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文学:与金老师交往的难忘时光
李向农
我与金仕善老师交往的时光,大体可分为五个阶段。这些时光,让我终生难忘。
第一段交往大约是1974年,我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闲暇时喜欢写点通讯报道,但多数寄出后杳无音讯。有一天,我在《湖北日报》上看到了金老师的报告文学《搏风击浪的人们》,连续几个晚上我伏在煤油灯下反复赏读。那文采和气韵让我崇拜得五体投地,至今记忆犹新。心想,自已有朝一曰要是能写出金老师那样的好文章并刋发在大报上,那该是多么地幸福和自豪啊!
可惜的是,那时候只是我知道他,他却不认识我,算是我对他的单面神交。不过,他的这篇文章让我更加钟情于文字,以至入伍后一直笔耕不辍,并常有新闻稿见诸报刋。二十几岁的时候,我便成了师里小有名气的“军中秀才”。我能提干,并破格进机关,也应当与文笔有关。
第二段交往是1986年我从部队转业到麻城县检察院,与金老师的儿子是同事。因为这层关系,我和他见过几面之后,他才知道我叫李向农,在检察院当调研科长,做的是文字工作,也发表了一些文章,大概仅此而巳吧。而此时的他,已是作品等身的知名作家,在某些文艺领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对于他我只是崇拜和仰视。
第三段交往是2O15年他主持编纂《麻城文化丛书》,约我写麻城十件大事之一的麻城交通,或许是因为他听说过我的文笔还凑合,才决定让我试试。没想到,这篇文章交出后,他竟对我称赞有加,说写得还不错。由于他的鼓励,我斗胆把这篇万字文发给了《中国报告文学》杂志社,没想到竟然被刋用了,后来我又发出两个中篇一个短篇,也相继被刋用了。从一定意义上讲,是金老师给了我上大刋的勇气与信心,才让我在文学方面有所进步、有所成就。
第四段交往是2016年春麻城举行丙申祭祖大典,市里安排我写祭文、他写诵文。他是当之无愧,而我是滥竽充数。出乎所料,市长恭读的祭文和学生恭读的诵文,其社会反响皆好。几天后,金老师约我在孝感文化园见面。见面时,他说没想到我的古文功底如此之好,然后是连串的表扬与鼓励。虽然评价有点过头,但还是让我觉得他很真诚。古往今来,文人相轻似乎司空见惯、大有人在。而他却总是文人相亲,对于好作者好作品,也总是在公众场合,不厌其烦地加以赞赏与推介。所以在麻城文学艺术界,他的胸襟与气度让我肃然起敬!
第五段交往是2018年初,市里要写一本《麻城市革命老区发展史》参与全国丛书汇编,这是一项严肃的政治任务,且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本来市里是让金老师牵头编纂这本史书的,而他却以年事高、精力差为由推脱了,同时极力举荐我做执行主编。事实上他无论是能力还是精力,担当此任都绰绰有余。看得出来,他举荐我完全是出自提携后生之愿。如此信任,义不容辞。即便自已能力欠缺,亦应尽力而为、争取把任务完成好。
在此书编纂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与金老师交往日渐频繁。交往中,我俩配合很默契,情谊日益深厚。他多次说,通过一年多的交道对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后面的话多是褒奖,当然也有善意提醒。他说我由于秉性过余耿直和较真,很容易把好话真话说成了得罪人的话。并提醒我今后在文学圈内要多鼓掌、多喝彩,即便谈批评意见也必须注意方式方法,年轻作者的成长更多时候需要肯定和鼓励。其金玉良言,犹如醍醐灌顶,让我受益匪浅。
其实通过此段交往,我也进一步认识了他。对他不再只是肓目地崇拜,而更多的是出自理性的真心佩服。
我佩服他的敬业精神。编委会每次开会或集中审稿,他都提前到场。他发表的意见,都是事先认认真真地写在了本子上、从不信口开河、无的放矢,所以每次都有真知灼见。今年初,他因病住了上十天医院,出院后循医嘱在家中休养,身体很虚弱,但仍然坚持每天审稿五小时以上。如果遇到要商量的事,就打电话让我到他家中面议,硬是坚持着在要求时限内把文稿审完;我佩服他的严谨态度。作为编审,他对书中的每个数据、每个事件甚至文字表达的准确性都要求甚严。他多次对大家说:我们这是写史、不是搞文学创作,必须力争确凿无误。写史是要替事实负责对后人负责的,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所以他每完成一次审校,都会提交一些具体问题让编委会讨论。而每讨论一次,文本质量就提高一截。在他的率先垂范下,我也更加严肃认真了。由于他的严格把关和大家的共同努力,省里专家对麻城编纂的这本史书评价颇高,说是目前全省送审样书中质量最好的一本。获此佳评,金老师居功至首;我佩服他的谦逊品格。在麻城文学艺术界,他是大家公认的泰斗,我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新兵。而在史书编审过程中,他对我说得最多话是:“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是执行主编,你定”。甚至他个人拿准了的事也都如是说。他的谦虚谨慎值得我尊崇和学习。
总之,我与金老师交往的情谊要说的还有许多许多,他的好文品好人品对我影响至深。我衷心地祝愿他健康长寿,更期望与他交往的时光绵延不断: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