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师们的开学第一课!精彩

2019-09-03     广西卫视收藏马未都

民国,一个个性张扬的独特时代;

民国大师,一群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顶级学宗。

民国也有开学典礼,民国也有第一课。那么,这群个性奔放张扬的民国大师们,会如何开启他们的第一课呢?我们先从校长的开学致辞看起。



01

民国校长的开学第一课

1916年12月26日,蔡元培被任命为北大校长。开学典礼上,蔡元培开宗明义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大学乃“研究高深学问之地。”“入法科者,非为做官;入商科者,非为致富。”

针对北大的现状,他强调三点:“一曰抱定宗旨”、“二曰砥砺德行”、“三曰敬爱师友”。

此举给北大吹来了最初的新风。


蔡元培画像


1923年起,蒋梦麟开始担任北京大学校长。在开学典礼上,他讲到:

我常说,东西方文明的不同,即在个性主义。比如希腊的文化,即以个性为基础,再加以社会的发达,方能造成今日的西方文明。孔子虽然也讲个人,但是相对的而非绝对的,讲起个人总要联系说到家族和社会上去。真正的个人主义,就是以个人为中心,以谋社会的发达,并不是自私自利。西方近代文明之所以如此发达,就因个人与社会同时并重。譬如双马车,定要两匹马步骤和谐,这车才能走得快利。


蒋梦麟在北大

如此充满民族大义的激情讲话,另一位校长也说过。

1934年,在南开大学的开学典礼上,校长张伯苓这样说:

人常说,学生们是国家的主人翁,主人翁是享福的吗?主人翁是受罪的。我说过不知多少次,奴隶容易当,主人难当。做奴隶的,听人的调度,自己不要操心;做主人就要独立、要自主、要负责任,然而有思想的人,宁可身体不安逸,也要精神自己。你们都是主人翁,就得操心、就得受罪,你趁早把这一项打在你的预算里头吧。我们国难日深,然而还有机会还有希望,就怕自己不发良心、不努力。我快60岁了,我还干,一直到死。


张伯苓画像



02

民国大师的开学第一课

陈寅恪

1926年,年仅36岁的陈寅恪就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研究院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他当时在国学院指导研究生,并在北京大学兼课,同时对佛教典籍和边疆史进行研究、著述。

每到开学季的第一课,他都会开宗明义:“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陈寅恪

那他到底讲什么呢?

陈寅恪年轻时曾游学二十余年,所学的知识是非常的繁杂的,就算是他只能记住十之六七,那他的知识面也非常的广。

他在教学的时候从不藏私,所教授的都是所学融汇贯通后的产物。这些理论对于当时的学习来说其实是非常新奇的,与其说是学知识还不如说是见世面。

老年陈寅恪

章太炎

章太炎是民国早期政坛上呼风唤雨的大将,同时又是学界的一代宗师,早年在东京讲学时,就有十大弟子,后来个个名成功就,如黄侃、钱玄同、鲁迅和周作人等。因为名徒满天下,所以每当他上课,听讲者甚众。

章大师也不是个低调的人,每次上课,都有五六个弟子陪同,有马幼渔、钱玄同、刘半农等,都是一时俊杰,声名在外。章国语不好,便由刘半农任翻译;常引经据典,便由钱玄同写在后面的黑板上;而一旁的马幼渔则负责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章太炎讲课,开口就说:“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不过,还好有下半句:“当然也是我的幸运。”


沈从文

和章太炎相比,沈从文就内敛得多了。

沈从文是文学大师,也是文艺青年,所以课讲得艰涩难懂。加上他口齿又不清,听他讲课简直不知所云。不过,他颇有自知之明,开学季一开头就会说:“我的课讲得不精彩,你们要睡觉,我不反对,但请不要打呼噜,以免影响别人”。直截了当,以示做人的真诚。经他这么谦虚地一说,反倒让学生有了几分的敬意。

启功

启功先生这个逗趣的小老头,走到哪,笑声跟到哪。

大家都知道启功先生和善、谦虚,却不知道具体细节,下面就为大家讲一个。

开学第一课,启功先生管用的一句开场白便是:“本人是满族,过去叫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胡言。”引起笑声一片。

启功

梁启超

要说自谦讲冷笑话,梁启超也是内功深厚。

他的开学第一课见面语通常是:“兄弟我是没什么学问的。”

现场一片哑然……估计大家心里在嘀咕:先生要是没文化,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看着座位上的学生一脸懵懂,他会稍微顿顿,等大家的议论声小了点,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着,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的。”

头一句话谦虚得很,后一句话又极自负,梁先生,您是想玩哪出?

说了这么多,民国先生的古怪,想必大家都心里有点数了。

自谦的极度自谦,自负的极度自负,民国先生的故事,真正是说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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