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在6月底發布「知乎直答」，擠入AI搜索的風口。7月初的全球數字經濟大會期間，「知乎直答」負責人馬奎接受南都記者採訪時表示，這款AI搜索產品的內容大部分取自知乎社區，同時又能以信息來源連結的方式，為社區的創作者提供流量曝光。
據了解，「知乎直答」基於知乎發布的「知海圖AI」大模型，能根據用戶需求，提供「簡略」和「深入」兩種回答方式。顧名思義，前者答案簡練，而後者詳細。像其他AI搜索產品一樣，「知乎直答」為每輪迴答的內容給出外部連結來源。
這些信源大體可分為知乎平台和其他第三方網站。南都記者注意到，對於來自知乎平台的外鏈，用戶可以點擊創作者頭像右側的加號，無需跳轉即可關注其帳號。馬奎表示，「知乎直答」意在打通AI搜索內容、用戶與創作者的三方關係，而一些競品只連接了用戶與內容兩端。
「知乎直答」頁面
雖然AI搜索可實現內容溯源，但無法完全解決大模型幻覺的缺陷。例如，南都記者在「知乎直答」上提問「2024年上海世界人工智慧大會有哪些看點？」，部分生成結果便引用自一條有關天津2024第八屆世界智能大會的信源。
對於「知乎直答」生成的結果，馬奎稱目前不會以網頁形式重新投放至傳統搜尋引擎的索引庫，後續也會慎重考慮。現階段擔心AI生成的內容會污染網際網路，「不能把網際網路的內容質量拉低」。
與之不同的是，360集團副總裁、360AI搜索應用負責人梁志輝此前告訴南都記者，AI搜索的結果頁面實際上形成一個新的網頁，該網頁會被投入網際網路的內容池，讓傳統搜尋引擎能爬取到。但這種AI內容「反哺」網際網路的做法遭遇質疑。6月初，某大廠推出的大模型產品就因此被外界冠以污染網際網路之名。
AI搜索還繞不開商業化變現的問題。國外以Perplexity、YOU等為代表的AI搜索產品，均開通會員以獲得完整的功能體驗。但國內的360AI搜索、秘塔AI搜索和天工AI搜索等，尚處於免費使用階段。包括崑崙萬維董事長兼CEO方漢在內的多位業內人士指出，在中國，AI搜索最基礎的變現渠道，依然是廣告模式。馬奎說，「知乎直答」暫不急於商業變現，產品初期聚焦於積累用戶口碑和優化產品。
PC網頁版的「知乎直答」是知乎今年向大模型應用層轉向的產物，其前身為今年3月上線的知乎App「發現·AI 搜索」功能。知乎CEO周源在6月12日的一季度財報電話會上透露，自3月推出AI搜索功能以來，知乎平台的用戶留存率和用戶參與度（使用AI搜索功能的用戶數量）均實現了兩位數的增長。
周源說，在AI大模型時代，用戶和內容的質量遠比數量重要，「知乎的AI搜索功能依賴於平台內高質量、可信賴的內容，從而能夠為用戶提供高質量的搜索結果」。實現AI搜索與問答社區生態的融合，將是知乎未來產品開發的重心。周源看好AI搜索為知乎可持續增長和盈利所蘊藏的潛力。
據財報數據，2024年一季度，知乎經調整後的凈虧損約1.36億元，虧損額同比擴大約13%。但知乎CFO王晗在上述財報電話會上預測，今年第四季度有望實現非通用會計準則下經調整利潤轉正。
采寫：南都見習記者 楊柳 記者 王子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