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山東滕州和當年「馮驩(huan)談鋏」的故事

2019-09-30   萬彬聞評


滕州市中——荊水大橋


在山東的魯南,有一個正在新興發展漂亮美麗的城市,這就是我的家鄉——滕州。

歷史悠久文化燦爛的滕州是排名山東第十大經濟縣級強市(區)。尤其是近年來,滕州市容宜居建設,步入了快車道,不要說外人就是滕州本地人也被日新月異新滕州的建設發展而看的眼花繚亂。說一個檢討自己的故事,去年我想去滕州博物館裡面觀看滕州出土的青銅器。結果博物館裡的同志告訴我,博物館現在閉展,博物館要搬到墨子紀念館那邊去了......

在我的印象里,當時的滕州博物館在縣一級博物館裡面就是很大的博物館了,我時時為滕州有這樣一個博物館而驕傲。而如今墨子博物館地點就很不大,怎麼還要把這樣一個大而宏偉富麗堂皇的博物館弄到墨子博物館去呀?滕州人這是怎麼了?我急急乘車到墨子紀念館旁邊一看,果然看到墨子紀念館在施工呢。我拍了幾張施工中的照片和原博物館的照片匆匆寫了一篇批評的文章就寄到了一個網絡平台上去了。而沒有想到的是滕州市政府,把墨子紀念館搞了更加壯觀的擴建,在墨子紀念館的東北方向寸土存金更大地域上,建設起了一座更加新穎、古樸典雅、恢宏壯觀、面積更大的滕州博物館。新的博物館已經落成,其壯觀場景令人動容。原來我認為大而無比的原博物館就相形見拙不能夠同日而語了,也只有在這樣的精美恢弘絕倫建築裡面才能夠裝得下出土在我們滕州的那些青銅大器珍貴文物,好在大度的滕州人沒有和我計較什麼。


(新落成的滕州博物館)


早在七千三百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古代先民就在此聚居,生活。滕州,古為「三國五邑之地、文化昌明之邦」,考古發掘的距今7300年的「北辛文化」遺址,表明這裡是中華民族最早的文明發源地之一 。滕州是「科聖」墨子、「工匠祖師」魯班、造車鼻祖奚仲、孟嘗君、毛遂的故里 [。此外,貞觀年間,唐太宗李世民之弟李元嬰曾被封于山東滕州故為滕王,且於滕州築一閣樓名以「滕王閣」(已被毀),後滕王李元嬰調任江南洪州(今江西南昌),因思念故地滕州修築了「滕王閣」 。

滕州境內可以說滿眼都是故事 ,薛國故城遺址、前掌大、姜屯商周古墓遺址等歷史大墓古蹟,都可以與山東的震撼於世泰山風光、曲阜三孔文化相媲美的,同樣在這裡可以使我們找到中華民族古代文明賡續演進的足跡。這裡人傑地靈,英才輩出,孕育了人類造車鼻祖奚仲,商代名相仲虺,招賢納士的孟嘗君,勇於自薦的毛遂,漢代儒宗叔孫通,布衣丞相公孫弘,「相劍大師」薛燭, 「焚券市義」的馮驩,抗金雙烈蘇津、蘇潤,明代抗倭名將薛士傑等歷史名人,俊彩星馳,各領風騷。

最使人感興趣的就是我的老師張知寒先生幾十年前對我講過的「馮驩談鋏」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在司馬遷的《史記》有其記載。通過張老師的面命耳提的教誨,到我能夠看懂《史記》中的「馮驩談鋏」一文了,我也就經常得看這篇文章,並以此想從裡面裡面了解感悟到更多的東西。

其故事大意是,最早的時候,齊國首相孟嘗君(田文)門下養了三千食客,有些自認為有本事的人就投奔到他那裡去了,有一天有一位叫馮驩的人也來到了孟嘗君的門下。

孟嘗君問馮驩:「先生你怎麼低下身子到我這裡來了呢?」

馮驩答道:「我聽說你好士好客,我家裡很窮。所以就投奔到你這裡來了。」

孟嘗君聽他這樣說後,就收留下了他,讓他住在了最差一級的三等客房裡面。過了有十天左右孟嘗君問管理屋舍的負責人:「新來這位叫做馮驩的人都做了什麼呀?」

被問的人說:「也沒有看見他做什麼,他還帶著一把劍,只看見他每天抽出炕蓆子上的草,纏繞他的劍柄。一邊纏一邊用手彈他的劍唱到『長劍咱回家去吧,在這裡我們吃不到魚』」

孟嘗君聞此,就把馮驩住的房舍提高到了一個等級,這個叫「幸」房舍是能夠吃到魚的。過了五天左右,孟嘗君又問舍長,新來的這個人怎麼樣了啊?

舍長答曰:「他還在彈著他的劍唱『長劍咱們回去吧,在這裡我們出去的時候沒有車子乘坐。』」

孟嘗君聽後又給馮驩提高到一個住房的等級,也是最高等級了叫做「代舍。」在這個房舍居住的人,都能夠出入有車子乘坐。

又過了五日,孟嘗君又問「代舍」長,「來的這位馮先生現在怎麼樣了啊?」

「代舍」長回答說:「這位馮先生還時不時的彈著他的那把長劍,唱到『長劍歸來乎,無以為家。』」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長劍我們回去吧,這裡不是我們的家。而這次孟嘗君聽到後感覺心裡很不痛快.....

馮驩在孟嘗君這裡吃住了一年了,孟嘗君打聽人們問了一下馮驩的情況,人們說他基本上吃飽了就睡,也沒有聽見他說過什麼?這個時候孟嘗君是齊國的宰相,山東滕州的皇殿崗(史書上稱之為『薛』),這個地方是齊國宰相孟嘗君的一萬戶奉地,就是說這裡有一萬人要拿出錢糧給孟嘗君使用。而平時孟嘗君有用不著的錢,也放給這裡的人們使用,人們付息給他。這一年年景不好,孟嘗君有些虧空,食客們所用的吃喝花銷的錢,也沒有了著落。孟嘗君有些發愁的對他左右的食客們說:「我派你們誰去滕州的薛地給我要帳去啊?」

這個時候客房的主管人忙說:「我看馮先生口齒伶俐,他這樣大的年紀了,也整天閒著沒有事情去做,讓他去辦這個事情,我看著倒也挺合適的。」

接著孟嘗君把馮驩找來對他說:「馮先生,那麼也許你還不了解我的一些情況,你們有三千多人跟著我吃飯,現在薛地年景收成不好,但是我在封地放出去的一些債務收不上來,老百姓不付我利錢,這樣下來先生們下一步吃飯都是問題。我想請先生去一下滕州,幫助我去催要一下錢款,去幫助我到那裡討討帳。」

馮驩聽罷,滿口應承說:「行,沒有問題。」他向孟嘗君辭過行,就從齊國的首都臨淄(淄博)來到了今天的滕州皇殿崗(薛地)。他把凡是欠孟嘗君錢的人們都叫到了一起,這樣有些有錢的戶就把所欠的錢交給了馮驩,算算馮驩收了有十萬塊錢。但是還有更多的人還不起孟嘗君的錢。

馮驩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這收到手裡來的十萬元錢,買來了肥牛和燒酒,在空場的地方點燃起來了篝火,他煮牛肉,斟滿酒,馮驩說:「當初孟嘗君之所以把錢借給大家,是讓大家買來種子什麼的把地種好,收成好了我們把利錢還給主人,現在你們還不上的就算了,我用交上利錢置辦了牛酒,今天大家吃好喝好,爭取明年種好主子的地。」無論交上錢還是交不上錢的都統統的請來,請大家大吃大喝一通,有錢的約定好一個日期抽時間把錢再還上,然後把的確還不上錢人家的的借據統統收上來,放在篝火了一把燒掉。大家看到馮驩把事情辦到了這個程度,都激動的對孟嘗君山呼萬歲.....

馮驩還沒有回到齊國首都臨淄,孟嘗君就把馮驩在滕州薛地,收上的錢款花在百姓身上吃牛肉喝燒酒了,沒有收上來的錢,把孟嘗君開給他們借錢的字據都燒掉了,氣的吹鬍子瞪眼,心想你馮驩還能夠做些什麼?你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一年,讓你收一下欠帳去吧,你把收上來的錢花了,把沒有收上來的錢的字據都給我燒了,我看他回來要怎麼回答這些問題。

孟嘗君讓人把把馮驩找來,他對馮驩說:「我養了你們三千食客,為了養你們,我不得不放些錢出去,用來收取一些利息,來供養你們吃喝。本來我在滕州薛地的土地就不多,他們也不按時交給我利息,我沒有了錢用什麼來養你們呀?」孟嘗君接著說「我請你去收息,收來的錢你置辦了買肥牛燒酒大宴百姓,沒有收上來的錢你連字據都不給我要了,還統統燒掉,你要對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去做?」

馮驩不緊不慢地說道:「事情我是這樣做了,我不置辦酒席,這些欠債的百姓不會到齊呀,人到不齊,誰人知道他們有錢和沒有錢呢?他們有錢的好了,我們約定好到時候我們把錢收上來就行了,對那些沒有錢的人家,我們怎麼辦呢?他一個沒有錢,你守在那裡他就有錢了嗎?這樣時間越長利息就越多,你逼得越緊他們也就只好外出躲債逃命去了。人們還要指責你貪財圖利不愛百姓士民。說難聽的人家說你仗勢逼債,這可與你平素親民,愛護百姓的名聲不相符合呀......燒掉那些無用的債卷,捐出那些明知不能夠收上來的帳薄,讓薛民親你愛你,讓你有親民之聲,而時時刻刻的感恩你頌揚你,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聽馮驩一席話,孟嘗君如醍醐灌頂,久久握住馮驩的手說不出話來。後來孟嘗君功高蓋主,果然受到了齊王的猜忌,孟嘗君手下的三千食客都跑掉了,而只有馮驩陪著孟嘗君逃難來到了滕州薛地,薛民知道孟嘗君要來滕視察,排出了十幾里路來迎接他,人們依舊把他看作一位勝利者,聖賢一樣的對他」三呼萬歲。」這時孟嘗君才明白了「狡兔三窟」的含義,原來馮驩在早是在給他在鑄「窟」呀。後來還是在馮驩的作用之下,用了很多的計謀,最終使的齊王排除了猜忌重新相信了孟嘗君,使其重新回到了宰相的權位上來了。還是這個馮驩又讓孟嘗君把那已被他厭惡、已經厭倦了的三千食客重新招了回來,依舊彬彬有禮的對待這群食客,馮驩本人繼續為做好孟嘗君「禮賢下士」的好名聲,使孟嘗君更加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