人的歷史照片中,就能看出他們三個的不同性格,戴笠死後,這三個特務頭子只顧爭權奪利,把軍統弄得四分五裂,砍掉七成編制後變成了保密局。至於如果根據史料和照片評價這一個老貪官、一頭笑面虎和一個所謂的智多星,讀者諸君肯定也有話要說:在您看來,這三個特務頭子,哪一個更兇殘?誰的「業務水平」更高?接替戴笠的「最佳人選」應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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