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年9月29日,巴黎科学院召开了一个历史性的会议。
在此次会议上,宣读了一封著名的信——《关于象形文字拼音问题致达希尔先生的信》。
这封信是由一名叫商博良的汉语学家宣读的。
他一方面向他们公布了自己关于象形文字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则向大家公布了自这天起,由世人所公认的一门新兴学科——埃及学。
这门新兴学科的面世,与宣读这封信的人,即商博良息息相关。
那么他究竟做出了什么杰出的贡献,竟能使学术界竟然能多出一个新的学科呢?
这要从那十八世纪硝烟弥漫的欧洲战争说起。
1798年7月,拿破仑的军队踏入埃及领土的时刻。这次远征中,拿破仑破获了一块刻有奇怪字体的石碑,也就是我们后世所谓“罗塞塔石碑”。
随着这次军事行动的失败,这座石碑也流入了英国人的手里,成为了大英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对法国人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从文明演进的角度,却帮助全世界打开古埃及历史文化宝库的大门。
不过在发现这个石碑的开始,专家学者们的心情是兴奋,可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专家学者们却逐渐头疼,二十年来,这刻在碑上的神秘文字究竟如何理解,竟然一直没有答案。
这个过程中,无数专家学者都因为破译的困难而被迫放弃,那一个个破译的成果,始终串不成一个完整的答案。
可是这个时候,汉语学家商博良依旧锲而不舍。
他从11岁起,便开始钻研古埃及文字,为此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接到罗塞塔石碑的拓片后,更是二十年如一日地解读和研究。
这个过程中,不知有多少次受挫,多少次绝望,但他还是没有气馁,依旧坚守在石碑的研究上,孜孜不倦地吸取知识,提出假设,做出猜想。
终于,这个石碑文字的答案终于揭晓了。
在远征埃及的过程中,拿破仑破获了一块刻有奇怪字体的石碑,也就是我们后世所谓“罗塞塔石碑”
一.罗塞塔石碑的发掘与易手
1798年7月,拿破仑攻打埃及,并计划占领埃及及后再征服印度,并以此来打击英国,取代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印度。
1798年,拿破仑攻打埃及,并计划占领埃及及后再征服印度,并以此来打击英国,取代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印度
这次远征的结果最终失败了,但这次行动客观上让古埃及文明的宝藏现于世人眼前。
实际上,拿破仑这次远征不只是为了打击英国,他还相当觊觎藏在埃及的历史文明宝库,特地从历史学、天文学等领域,专门挑出来175名学者前去埃及对当地的文明进行考察。
而在埃及一处名叫拉希德的地区,一位法国上尉发现了一块布满稀奇古怪文字的黑色玄武岩石碑断片。
原来在1799年8月时,法军正在尼罗河三角洲附近修建防御工事时发现了一块刻有神秘文字的石碑,这石碑共分上、中、下三部分,每一部分所刻的文字也不同。
法军发现一块刻有神秘文字的石碑,这石碑共分上、中、下三部分,每一部分所刻的文字也不同
这名法国军官对古希腊文多少有些了解,因此一看到这下部的碑文,便认出这部分是古希腊文,当下判断这块石碑绝对不简单。
不过由于这位军官并非这方面的专家,因此根本无法解读这块石碑上复杂的古希腊文字,因此当即将这块石碑上报,送到了拿破仑设立的埃及研究所中。
拿破仑这个文物迷一听说找到了这块石碑,当即兴奋不已,立刻派人复制了许多碑文的拓片,广泛散播在欧洲,让欧洲其他国家的专家学者也参与到这块碑文的研究中去。
而这块石碑,便被称为“罗塞塔石碑”。按照考古学的惯例,这块石碑应该按照当地的地名,起名为“拉希德石碑”。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当时的法国士兵误用阿拉伯语将该地的地名译为了“罗塞塔”。
拿破仑得到罗塞塔石碑后非常兴奋,不仅下令让研究院的学者对这块石碑进行考证,制作了碑文拓片并广泛散播
如此一来,这个石碑的名字便以讹传讹,被大家称为“罗塞塔石碑”了。
不过很快,拿破仑遭遇了他的滑铁卢,而这块具有珍贵考古价值的罗塞塔石碑,便到了胜利者英国人手上,进入了大英博物馆内,并因为其本身无与伦比的研究价值,成为了这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关于罗塞塔石碑落入英国人之手,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自法国战败,英国夺取了埃及的宗主权后,法国作为战败国,本应将他们在埃及发掘的文物无条件交给英国。
可是英国人实在舍不得把罗塞塔石碑交出去,于是背地里想要瞒着法国人将罗塞塔石碑运走,可惜还是被眼睛很贼的英国人发现了。
在最后一艘将要驶向法国的船上,这块法国人视为珍宝、苦心珍藏的石碑还是让英国人查了出来,并将之放进了大英博物馆。
最终,哲凯法国人视为珍宝、苦心珍藏的石碑还是让英国人查了出来,并将之放进了大英博物馆
二.辗转曲折的破译之路
这块石碑上相对好破译的是那部分古希腊文。经过一名维斯顿的英国学者研究和解读,终于发现里面的内容非常不简单。
破解罗塞塔石碑碑文的过程并不容易,毕竟这块石碑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经历了风沙侵蚀,碑文早已经看不清楚了。
古埃及人刻碑的时候通常会有个习惯——碑顶应呈弧形,并雕刻荷鲁斯(一种呈人身鹰头状的王权保护神),而这个碑的上方似乎缺少了三十厘米左右的一块,还来借助其他的一些相关石碑,才将这块石碑上的碑文补齐了。
那么这块石碑大致记载了什么样的内容呢?
这要追溯到二千多千年,也就是公元前196年时的古埃及,上面所记载的,便是当时的祭祀者为法老托勒密五世刻下的颂词公告,上面记载了加冕典礼罗列的政绩颂词和献礼清单。
而这块石碑上的最后一句话则解释了为什么这同一石碑上会有三种文字——“该法令将用神圣的(即象形文字)、本国的(即世俗体文字)和希腊的字母刻在硬石碑上,并放置在第一、第二和第三庙宇永生国王像之侧”。
同时,我还能从这句话得到一个关键性信息:这块石碑虽然用了三种文字,里面记载的内容是一样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大相同而已。
这块石碑虽然用了三种文字,里面记载的内容是一样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大相同而已
如此也就是说,研究者们可以通过破解石碑上的希腊文,以希腊文的意义为参照去破解上面的象形文字,毕竟这里面所记载的象形文字相当复杂,对于史学专家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所以对于史学专家而言,罗塞塔石碑是他们破译古埃及文字密码的珍贵载体。
其实在罗塞塔石碑面世之前,古埃及早就出土发现了大量的铭文,但这些铭文存在大量难以释读的部分,难倒了大量的学者专家。
而这罗塞塔石碑里的象形文字一旦借由上面的希腊文破译出来,也就找到了打开其他遗迹铭文的钥匙。
破译这些铭文的工作,一直都没有停止。早在拿破仑将拓片分往世界各国的时候,各国学者们便兴奋不已,纷纷参与到石碑铭文的破译工作之中,并作出了或大或小的贡献。
1802年5月,一位国际上享有声誉的东方学家也参与了这块石碑上象形文字的破译。
这位东方学家是个法国人,名字叫西尔韦斯特·德·萨西,精通多国语言,最为出众者,在于对欧洲东方语言体系有着深刻的造诣,并在相关的学术领域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正因他过往的这些经历和贡献,人们对他寄予了相当高的期待,好奇以他的卓越才能,是否能够破解罗塞塔石碑的铭文密码。
而经过仔细的研究,萨西真的找到了一些有意义的蛛丝马迹。
他将碑文与阿拉伯字母作了细致的对比,发现上面的世俗体文字有些类似的字母成分,并从专家名词切入,从希腊碑文中找到与世俗体文字相似的部分。
这个过程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百倍,经历了复杂的破译,他只找到了代表“托勒密”和“亚
历山大”之名的近似字组,进展相当有限。
萨西将碑文与阿拉伯字母作了细致的对比,从专家名词切入,从希腊碑文中找到与世俗体文字相似的部分
权衡过后,萨西认为这项工作过于困难,便选择了放弃,并将石碑统一转送给了对古代东方语言相当感兴趣的徒弟阿克布拉德,希望由徒弟来解开他未能解开的谜。
不过萨西的徒弟并非该领域的专家,他的实际身份只是一名瑞典的外交官,只是在工作之余,投入自己的精力在研究古埃及铭文上。
连萨西这样享誉世界的专家都难以破译这上面的文字,他这位业余的徒弟又能有多少突破呢?
阿克布拉德的研究方向与老师相同,都是将专有名词作为切入口,然后由易向难,逐步向一些更复杂的符号去扩展,直到1802年,阿克布拉德还在他写给老师的信中提到了他的研究成果。
这封信的大意是,通过与古希腊铭文比对,他从埃及通俗体中找到了相对应的专有名词,甚至对16个通俗体文字的读音有了破解,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人称代词“他”以及物主代词“他的”等符号。
不过阿克布拉德的研究最终也无法延续,因为他业余者的身份,他在研究过程中没有完全遵循科学的方法去研究,加入了许多想当然的成分,因此破译的过程自然会越走越偏,反而难以为继。
另一位在破译石碑文字上做出贡献的人是英国物理学家托马斯·扬。
别看这位破译者是位物理学家,但他在当时的学者圈中,可谓是一位少有的博学之人。
托马斯通过考证发现了 86个古希腊文字和埃及通俗体文字互相对照的词汇,而且准确率相当高
在他墓志铭中,曾有这么一段描述——一个几乎在人类所有知识分支都有杰出贡献的人。此人涉猎广泛,几乎在每一个学术领域上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多领域的知识涉猎,也让他在研究罗塞塔石碑时带着“圈外”的目光,不会受限于该领域的束缚,同时又不会像阿克布拉德一样,因为业余而匮乏严谨缜密的科学素养。
而在托马斯的谨慎研究下,他有了一些可喜的突破。
他通过考证发现了 86个古希腊文字和埃及通俗体文字互相对照的词汇,而且准确率相当高。
为对于阿克布拉德之前研究上不严谨的部分,他也指出了其中的问题,并表示埃及象形文字和通俗体文字中都有大量的表音成分。
除此之外,他还通过自己严谨的论证对此前一些学者的看法做了证实,即碑文中写在装饰性的椭圆框里的象形符号,应当是古埃及国王或王后的名字。
托马斯通过自己严谨的论证对此前一些学者的看法做了证实,即碑文中写在装饰性的椭圆框里的象形符号
这种对象形文字特地装饰加椭圆框的写法,就是所谓的“王名圈”。
托马斯在象形文字的读法上也有了新发现。他敏锐地观察到,里面的人像、鸟和动物符号的书写朝向其实与它们的读法息息相关。
不过最可惜的是,托马斯最大的瓶颈,就是贪多嚼不烂。他对各领域都有所了解,也就意味着他对那个领域的了解都不够深透,因此关于埃及通俗体文字的读音,他的标注其实都是错误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托马斯对罗塞塔石碑的研究,依旧前进了一大步,是我们最终了解其真实含义的重要一环。
不可否认的是,托马斯对罗塞塔石碑的研究,依旧前进了一大步,是我们最终了解其真实含义的重要一环
三.罗塞塔石碑终于被破译
这些学者们的贡献,我们虽然不能一笔抹杀,但有一件事我们必须承认——到这里为止,罗塞塔石碑的研究工作的确没有太大的突破。
那么最终成功破译这座石碑的人是谁呢?
没错,是一位出色的汉语学家。他是一位来自法国的学者,名叫让·弗朗索瓦·商博良。
商博良从小出生在一个书商家庭,对家庭的环境耳濡目染,对古埃及文明极有兴趣。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商博良便已通晓拉丁文、古希腊文和 6 种古代东方文字,还成为了一位令人尊敬的历史学教授。
1808年,年纪轻轻的他便拿到了罗塞塔石碑的拓片副本,对东方语言文字相当有兴趣的他,在拿到拓片副本的那一刻便暗中决定——一定要将埋藏于其中的含义解读出来。
不过破译工作一开始并没有什么进展,那时的他正在巴黎上学,忙着到处查阅各种资料、并向该领域的相关学者虚心请教。
但一年之后,也就是他学业结束的那一年,他在罗塞塔石碑的解读上也依旧原地踏步,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
商博良年幼时所居住房屋院子地面所刻的罗塞塔石碑铭文
这时的他毕竟年少轻狂,还没意识到这座石碑为什么竟能困扰其他那些学者足足二十年,以为自己的学识足以解开这背后的秘密。
而真实情况是,他对罗塞塔石碑的理解还相当浅薄,他以为埃及的象形文字都是表意的,而且他认为象形文体和世俗体是同一种文字。
19岁的时候,商博良对碑文的认识虽然仍旧不够深刻,但起码有了一个进步——世俗体和祭司体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草书体。
一年复一年,商博良不断对自己的观点推翻重塑,还因为当时时局的动荡,不得不忍受贫穷、疾病乃至政治上的迫害。
虽然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依旧满怀激情地投身于罗塞塔石碑碑文的破译工作之中。对此,他无怨无悔,只诗意地说道:热情,是生命唯一的真谛。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艰苦卓绝的过程中,商博良的研究工作取得相当喜人的进展和突破。
早在此前,托马斯便提到了“王名圈”。而商博良便站在他的肩膀上,很容易便从中找到了托勒密的名字。
早在此前,托马斯便提到了“王名圈”,商博良便站在他的肩膀上,很容易便从中找到了托勒密的名字
商博良找到了拉丁字母与其的联系,从中做了替换,然后惊喜地发现,与希腊文拼音一对照,便“丢”了一个元音字母。这个线索非常契合阿拉伯文和希伯来文的习惯——省略元音。
文字与文字之间往往有一些共性,根据这个线索,商博良相信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应当也是如此。
在此基础上,商博良又发现了一件事——通俗体文字符号和象形文字的笔画之间似乎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没错,这两者虽然并非一种文字,互相却有着一定的联系。
后来商博良便出版过一本关于埃及祭司体文字的册子,并在上面演绎了如何让通俗体文字、祭司体文字、象形文字之间如何轻松切换。
而到这里,他的工作还远未结束,这些线索只是他进一步找到答案的台阶。
这些年来的研究在向他不断印证着一件事,那就是所谓的古埃及文字的三种形式,表现虽然不同,但本质上只是在相互修饰。
不过只发现一些规律还不够,哪怕掌握了背后的规律,循着规律破译符号依旧是一条漫漫长路。
二十多年过去,碑文中的几千个符号,商博良也只是破译了寥寥的一百多个。这个过程需要的是耐心,耐心,还有耐心。
只要能循着一开始发现的规律,继续向下发掘,就一定会有答案的,商博良的内心如此坚信着。
1822 年 9 月,商博良得到两份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的神庙浅浮雕拓片。很快就释读出图特摩斯和拉美西斯的象形文字。
这时候的商博良已经非常自信,古埃及的象形文字的确有方法可以读懂,这背后有着联系密切的规律,可以为学界所把握。
这个过程中,他不停地翻阅着各种各样关于古埃及的书籍,他要验证,他要检查,他不容许任何细微的失误。
直到后来,他终于又得出一个突破性的结论:埃及象形文字既非纯字母文字,也非纯表意文字。
埃及象形文字中有些与发音相关的符号,其中有的是单音符号,有的是音节符号。而在其后,则放着一种特殊的符号——即表意符号。
这种符号有个特点,那就是这些符号与发音无关,只是对前面的概念或词义范畴进行表示和限定,也就是即限定符号。
而在埃及象形文字的书写体系中,除了作为限定词等特殊用途的符号之外,主要由表音符号和表意符号组成。
商博良通过这几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将这个复杂的体系研究得透彻而明白,并创造一个新兴的学科——埃及学
商博良通过这几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将这个复杂的体系研究得透彻而明白。
其他的学者在这个过程中所作出的努力都有意义,可惜的地方在于没有让这个体系最终贯通起来,而商博良的解读,最终让象形文字的解读终于有了一个体系。
也因此,商博良才能创造一个影响学界的新兴学科——埃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