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雲龍山下,「乾隆行宮」門前的回憶

2019-05-08   萬彬聞評

四十多年前,我在徐州坦克二師當兵。那時的徐州雲龍山和淮海烈士紀念塔的所在位置,應該是在徐州城的城南邊上或者說是已經到了郊外。而如今上訴的這兩處自然和人文景觀已經深陷徐州城的城市核心圈裡面了。

半年前曾和友人來到過這裡一次,還爬上了高高的雲龍山,在「放鶴亭」下坐了一會。記得雲龍山上的「放鶴亭」是徐州大隱張天翼所建,張天翼自號「雲龍山人。」蘇東坡任徐州知府時和他交上朋友。雲龍山人張天翼在雲龍山上養了兩隻仙鶴,他每天早上在此亭前放飛仙鶴,故該亭子名曰為「放鶴亭」。文豪蘇軾為此寫了《放鶴亭記》。文以亭而留,亭依文而貴,雲龍山和放鶴亭也由此名揚四海。每每發思古之幽情的人們來到了這裡,總要從心底發一陣歷史就在昨天的感慨。

其實上述略顯文騶騶之贅言,原本我是不會說的,因為我那時還沒有文化,否則入伍後人們也就不會把我分配到了英雄部隊的持釺掄錘修橋補路的工兵連隊去了。如今一生將盡,初識幾個字,還喜歡寫幾個字的狗屁「文章」,甭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對自己也有其附庸風雅之嫌——跟在文人後面聞個屁味。

今天我又徜徉在雲龍山下 , 如今雲龍山鬱鬱蔥蔥是一幅高掛在天邊上的山水畫,更青更綠更美了,偌大個徐州城更年輕了。這才沒有過了多長時間啊,而當時那個時候的確不懂學習和欣賞、一味的胡鬧稚嫩少兒,眼下已白首當頂,蹣跚過市、垂垂老矣·····

記得,我和坦克連隊的耿建國、指揮連隊的李速中當時我們三人還有劉強在坦克五團桌球隊訓練。李速中家是菏澤,他是全軍裝甲兵桌球冠軍,而耿建國從將軍位置上退下來之後也仍在揮拍打球。

話說當年這一天是星期天,我和耿建國、李速中三個人一大早來到了雲龍山,一鼓作氣爬到了雲龍山上,在山上胡吹海嗙惡作劇一番,也就到了快中午歸隊的時分。下的山來,他們倆在雲龍山北門也不知誰出的鬼主意,非要喊著我去設在雲龍山下門口、氣槍打氣球的小攤前駐足下來。他倆提議到,我們三個人打搶射擊氣球,射擊比賽最後一名者,要罰他不乘公共汽車徒步跑回到營房駐地。

我不知有詐,就稀里糊塗和他倆比上了。比賽的結果是我這個曾在新兵營取得步槍射擊第一名成績的「優秀射手」,竟取得了三人賽氣槍比賽的最後一名。時至今日我都想找他們倆理論理論,他倆在當時搞得什麼鬼、搞的什麼怪招如此作弄、坑的我。

他們信誓旦旦、嚴正執法的讓我履行承諾,堅決不准我上公共汽車。我老遠的看見公共汽車來了,就迎頭朝公共汽車方向而去。到了公共汽車後面我繞過了公共汽車跟著汽車的背面跑到了公共汽車站停車的地方,在汽車停車的第一時間我貓著腰繞過了汽車車頭,從汽車的前門上了車並蹲在了汽車靠前的位置上·······

再說耿建國、李速中看見我迎著開過來的公共汽車而去,他們倆沒有看見我已經繞到了公共汽車的背面隨車而行在停車的一剎那我就繞到了汽車的前面,從前門鑽上了汽車。他們倆看不見我了,越是看不見我,他們兩個人就越是朝後面的方向找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早已從前門上了汽車。他們倆就是在汽車上高興地、興高采烈地、樂得合不上嘴的盡情得從公共汽車的後窗戶上朝後面的方向看,想看到我怎麼樣狼狽不堪、潰不成軍的徒步跑回營房的。我在前邊聽見了他們得意非常話語聲,那個開心啊,不亞於一場戰役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這個時間我是作聲不得的,如果他們倆知道我早已上了汽車違反了約定,他們也會中途再次把我趕下汽車的········

到達營房的那一個公共汽車站,我飛快的從前門下了車。一路小跑的跑回到了五團的大門崗哨旁前沉住氣得等他們兩個人了。過了好半天就看見他們倆過來了,他們倆仍喜笑顏開、得意非常、邊走邊回頭的朝後面的方向看我跟上來了沒有·······

憶昨天,恍如隔世,一轉眼半個世紀過去了。

今日的徐州和徐州的雲龍山


和雲龍山一路之隔的乾隆行宮

乾隆行宮的院落

立在行宮院落中的石碑

至今保留行宮的院落房子

乾隆和當地官員們議事的銅雕塑像

乾隆畫像

行宮院落的古鐘

碑刻各朝代文人墨客的詩詞碑廊,可惜罩上了玻璃,玻璃反光什麼也看不見了

占地十數畝的後花園池水泛鯉迴廊通幽,是個亂中取靜,忙裡偷閒的好去處

有北宋書法家米芾的狂草碑廊,本想多拍些照片以存念,怎奈按錯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