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是這樣變成人妖的,如今跟我一起追兇,使我想學泰拳禦敵

2019-08-05   無橙先生

去清邁之前,我讓巴迪潘先送我去暹羅廣場的青旅拿我的行李。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巴迪潘送我回房間,發現我的東西都還在,虛驚一場。

退房時候,前台小妹們看我帶了個黑超壯漢,這壯漢還帶勾肩搭背的,小妹們似笑非笑得看著我。等我們走出門口,我還能聽見前台傳來的鬨笑聲音。

我心裡咒罵了一下,這些泰國小妹,難道對這些現象不應該是見怪不怪嗎?

我們快速上了車,巴迪潘猛地一腳油門,奔馳G500直竄上大路。

曼谷去清邁大約800公里,導航顯示在9個小時左右。巴迪潘開了車載廣播,傳來陣陣清新撲鼻的泰國流行樂。

小飛哥跟帕麗茶坐在後排卿卿我我、竊竊私語的,也不顧忌我們前面兩個糙漢。

我有點看不下去,就順勢開個頭搭個話,找這兩個泰國人聊天。

我問帕麗茶中文怎麼這麼好的,帕麗茶告訴我她對中國有特彆強烈的好感,很早以前就開始學習中文了。現在有了個中國的男朋友,她還會考慮以後跟小飛哥回中國生活。

我看著後視鏡里小飛哥複雜的表情,又想起了人妖在中國的尷尬處境。

帕麗茶可能對中國的大環境還不夠了解,雖然現在國內已經變得比以前開放多了,譬如大家都能接受變性主持人金星,但那也只是少數,老百姓還是很難接受娶個人妖回家當媳婦的。

索性我就岔開了話題,打聽起了莎拉的背景,帕麗茶諱莫如深,「雖然我很小就進了老爺子開辦的戲團,但我對老爺子的事情其實知道得並不是很多。聽說老爺子現在長期待在美國打理美國那邊的產業,國內基本都交給莎拉小姐了。酒吧只是他在國內的副業,他們家族在美國、歐洲以及東南亞這一片都有很大的生意。」

「看來老爺子還挺照顧你的。」我有意無意地問了下。

帕麗茶此時語氣有點恭敬,「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化妝打扮,整天幻想自己是個女孩子。那會家裡也比較貧窮,所以我從小就被父母送去老爺子的歌舞團學習歌舞表演。我們那會團裡面有幾十個小男孩子,最後只有我一個人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老爺子也十分栽培我,讓我去參加芭提雅蒂芬尼、曼谷金東尼、普吉島西蒙等秀場,沒想到,這次在普吉島居然碰到了我的意中人呢!」

我有點無語,帕麗茶竟然又把話題繞回了小飛哥身上,而小飛哥正舒服地歪趟著,仿佛剛才的那些話非常之受用。

我們的車子很快就上了高速。這時候,巴迪潘將廣播換了個頻道,帕麗茶卻叫喚著了一下巴迪潘。

我不知道廣播里是什麼內容,大約兩分鐘以後,帕麗茶嘆了口氣。

我問她怎麼回事,帕麗茶說道:「新聞里在報道我們的事情,說是娜娜廣場發生嚴重流血鬥毆事件,十餘人被折斷手腳,被送進了曼谷的醫院,所幸沒有人死亡。」

我長舒了一口氣,莎拉的手下們竟然都活著,「沒有說兇手是誰嗎?」

「沒有,當時的攝像頭髮生了故障,警方現在還在調查。老爺子這次回來,也是要處理這個事情。」

「如果警方介入,會不會對你們老爺子不利?畢竟,莎拉為了把我們從彩虹2酒吧撈出來,把整個娜娜廣場電源都切斷了,鬧得有點大…」

「放心吧,老爺子有辦法的。而且,進醫院的我們的人,也不會亂說話。」帕麗茶頓了頓,「只是,那個泰拳殺手一定還會出現的。」

我有點心有餘悸,想著那泰拳殺手的出手,簡直是行走的殺人機器。

我問帕麗茶巴迪潘的功夫如何,巴迪潘仿佛猜到了我們談話內容,他嘿嘿笑了笑說:「當年,我可是老國王的貼身保鏢。」

聽巴迪潘這麼說,我也不好流露出懷疑的表情。

那天晚上,護送莎拉離開的手下每一個都像他那麼壯實,還不是被一個精瘦的泰拳高手輕而易舉全部摁倒,可想而知那個殺手的可怕之處。

想到泰拳,我這時問帕麗茶,在中國搏擊界眾所周知的、挑戰過武僧一龍的泰拳四大天王「電腦鬥士」雅桑克萊、「泰拳王子」播求、「獵手」瀟殺狂和「狼王」殺玉狼是否人如其名。

帕麗茶搖了搖頭說不清楚,用泰語問了下巴迪潘,他們交流了一下,然後帕麗茶大概轉述了下巴迪潘的原話:「整個泰國總計有大大小小3000多家拳館,主要集中在曼谷、普吉島、清邁、芭堤雅、蘇梅島。而頂尖的拳館就那麼幾家,這些拳場中尤以泰國皇家侖披尼拳場與伽南儂拳場最為著名。你剛說的四大天王,大多都是在這些拳場浴血奮戰奪得過金腰帶冠軍的,所以他們可以代表競技泰拳的最高水平。」

巴迪潘又補充了一些曼谷的拳館名字,大致用英文翻譯就是Channel 7 Stadium、Omnoi、Yokkao、Luktupfah等。

然而我注意到了帕麗茶「競技泰拳」的字眼,我跟帕麗茶表示了我的疑問。

經帕麗茶轉述,我又得知,現代的泰拳經過了現代人的演繹,結合了現代搏擊比賽的需求,雖然將泰拳中的拳、腿、膝、肘攻法施展得更加淋漓盡致,但這都是有賽場規則的。

依照巴迪潘的說法,他認為那個泰拳殺手用得是無規則的古泰拳,也就是我之前看的托尼賈的泰拳電影中的拳法。古泰拳以前是為戰爭所用,招式除了現代泰拳中傳統的拳攻、腿踢、肘擊、膝頂之外,還有摔跤、抓捏、肩抵、掃絆、頭撞、口咬、蹬踹、臂撞、推拽、壓打等,可謂無所不用、兇狠毒辣。

這麼一說,我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殺手光憑一個人就可以單抗十餘個身強體壯的大漢。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點懷念那個寮國小哥蘇坦,自從我們在白廟一別,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這個或許帶有尼泊爾僱傭兵背景的神秘人,不知道跟這個泰拳殺手誰更厲害一點。我想起他曾經給過我手機號碼可以聯繫,我卻非常猶豫。

我們非親非故,也許他給我手機號碼只是為了禮貌起見。他已經救了我一次性命了,並沒有義務再為我徒勞奔命。

想到這裡,我發現我生平並沒有遇到過像這次這樣充滿著危機、冒險的旅途經歷,我頹然得發現要應付這樣的旅程,我必須要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所以,我問了帕麗茶一個不算太奇怪的問題:「我想學泰拳,你有好的拳館介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