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凈化和治療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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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精神就是精神本身，就是內容分析與形式相結合的奇蹟。它將喚起對一切符合人性的事物的理解，削弱和消除愚蠢的價值觀和妄念，使人類變得更文明、善良和高貴。它造成道德的高度精細和敏銳，同時又培養懷疑、正義和寬容，但卻遠遠不會引起狂熱。文學的凈化和治療作用，它用認識和言語抑制熱情的功能，它作為通向理解、寬容和仁愛之路，語言的拯救力量，文學精神作為人類精神最高尚的體現，文學家作為完人，作為聖者。

——德 托馬斯曼《魔山》楊武能譯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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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文主義者賽特姆布里尼說的一段話，談的是文學精神的作用。

談的雖是文學的作用，但實際上適用於整個藝術領域，乃至整個人文學科都有類似的作用。這位人文主義者只提及「文學」，明顯是把它當做這種精神最為典型的代表。

文學的作用是明顯的，這位人文主義者說得很好，但也要注意，他說得乃是文學價值理想的一面，不能認為所有的文學都能達到這個作用。文學的負面影響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那種品味低下、粗製濫造或帶著惡意動機的作品，甚至是有害心智的。對此我的建議是多讀文學經典。除了文學經典，還應該多讀哲學、邏輯學、倫理學、科學等優秀作品，不在多，而在深入閱讀。

這位人文主義者把作家看成是「聖者」「完人」，這種觀點是很片面的。善於寫作，天才卓絕和道德高尚並不是一個概念。可能恰恰相反，越優秀的作家，越有一顆雌雄同體、善惡難辨的心理。作家本人在作品裡表現好的一面，並不能等同於作家本人的實際追求。大部分作家都不是聖人、完人，其德性也未必比我們普通人好多少，但是一部作品如果真的好，那你只需要從中汲取營養就是了，沒必要太在意作者。當然，偉大的作家，或者用生命寫作的那一類作家，其作品和人格總是水乳交融的，那你就可以對它們足夠信任。

就我自己來說，才華是沒有的，寫出來的文字也多是拙劣的，但真心誠意、發自肺腑這點，我自詡不遜於其他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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