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美食让你想起一个人,有没有一种味道让你想起一座城。冬吃萝卜夏吃姜,萝卜上市,便会想起阿婆的萝卜丸子;做起萝卜丸子就是想家了。
客家的萝卜丸子非常出名,我不爱吃萝卜,却对萝卜丸子非常痴迷。现在我也吃萝卜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家相公喜欢呀,炒的、煲的、炖汤的……爱他顺从他,慢慢被影响,秀恩爱好像跑题了。言归正传说萝卜丸子,阿婆蒸萝卜丸子,蒸一天我吃一天,从早吃到晚,也不厌。
记得那天在朋友圈发了几张“萝卜丸子”的照片后,大家纷纷留言,除了同乡和亲人们表示“多年没吃了,很想”,发着垂涎三尺的表情外,还有人说“请给丸子一个完美的身材”,有人说“你确认它的名字叫丸子?”,还有人说“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长成这样的丸子”
这一点是我始料未及的,在我们固有认知里名正言顺的“丸子”,在别人眼里咋就成了异类呢?
我们唤作“萝卜丸子”的,是童年时光里最馋的吃食之一。
老家的人们除了少的可怜的“自留地”种庄稼外,一般每家每户大体都在院子里或者离院子不远的地方有一点“菜地”,主要种些西红柿、辣子、茄子或者洋芋、白菜、萝卜,用来满足自家食用。
因为用水紧张,一般家庭对菜地的“照顾”主要是施用旱厕里掏出的农家肥,难得的下雨天也会引水到地里浇灌,有勤劳的老汉还会从水窖里担水去浇。
因为少,加之全家吃菜都靠它,人们对菜地就看的比较金贵。
哪怕是屁股大的一块菜地,主人也会用枣刺或者枯枝做围栏圈起来,防止牛羊和调皮的小孩去破坏好不容易长出的蔬菜。
我最喜欢的就是去菜地拔菜,如果偶尔碰到嫩黄瓜或者西红柿,就摘下来在衣襟上擦一下,放在嘴巴里狼吞虎咽起来,在那样一个贫乏的年代,这就是我们的水果。
如果父母追问起来,我们就会编造各种谎言,“赖”给村里那些捣蛋的孩子。
其实,最诱人的还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
要做“萝卜丸子”的时候,母亲先用擦子把萝卜擦成细丝,再把细丝切剁成碎末,要很碎很碎的样子,然后用这萝卜汁液来和面,不加水大的。
将和面揉成团后放醒一会,这段时间可以切葱和豆腐,捣蒜炒葱花,烧醋,炝辣子,调料汁。
一切准备好后,面也醒的差不多了。将面团擀成约一指厚的面饼,将面饼切成一指宽的条状,再将其剁成小拇指蛋大小的块,就好了。
将这些唤作“萝卜丸子”的小块放到开水锅里煮熟,捞出,根据个人喜好,可在凉水里过一下。
蘸着辣子水,或者调上辣子水和豆腐葱花,就可以大快朵颐了。
“萝卜丸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萝卜片片”,形式不一样,味道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