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到1999年,劳荣枝用"仙人跳"的方法,和男友法子英多地流窜作案,背负七条人命。后法子英落网被判决并执行死刑,而同案嫌犯劳荣枝一直在逃。2019年11月,劳荣枝在厦门被警方抓获。今年8月,南昌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劳荣枝涉嫌故意杀人、绑架、抢劫罪一案向南昌中院提起公诉。
劳荣枝在今天上午的庭审中打出了她说她患了癌、今年上午的庭审主要焦点仍在劳荣枝到底有没有直接参与实施犯罪。劳荣枝及其辩护律师在今日庭审举证环节所持主要观点依旧为:在实施犯罪过程中,劳荣枝主要是被法子英胁迫。
检方举证,用来装陆中明尸体的冰柜为劳荣枝所购,其在购买前就已经预知了法子英将肯能会实施杀人行为。此外,法子英供述,自己在离开出租屋、被捕前并不知道殷建华已死,并且告诉劳荣枝"如果自己没回来,你就杀了他(殷建华),为我报仇。"
劳荣枝称法子英在逃离合肥前,曾给法子英留下字条,上面写到:"亲爱的我先走了,我在家里等你,爱你。"对此,劳荣枝辩解称,自己当时听到法子英杀害陆中明后,已经想要逃离他。之所以留下这张纸条,主要是担心自己的家人受他报复。
“小木匠”陆中明的妻子朱大红庭审中情绪几近崩溃,当庭质问劳荣枝:“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检方指控称,1999年6月21日,法子英带着劳荣枝来到合肥。两人继续通过由劳荣枝做坐台小姐,法子英实施抢劫谋生。7月22日,劳荣枝将在KTV认识的客人殷建华诱骗至出租屋后,法子英将其捆绑进事先定制好的铁笼中。为威胁殷建华并证明有胆量杀人,法子英以修窗户为由将陆中明骗至出租屋内,当着殷建华的面将其杀害。
检方展示的证据显示,为控制被绑架人员,且避免尸体发出臭味被发现,劳荣枝和法子英事先从旧货市场购置了一台冰柜。在法子英和劳荣枝的供述中,两人均提到,杀害“小木匠”是为了震慑殷建华。杀害“小木匠”后,法子英将尸体藏进冰柜内,后劳荣枝与法子英共同将冰柜推进出租屋的卧室内。杀人前,两人还曾提到:“如果你反抗就杀个猴子(指受害人)给你看。”
这里有必要赘述一下,“小木匠”的无辜。1999年6月底,法子英与女友劳荣枝到合肥,预谋绑架杀人。7月22日,法子英在白水坝一电焊门市部订制钢筋笼。劳荣枝用化名在合肥某歌舞厅“坐台”,物色到绑架对象殷建华。当天上午,劳荣枝打电话诱骗殷建华至其租房处。法子英手持尖刀逼住殷建华,将其手脚捆绑锁进钢筋笼。为使殷建华相信其是绑匪,并尽快交出财物,法子英以有木工活要做为名,将“小木匠”骗至其租房处捆绑后,当场用尖刀猛捅小木匠陆中明的腹部、背部,并将其头颅砍掉,之后将尸首放入冰柜存放。
坦白讲,从法子英和劳荣枝的作案逻辑上来讲,就是不分是非,不讲道理的。就“殷建华”而言,他属于“色迷心窍”的结果。可是,对于“小木匠”而言,他就是为干活挣钱,却不料成为绑匪的恐吓工具,着实是无辜的。20年过去,他的3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但是,他的不幸惨死却给家庭蒙上永远的灰暗。
当年7月22日,法子英在白水坝一电焊门市部以“关狗”为名订制钢筋笼一只。劳荣枝化名“沈凌秋”在合肥某歌舞厅坐台,物色到绑架对象殷某某。 7月22日上午,劳荣枝打电话诱骗殷某某至其租房处。法子英手持尖刀逼住殷某某,将其手脚捆绑锁进钢筋笼。
为使殷相信其是绑匪,并尽快交出财物,法子英在合肥市六安路以有木工活要做为名,将木匠陆某某骗至其租房处捆绑后,当场用尖刀猛捅陆的腹部、背部,将陆头颅砍掉,之后将尸首放入冰柜存放。 在法子英的恐吓下,殷某某按法的意思写了两张字条给其妻刘某,要刘交钱赎人。当年7月23日上午10时左右,法子英用铁丝将殷某某勒死。之后,法子英携带自制手枪及字条来到殷家,向殷妻刘某索要1万元。刘以筹钱为由让其在家中等待,随后向警方报案。
当然,劳荣枝的落网,算是对“小木匠”的一种告慰。但是,他妻子的苦命底色,却是永生的。要知道,对于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家庭妇女,养大3个孩子是有多么不容易。当年法子英被抓后,虽然得到应有的审判,但是,却因其“身无分文”,民事责任没有得到兑现。
所以,20年来,对于小木匠的妻子而言,除却为自己的男人感到悲痛,同时也为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感到无奈。甚至,对于普通人家(经济层面的考量),可能实质性补偿更能抚慰失去的伤痛。毕竟,对于一个女性来讲,在没有特别好的保障下,养大3个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钱”。
由此,也能理解,为何20年来,小木匠的妻子,每年都会询问案情,并且在得知劳荣枝被捕后,渴望得到一定的民事赔偿。因为,对于她的生活之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比起告慰丈夫的亡灵,她最需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赔偿,而这背后的苦衷,值得玩味儿,也值得深思。
“丈夫被夺命时,她还不到30岁”。这对于任何已婚女性来讲,都意味着是永生之痛。尤其,自己还带着3个孩子,就更加显得“无法选择”(改嫁)。所以,我们强调“小木匠的遗孀最命苦”,这可能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就如当年媒体的宏大叙述一样,小木匠确实是家中的顶梁柱。所以,这再次实证,小木匠被夺命后,他的妻子被迫承担起养家的责任。3个孩子,还有老人,这对于一个小媳妇,肯定是异常艰难的。还好,20年来,她没有一蹶不振,而是充满希望,将孩子养大成人。
他的丈夫虽然只是一个木匠,但是本分求生,却值得尊重。只可惜,命运和他(她)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遇上法子英和劳荣枝,他(她)们的命运从此就被改写。本应该可以过上凭本事儿吃饭的日子,却被两个恶魔彻底打碎。
只是,就当年小木匠的妻子而言,她的丈夫被无辜杀害,凶手并没有悉数落网,赔偿一分钱没拿到,那种无奈的心情儿,仅靠感同身受是无法理解的。并且,在20年前,一个女性要是亡夫,并且还带着娃,人生几乎是无望的。
对于合肥被害人小木匠家属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要求赔偿约135万元,劳荣枝表示愿意赔偿,但其全部家产仅有3万多元。法庭上,劳荣枝对被害人家属表示了歉意,表达了20多年来内心的煎熬,“去了看守所以后,才感觉真正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
法子英及劳容芝的行径非常残忍,杀人、分尸,每一样都挑战人性的底线,新中国成立后,连环杀人犯不是没有,但仍然是少数,而案犯为女性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 在庭审中,其拒绝认罪,自然是一种策略,案件在定罪上有其天然不足:
时间久远,证据较难完全。而且就其性格而言,其做出拒认罪的行为也实在不难理解,毕竟能够藏那么久,毕竟之前被抓时有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细节:面对视频面带微笑……甚至于,在长达20年的逃亡生涯中,劳荣枝早就预好这一天,并无数次演习了她的策略,在法庭这天把一切都推到死人身上,反正死人又无法对证!
好在,小木匠妻子没有被完全压垮,而是迎着残酷的结局,始终相信正义的存在。20年如一日,她关心丈夫的案情发展,却也在时光的消磨中,悄然走向中年。一个“小媳妇”到“中年大妈”的蜕变,这绝对不只是20年的时间的问题,其中的苦累肯定超乎想象。
事实上,作为“小木匠”的妻子,已经做得很好。她把孩子带大,把老人照顾好,这其实已经足以告慰“小木匠”。无论如何,“小木匠”的妻子都算是正义的。她提出索赔,她渴望劳荣枝落网,这对于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来讲,本就无可厚非。
虽然,20年前那种悲痛之感可能已经消散。但是,对于真实的生活来讲,是应该被补偿的。我们虽然总提倡正义比补偿更重要,但是,回到贫弱的世界里,可能补偿比正义更实在。因为,她的家庭,确实需要钱,并且小木匠的惨死,在当时来讲,除却给家庭精神上的沉重打击,经济上也是彻底坍塌的。
但是劳荣枝早不赔偿,晚不赔偿,到了法庭了,突然愿意赔偿了。这话说出来,劳荣芝她自己信吗? 我在南医大杀人案、百香果女孩遇害案、素媛案的回答里说过,有些人其实不能当成平等的人来看。 在他们心里,毫无对生命的尊重,可以说对任何生命都毫无敬畏之心。在他们心里,夺走别人的生命,就和打碎一件普通的物品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心里,认为行凶作案,就不是犯罪,只是一个普通的行为。所以南医大杀人案凶手可以毫无愧疚的说他不是坏人,只是顽皮。赵斗淳说要见见受害人谈心。 只有当他们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才会惶恐,才会担心,才会想起来所谓的“忏悔”。
劳荣芝潜逃二十年,淡定的生活,被抓住时甚至露出微笑,以笑容面对镜头,心态就是如此。 她觉得,不就七条人命吗?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当想清楚,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终于惶恐起来,开始慌乱,开始推脱责任到已经死了的法子英身上。
死去的人,既可以封神,又可以背锅。法子英早已被枪决,很显然就是被劳荣枝拿来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