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乱世出英雄,这是因为在动荡的年代,有些人往往更容易出头。但能在混乱年代抓住机会的人,并不一定都是英雄,就像这次我们要说的卢芹斋。他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疯狂倒卖国家珍宝和艺术品,并为自身赚取了大量财富,也因此人们都将他视为文物大盗。人们指责他在国家遭受侵略的时候还发国难财,但他却认为正是因为他替这些珍宝找到了买主,所以它们才免得在战火中被摧毁。那卢芹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相信看完下面的故事,你心里会有一个答案。
1880年,卢芹斋出生于浙江湖州。他小时候日子过得很苦,母亲早亡,其后父亲也因病过世,成为孤儿的他最后被远房亲戚收养。在他15岁那年,他进入当地大户张家做工。起初在厨房帮工,后来因为手脚麻利、老实本分,被安排给张家二少爷做贴身仆人。而这位二少爷正是张静江,日后的国民党元老之一,同时张静江也是日后对他影响最大的人。1902年,张静江前往巴黎任中国驻法使馆商务参赞,他也被安排一同前往。到巴黎后,张静江开始从事商业,并创办通运公司,专门售卖湖州特产以及文玩字画。
在这个过程中,张静江结识了孙中山,之后深感志同道合的他,多次资助孙中山和其所做的事业。所以生意上的事情经常会交给卢芹斋打点,他很聪明,学得也很快。后来在张静江回国后,他还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同样也从事倒卖古董的行业。1912到1915年间,他每年都会回国“进货”,之后带到法国卖给那些附庸风雅的上流贵族。为了能让中国的古董卖个好价,他甚至学习了世界知名的艺术和古董文化,用外国人能听懂的方式,让他们学会欣赏中国古董文物的美。
从卢芹斋进入古董这一行到他退休,他总共做了三十多年,期间他倒卖了多少珍宝已无法估计。目前已知的有隋朝的青铜佛像,汉代的画像砖等等,其中最知名的,就是唐太宗与文德皇后所葬陵墓内的六匹骏马的石刻。这石刻的六骏图,出自名家闫立德之手,原型是随唐太宗征战的骏马。而现今六骏中的二骏与其他文物,基本都在国外的博物馆中。而且据相关史料上记载,卢芹斋曾在巴黎举行过一次拍卖,这一次拍卖会上就卖出了青铜、玉器物件三千多件,由此他贩卖出去的珍宝数量也可见一斑。而在卢芹斋的一生中,他还干过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
卢芹斋在国外发迹以后,就一直想娶一位外国妻子,最后一次偶然机会中,他认识了一位36岁的法国女子奥尔佳。当时奥尔佳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情妇,而他接触奥尔佳以后就疯狂迷恋上了她。奥尔佳对他也有感情,但她也是个精明的人,她明白如果嫁给卢芹斋,自己就会失去有钱情夫的资助。于是在她的安排下,她将自己15岁的女儿嫁给了卢芹斋,这样二人就能有正当理由走在一起,方便二人苟且,同时她还不会失去情夫的资助。
这一番无视伦理的荒唐闹剧,也注定不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卢芹斋在和奥尔佳的女儿结婚后虽然生了四个女儿,但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始终名存实亡。对于奥尔佳的女儿来说,母亲这样插足自己的婚姻,更是令她无比痛苦。而卢芹斋虽然后来凭借倒卖古董的生意,赚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但却再也不敢回国。新中国成立后,卢芹斋在国内的“生意伙伴”和准备出口的文物也被控制,他的生意也慢慢衰落。
卢芹斋在国家危难时期走私文物发国难财的行为,无疑是可耻的,因此他也被扣上了卖国贼的骂名。他本是一个极具天赋和聪明头脑的人,即使不走私古董,相信他也会有一番成就。他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只是晚年回忆此生时,卢芹斋觉得虽然倒卖文物令他心中有愧,但他庆幸这些文物也因此保存了下来。以后国家有能力了,还可以想办法拿回去。虽然我们无从辨别此话真假,但相信随着时间推移,历史会证明,这是他为求一时心安的借口,还是藏在心底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