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孝祥
动力厂时期的吴良栋
2013年春节前,因张援的邀请,我又去了巢湖——这个让我魂牵梦绕、曾经有过希望、也有过浪漫、而更多的是茫然的地方……
由于芜湖长江大桥的开通,现在我们乘坐的大客车仅1个小时就可以到巢湖了,以前的通往巢湖的路是那么的远,而当年我一个人,曾孤独地行走在去往动力厂的崎岖小路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不觉到张援家了,这里曾经是张援居住的家,因为他搬到儿子居住的地方,这里便成了他平时休闲、朋友、同事聚会的地方。一开门,见到的是两张牌桌,昔日巢湖动力厂的同事正在紧张地进行“掼蛋”(当下最流行的扑克娱乐),听说我来,他们一边在这里打牌娱乐一边在等我,我见到了张援和王建淮夫妇、钟必林和丁红丽夫妇、李雪良和秦爱玲夫妇、汪开宽和梁华美夫妇、吴锡华、郑勇、罗国清、吴顺智和从合肥赶来的吴宏智等,钟必林和丁红丽夫妇是我从离开动力厂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一晃已经近40年了!在动力厂的年代和岁月里,造就了这么多对夫妻,让那么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写下了那么多浪漫的爱情故事,这应该是当年动力厂最大的成就!也是动力厂历史上的丰功伟绩!遗憾的是这次吴锡华、罗国清和郑勇的夫人没到场。她们也是近40年未遇见了!
因为还在忙打牌吧,他们还顾不上和我聊天,于是没有上牌桌的张援、吴宏智便和我拉呱起来,按照他们的习惯,到了吃饭喝酒的时候才能尽兴畅谈的。终于我们到了饭店,一个正好能全部坐下的包间,大家陆续进来了,酒过三巡,大家开始回忆、调侃当年的那些笑话。罗国清最能说,他爆料当年在男生寝室里吴宏智和汪开宽打架的趣事,而郑勇则绘声绘色地介绍他如何陪我在韩永琪家门口绕三圈的“故事”,我一点也没有印象了,或许是杜撰出来的。梁华美一边照料自己的孙子,一边还在回忆往日的装配班,钟必林还那个样子一脸的正气凛然。而其中我听到了最为生动的事情,是铸造车间的“吴良柱”成了著名的画家,以及他的一段传奇,这真是一件让我十分惊讶的大故事!
提起吴良柱——我眼前立即出现了一个高高的个子圆圆的脸,儿童一般的清纯的眼睛,像个大男孩,说话轻声慢语,我总感到他身上带了一点女人气,铸造车间是很累、很脏的活,而他一身的蓝工装总是那么清洁,他留给我的印象就是——蓝天白云,一个极其纯朴的大男孩。他尤其喜爱绘画古代仕女,在一张书签一样大小的纸上,几笔一勾,便是一个娇小美貌的古代仕女,我也喜爱绘画,看到他画,我也尝试画过那种仕女,可就是无法画出那种女性的娇媚和纤细,也就作罢了。他用笔简洁,构图巧妙,千姿百态的古代仕女就跃然于他笔下的方寸之间纸张之上。这就是至今还保留在我头脑里的印象。
他究竟何时开始绘画,又是师从何人、还是无师自通?我不得而知。一种好奇心,也是对动力厂往日的情结,一直驱使着我探个究竟。终于机会来了,2015年11月在我们几个动力厂人策划下,一个“相聚巢湖边,再叙动力情”的聚会在巢湖市举办,阔别四十余年老动力厂的兄弟姐妹相聚一堂。很多当年的同事,竟已经相见不相识,认不出来了,一旦辨别出来之后,不由相拥而泣、欢呼兴奋不己,其场景令人唏嘘!我原以为在这个聚会上,有机会见到吴良柱,但是不仅没有见到,而且问了一些人,还都不知道他的情况,但是终于得到了吴良柱的联系方式。在2018年和2019年间,和他取得联系并进行了交流和沟通,在我一再的追问下,他终于陆续地向我谈起他过往的历史,勾起了让他伤心的童年时代的记忆、让他曾经刻骨铭心的艰辛和对艺术执着追求的历程……。据他后来告诉我,在和我交谈过程中,常常几度哽咽不能自己,还因此大病一场。为此我感到非常歉疚。在此,希望这些根据他自叙的记录,能给予他更多的安慰,纠正曾对他的一些不实的传闻,祝他在艺术道路上不断创新,为我国的国画宝库留下更多的艺术珍品。
现根据吴良柱的自叙,将记录整理好的《吴良柱故事》分期在“最忆是巢州”刊出,敬请各位关注、指教。
2020年3月 于 江城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