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個熱門問題:
「有哪些顏值高家世好但命運悲慘的傳奇女性?」
390個回答中,首當其衝的是美智子皇后、賭王原配、婉容等身處政商之屆、見證時代變遷、歷經風雲變幻的女性。
而第一個上榜的女演員,則是劉雪華。
公認的理由:她是最命苦的瓊瑤女郎。
前半生被小三、被劈腿、流產不孕;後半生丈夫墜亡,演了半生瓊瑤劇,她的人生卻比劇情更跌宕。
01
瓊瑤曾感慨:
「我沒有第二個劉雪華了。」
她有「眼淚皇后」之稱。
驚鴻一瞥,熱淚滾滾,百轉千回,一眼萬言。
《幾度夕陽紅》里的夢竹。
《庭院深深》中的章含煙。
《啞妻》中的方依依。
《雪珂》中的雪珂。
個個都情路坎坷、命運多舛。
而劉雪華的眼淚,說來就來,且從不會把妝弄花。
戲中眼淚多,戲外人生虐,虐就虐在情路坎坷。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說過:
「男人的生活是名譽,女人的生活是愛情。」
即使已是金鐘獎影后和收視率女王,依然愛情至上。
1992年,劉雪華和劉德凱因拍《風裡的愛》相戀。
這對台灣演藝界的金童玉女,戀情一曝光便引起轟動,成為當時最熱的新聞。
劉雪華對感情,可謂飛蛾撲火、全力以赴。
拿出近3000萬新台幣支持劉德凱創業,幫他實現當導演和製作人的夢想;
對「情場王子」劉德凱沾花惹草的行為百般容忍,不顧母親勸阻一次次原諒。
情至濃時更宣布暫別螢屏。
劉雪華一往情深,然相戀多年,劉德凱絕口不提結婚。
劉雪華之後才得知,劉德凱並沒有和前妻離婚,劉雪華在不知情中「被小三」多年。
1997年,劉德凱離婚後不久,劉雪華懷孕了。
當時劉德凱在法國拍《一簾幽夢》,聲稱殺青回國就立即迎娶。
所有人都以為多年戀愛將修成正果,連報紙都大幅報道了好事將近的新聞。
但劉德凱卻以閃電般速度卻與法國女郎安琪結婚,據說他只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劉雪華取消婚禮。
劉雪華備受打擊、不幸流產,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經濟上也因息影多年而一無所有。
痴情被負,血本無歸,代價慘烈,險些輕生。
而劉雪華即便傷痕累累,依然為這段感情留有最後的體面和尊嚴:
「肯定是兩個人的感情不夠好嘛……我站在自己這邊看他可能是『壞』的,但以他的角度看也許我是『壞』的。」
02
分手後的劉雪華到上海拍戲,與鄧育昆重逢。
鄧育昆是台灣著名編劇,比劉雪華大13歲,曾經有過合作。
再相逢時,雙方都已恢復單身。
回憶起兩人第一次正式吃飯的情景,劉雪華說: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他第一天看到我那個眼神,我就知道他喜歡我。」
而鄧育昆更用「冰心勝雪,春萼其華」來形容劉雪華。
1999年9月19日,劉雪華和鄧育昆結婚,恩愛十一載。
鄧育昆經常寫詩送花,吵架後更寫80多張「我愛你」賠禮道歉;
劉雪華喜歡小狗,鄧育昆就偷偷買了只紅毛貴賓作為情人節禮物送給她;
鄧育昆處理一切生活瑣事,劉雪華不會用電子產品,不會去銀行辦理業務,甚至不會削蘋果;
可命運無常。
2011年,鄧育昆爬窗修衛星電視接收器時墜樓身亡。
告別會上,劉雪華神情恍惚、痛苦難耐:
「我就他當去旅行,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中年喪夫,劉雪華被悲傷籠罩。
回到台灣後神情悲痛,走路也需要攙扶。
在片場也被拍到狀態恍惚、面容憔悴。
甚至一度認為自己「過不去了」,和瓊瑤哭訴自己「命好苦」。
03
心理學家阿瑪斯曾寫過:
「人生就像一場歷險,無論在世上做什麼都不是終點,而是將礦石熔成純金的一場嚴酷的考驗。」
無論甜蜜還是痛苦的經歷,都不是終點。
再致命的打擊,也熬得過去。
彼此她正在內地拍戲拍《如意》,葬禮結束後,她拒絕了劇組讓她多休息的好意,當即返回片場開工。
哥哥姐姐也輪番接她到家中常住,過年更是聚在上海陪伴她。
雖然不能生育,但一對繼子女對她照顧備至、感恩有加。
繼子曾給她寫過一封情真意切的信:
「你贏得了我和妹妹的尊重和情感,那是在日常生活中種種付出、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只能說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願意這樣為我老爸深情付出,我真的只有感動感激。」
漸漸走出陰霾後,她回歸螢屏,轉型成了「太后專業戶」。
有人感嘆她巔峰不再只能作配,她卻早就看淡了「瓊瑤玉女」的標籤:
「不演媽媽難道演女兒啊?」
(《甄嬛傳》《陸貞傳奇》等戲中,她被評為坐鎮點睛)
前幾年還參加綜藝《掌聲響起來》,與謝賢、楊洪基等同台競技。
一會兒扮演一代女皇武則天,一會兒跳「江南style」,還挑戰《餓狼傳說》。
華少問她是否要做百變女王,她說不過是展現另一面的自己。
04
人生如戲的女演員很多。
雖不是殊途同歸,但起伏相仿、悲歡相似。
「婉君」俞小凡的丈夫兩度出軌;
「新月格格」 岳翎和謝祖武(就是《啞巴新娘》的男主)相戀時被劈腿甚至被單方面分手;
「林妹妹」陳曉旭英年早逝;
「晴雯」安雯被寵溺半生後為愛還債。
戲裡戲外,不勝唏噓。
每個人的性格底色,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選擇,影響著命運。
有人追求名利權情,有人貪戀煙火紅塵,皆在情理之中,並無對錯之分。
所以,有的女人為愛而生,有的女人註定為愛痴狂。
風月花香,痴纏悲苦,對於她們都是敏感而飽滿的體驗。
她們的情路,似乎註定要多繞一些彎,多吃一些苦。
這一路如何走過,個中悲喜不足為外人道。
05
「縱然多情總比無情苦」。
魯豫曾問劉雪華,是否受瓊瑤劇影響太深、人戲不分,所以情路異常艱辛。
而劉雪華卻很淡然:
「人生裡面一定會有苦痛,兩個人愛的時候吵架都會心疼,如果不是那麼愛,吵個架也沒事……而且傷痛不一定是不好的,因為有了那個難過,你才能認清自己的內心感情。」
當她堅定地表示「我會渴望愛情」時,台下響起掌聲。
突然心生欽佩。
歷經生離死別,命苦人不苦。
千帆過盡,依舊眼含憧憬,心中有光。
不知倘若重新來過,她是否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我更願意相信,她是一個用心活過、用力愛過的女人。
沒有風雨躲得過
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地牽你的手
不去想該不該回頭
也許,這便是走過風雨後的劉雪華吧。
因為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願命運不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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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作者:李愛玲,情感作家,職場媽媽,百萬讀者心中的鏗鏘犀利桃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