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2019-07-20     最後一米陽光

又是一個午夜時刻,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跟誰說,說什麼,為什麼說。那些內心的話像是被什麼東西團團圍住了,無法言表,卻又能夠清楚的感知到有那麼一個地方,存在著那麼一些想說的話。有些模糊,隻字片語閃過,像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卑微。就像是詩里說的,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那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不能說,不敢說,無法言說。

這註定是一個失眠夜吧?為某段不可言說的秘密,也為你。曾尋尋覓覓尋你,曾念念叨叨念你,曾心心念念想你,曾無數次的想要忘記你。我幾乎以為我真的做到了,確實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沒曾想起過你,我以為我忘記你了。不想不念不懷戀,這大概是最好的忘記吧。仿若一切未曾發生,仿若發生的都已過去,仿若你我本是不相關的人。但終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再次想起你,想起了很多的過往。我們曾一起經歷過的,我們錯過的,笑過哭過鬧過難過,都有。只是,這一次,我不再感到後悔了。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莫名的有些懷戀,又有些悲傷。這代表我們真的要錯過了,這代表我不再自欺欺人了,不再迴避,不再奢望,也不再糾結了。我們就這樣過去了,真的要過去了。

想起初見你時,悸動的心差點讓我犯下錯誤,話到嘴邊幾乎脫口而出,那樣唐突,那樣慌張,又那麼的誠實。可到底,我還是沒有勇氣,現在倒覺得能犯錯也挺好。可如今,連犯錯的機會都不再有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海邊的沙灘,公園的椅子,清晨的朝霞,日落時分的路燈下,圖書館,咖啡廳……一切和你有關的,都裝滿心事的影子。碰不得,想不得,一碰就心碎,一想就落淚。那是我的煩憂,那是我的過去,從此唯一和你有關的心事都藏在那裡。那是我怕的,那是我愛的,那裡曾有過我們,還有幸福的影子。

從此,那些未曾吐露的話語緘口不提。不是不想說,很多次想說的,只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不是理性或感性,而是提它幹嘛,說與別人聽幹嘛。別人才不會關心你究竟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或是想念誰。誰心中沒裝著一兩個不可能的人呢?欲將心事付瑤琴,斷弦有誰聽?

對於已經過去的事情,就這樣吧。求而不得的卑微,說多了反而真的要當真了,真就覺得自己是需要可憐的可憐人了。這些東西又講它作甚呢?

明知早已失去,明知不可挽回,明知一切都與己無關,明知這一切都結束了。

只怕是深夜的緣故吧,尚且可以靜悄悄的寫點文字,尚且能夠獨自流淚,尚且還能緬懷,懷舊,沉湎片刻。等天亮了,一切又都只能假裝了。這生活,多少是有些叫人悲傷地,情感之事,尤其是。

著實很難坦誠的面對,對於失去,我從來沒有那麼好的心。無法淡然,做不到從容,我還沒有大方到關於你的一切能夠熟視無睹。不過,也還好,畢竟相隔兩地,畢竟從形式上已經斷了聯繫。如此,倒是一種成全,謝謝你的成全。如此,也好。

前段時間,看到一個段子:小時候刮獎刮出「謝」字還不扔,非要把「謝謝惠顧」都刮的乾乾淨淨才捨得放手,和後來太多的事一模一樣。

莞爾一笑,那一刻的共鳴中,有我未曾言說的心事。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我的心事。所有未曾提及的,都已在心中千千萬萬遍想念,說出或不說,已不再重要了。


謝丹儒

2019年7月於廈門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my/LPBjGWwBmyVoG_1ZDSP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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