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塗彥平
編輯 / 張 南
設計 / 趙昊然
來源 / 金融時報
作者 / Leo Lewis
2023年日本移動出行展（Japan Mobility Show）剛開始幾個小時，本田社長就表示，他希望在外太空看到公司的標誌。雷克薩斯掌門人曾承諾推出具有嗅覺功能的豪華汽車。斯巴魯總裁在一大片乾冰星雲中推出了一款概念飛行汽車，它最終可能真的會飛起來。
壓力的跡象不像以前那麼微妙了。對未來的諸多談論揭示了當前的鴻溝，因此，日本最大的汽車貿易展成了一個標尺——衡量該國曾經勢不可當的汽車製造商準備為生存而戰的努力程度。汽車越來越像是一個等待奇蹟的行業。
硫化物固體電解質
價值萬億美元的問題是，固態電池能否成為這樣的奇蹟。這種電池技術比鋰離子電池具有更長的續航里程和更高的安全性。豐田表示其固態電池已經接近大規模量產。儘管在本周的東京移動出行展（這是自2019年以來再未舉辦過的活動）上尤其明顯，但潛在的危機並不只是日本汽車製造商造成的。
全球傳統汽車行業（日本製造商在其中仍然占據著極其強大和成功的地位）面臨著危險的、歷史性的和根本性的轉變。他們從汽車的驅動方式、製造方式以及滾動的數字平台將在人們生活中發揮的仍不可知的作用中，看到了這一點。
無論是哪種類型的電動汽車，看起來都非常像這一變革的先鋒。而且，事實證明，它們周遭的動盪其實是新來者的沃土。
與此同時，過去幾年，日本汽車製造商集體讓自己離電動汽車的進化前線更遠了。作為長期以來占據全球霸主地位的創新者和競爭對手，豐田尤其如此。
無論豐田電動汽車拖延背後的計算是什麼——它仍然相信混合動力汽車將在世界各地的汽車產品組合中發揮關鍵作用——它在這方面的落後地位是驚人的。與特斯拉形成的不利對比顯而易見。而中國迅速崛起的大批激進擴張的電動汽車製造商所帶來的威脅可能更加令人不安。
這正是日本移動出行展引發的不安。幾十年來它一直被稱為東京車展，但現在重新調整，以適應更有價值的ESG時代。在非日本參展商相對較少的情況下，它已成為汽車行業的展示中心。在這個新貴和篡奪者的新世界中，汽車行業迫切希望其100％的技能和經驗能夠發揮作用，但也越來越接受這個比例可能會低很多的觀點。
在那樣的順從中，外界的信心出現了不同尋常的下降。日本公司現在肯定正在製造和設計電動車，但這樣做的方式，使它們在2023年底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新行業的挑戰者，而不是幾十年來一直占據主導地位的現任者。
這個定位可能適合半個世紀前的日本，當時日本的汽車製造商正在擊敗美國和歐洲的競爭對手。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是否適合他們現在的樣子。
2023日本移動出行展上豐田展出的FT-Se、FT-3e概念車
但豐田有另一種說法。在特斯拉和其他公司狂飆突進、攻城略地之時，它沒有退縮，而是在等待時機。
電動汽車市場早期建立的定價、續航里程、充電時長和可靠性方面的標準，豐田一直承認。它相信自己可以輕鬆超越這些標準。換言之，豐田設想在電動汽車上從落後者一躍成為領先者。
豐田持有斯巴魯、馬自達、鈴木和五十鈴的投資股份，這一事實表明，如果能夠成功，它可能會帶著其他公司一起成功。
據報道，在這段時間裡，豐田一直在開發固態電池，它將使其從落後者向領先者的飛躍成為可能，並且已經接近大規模量產的奇蹟。儘管圍繞此事仍存在諸多疑慮，但投資者顯然很喜歡這個故事，並準備押注它會成功。
2023年10月12日，豐田汽車與出光興產株式會社宣布將共同研發全固態電池的量產技術。左為豐田汽車執行長佐藤恆治，右為出光興產總裁兼執行長木藤俊一
豐田在固態電池方面策略性地定時更新進展，使其股價創下數十年來的新高，僅今年以來就上漲了47%。固態電池敘事從未成為豐田或其他任何展覽的明顯特色，但在日本移動出行展上卻是持久而強大的存在。
很少有什麼東西能夠像這項技術及其可能帶來的一切一樣，清晰地描繪這個國家對未來的期望，尤其是在一個像汽車一樣對民族自我意識至關重要的行業。
隨著老齡化、經濟萎縮和競爭力下降，日本需要源源不斷地創造科技奇蹟，它比任何國家都更需要固態電池。（配圖選自豐田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