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母子三人清晨從24樓墜亡:自私嗎?談不上、偏激嗎?有一點,但是可以理解

2021-03-18   案件勞聞

原標題:合肥母子三人清晨從24樓墜亡:自私嗎?談不上、偏激嗎?有一點,但是可以理解

小區居民和保安在阿奎利亞城品小區某棟樓下發現有人墜樓,經過確認是媽媽和兩個年幼的孩子。在接到多人報警後,轄區警方立刻趕到現場展開調查。讓人難過的是,墜樓的媽媽和4歲的女兒已當場身亡,另一名僅1歲左右的男嬰被送往醫院搶救,也不治身亡。

其妹妹稱,楊某燕大女兒患有先天耳疾,小兒子也常常生病,婚後經濟拮据曾向母親要錢。事發前幾日,楊某燕已著手辦理離婚手續,墜樓前曾向家人發出遺言。事發至今,女方親屬仍無法與男方取得聯繫,遺體因此無法進行火化。另據其朋友透露,二月初的一次爭吵中,楊某燕丈夫曾動手打她。

轉基督山伯爵裡邊的一段話:馬車在宅邸院子裡停住。維爾福從車子裡出來,他看出僕人們都很驚奇他回來得這樣早。除此之外他在他們的臉上再看不出別的表情。沒有人跟他說話,象往常一樣他們站在一邊讓他過去。當他經過諾瓦蒂埃先生房間時,他從那半開著的門裡看見了兩個人影,但他不想知道是誰在拜訪他的父親,他匆匆地繼續向前走。 「啊,沒事」,當他走上通向妻子房間去的樓梯時,他說,「沒事一切都是老樣子。」他隨手關攏樓梯口的門。 「不能讓人來打擾我們,」他想,「我必須毫不顧忌地告訴她,在她面前認罪,把一切都告訴她」。

他走到門口,握住那水晶門柄,門卻自行打開了。 「門沒關!」他自言自語地說,「很好。」 他走進愛德華睡覺的那個小房間,孩子白天到學校去上學,晚上和母親住在一起。他忙向房間裡看了看。 「不在這兒,」他說,「她在自己的房間裡。」他衝到門口,門關著。他站在那兒渾身打哆嗦。 「愛蘿綺絲!」他喊道。他好象聽到家具移動的聲音。「愛蘿綺絲!」他再喊。 「是誰?」他要找的女人問道。他覺得那個聲音比往常微弱得多。 「開門!」維爾福喊道,「開門,是我。」 不管他的怎樣請求,不管他的口氣讓人聽上去多麼痛苦,門卻依舊關著。維爾福一腳把門踹開。在門口裡面,維爾福夫人直挺挺地站著,她的臉色蒼白,五官收縮。

恐怖地望著他。 「愛蘿綺絲!愛蘿綺絲!」他說,「你怎麼啦?說呀!」 那年輕女子向他伸出一隻僵硬而蒼白的手。"我按你的要求做了,閣下!」她聲音嘶啞,喉嚨好象隨時都可能被撕裂。 「你還要怎樣呢?」說著她摔倒在地板上。 維爾福奔過去抓住她的手,痙攣的那隻手裡握著一隻金蓋子的水晶瓶。維爾福夫人自殺了。維爾福嚇瘋了,他退回到門口,兩眼盯住那屍體。 「我的兒子呢!」他突然喊道,「我的兒子在哪兒?愛德華!愛德華!」他衝出房間,瘋狂地喊著,「愛德華!愛德華!」他的聲音不勝悲慟,僕人們聽到喊聲都跑了上來。

「我的兒子在哪兒?」維爾福問道,「帶他離開這座房子,不要讓他看見——」 「愛德華少爺不在樓下,先生。」僕人答道。 「那麼他可能在花園裡玩,去看看。」 「不,先生,夫人在半小時前派人來找他,他到夫人的房間裡去了,以後就沒有下樓來過。」 維爾福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他的雙腿發抖,各種不祥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裡亂轉。「在維爾福夫人的房間裡?」他喃喃地說,妻子的房間,在裡面他不能來看不幸的妻子的屍體。要喊愛德華,他一定會在那變成墳墓的房間裡造成迴音。似乎不應該說話打破墳墓的寧靜。維爾福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麻木了。

「愛德華!」他口吃地說,「愛德華!」沒有迴音。如果他到母親的房間裡沒有再出來,他又會可能在哪兒呢?他踮著腳走過去。維爾福夫人的屍體橫躺在門口,愛德華一定在房間裡面。那個屍體似乎在看守房門,眼睛瞪著,臉上分明帶著一種可怕的、神秘的、譏諷的微笑。從那打開著的門向里過去,可以看見一架直立鋼琴和一張藍緞的睡榻。維爾福向前走了兩三步,看見他的孩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發出一聲歡喜的喊叫,好象透入那絕望黑暗的深淵。

他只要跨過那屍體,走進房間,抱起他的孩子,帶他遠走高飛就行了。 維爾福已不再是那個精明近於深謀遠慮的上層人物了,現在他是一隻受傷將死的老虎,他的牙齒已被最後的痛苦磨碎了。他不怕現實,他只怕鬼。他跨過屍體,好象那是能把他吞噬的一隻火爐。他把那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裡,摟著他,搖他,喊他,但那孩子並不回答。他嘴唇去親那孩子的臉頰,孩子是冰冷慘白的。他感到他的四肢僵硬,他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心臟已不再跳動了,孩子死了。 一張疊著的紙從愛德華的胸口上落下來。維爾福如同五雷轟頂,雙腿一軟跪下來,孩子從他麻木的手上滑下來,滾到他母親的身邊。維爾福拾起那張紙,那是妻子的筆跡,他迫不急待地看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一個好母親,為了我兒子不惜讓自己變成一個罪人。一個好母親是不能和她的兒子分離的。」 維爾福無法相信他的眼睛,無法相信他的理智。他向孩子的屍體爬過去,象一隻母獅看著它死掉的小獅子一樣。悲痛欲絕地喊道,「上帝啊!」他說,「上帝永在啊!」 那兩具死屍嚇壞了他,他不能忍受兩具屍體來填充寂靜。直到那時,他被一中絕望和悲痛支持著。悲痛力大無比,而絕望使他產生了一種異乎尋常的勇氣。

現在,他站起來,但他的頭低著,悲哀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他甩了甩那被冷汗潤濕的頭髮,決定去找他的父親,他從沒對任何人表示過憐憫,但現在他要找一個人來聽他訴苦,他要找一個來聽他哭泣。 他走下樓梯,走進諾瓦蒂埃的房間。那老人正用他所能夠表現出的最親熱的表情在傾聽布沙尼神甫說話,布沙尼神甫仍象往常一樣冷淡平靜。 維爾福一看見那長老,便把手按在前額上。

他記得他曾在阿都爾那次晚宴後去拜訪過他,也記得長老曾在瓦朗蒂娜去世的那天到這座房子裡來過。 「你在這兒,閣下!」他嘆道,「你怎麼總是伴隨死神一起來呢?」 布沙尼轉過身來,看著檢察官變了形的臉和他眼睛裡那種野蠻的凶光,他知道開庭的那出戲已經收場了,但他當然不知道發生了別的事情。 「我以前曾來為你的女兒祈禱過。」

他答道。 「但你今天來做什麼?」 「我來告訴你:你的債已經償還得夠了,從此刻起,我將祈禱上帝象我一樣的寬恕你。」 「上帝呀!」維爾福神情慌張的喊道,「你不是布沙尼神甫!」 「是的,我不是,」長老拉掉他的頭髮,搖一遙頭,他的黑髮披散到他那英俊的面孔兩旁。 「你是基督山伯爵!」檢察官帶著驚呆的神情喊道。 「你說得並不全對,檢察官閣下,再仔細想一想。」 「你是在馬賽第一次聽到我的聲音的,在二十三年以前,你與聖·梅朗小姐舉行婚禮的那一天。好好想一想吧。」 「你不是布沙尼?你不是基督山?你就是那個躲在幕後與我不共戴天的死對頭!

我在馬賽的時候一定得罪過你。哦,該我倒霉!」 「是的,你說得對,」伯爵把雙手交叉在寬闊的胸前,說,「想想吧,仔細想想吧!」 「但我怎樣得罪了你?」維爾福喊道,他的腦子正在那既非幻夢也非現實的境地徘徊在理智和瘋狂之間,——「我怎樣得罪了你?告訴我吧!說呀!」 「你是誰,那麼你是誰?」 「我是被你埋在伊夫堡黑牢里的一個可憐的人的陰魂。那個陰魂終於已從他的墳墓里爬了出來,上帝賜他一個基督山的面具,給他許多金珠寶貝,使你直到今天才能認出他。」 「啊!我認出你了!我認出你了!」檢察官喊道,「你是——」 「我是愛德蒙·唐太斯!」 「你是愛德蒙·唐太斯!」維爾福抓住伯爵的手腕喊道,「那麼到這兒來。」 於是他拉著基督山往樓上走。伯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的心裡也料到發生了某種新的災難。

「看吧,愛德蒙·唐太斯!」他指著他妻子和孩子的屍體說,「看!你的仇報了嗎?」 基督山看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把報復的權利用得過了頭,他已沒有權利說「上帝助我,上帝與我同在。那句話了。他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哀的表情撲到那孩子的屍體上,撥開他的眼睛,摸一摸他的脈搏,然後抱著他衝進瓦朗蒂娜的房間,把門關上了。

「我的孩子!」維爾福喊道,「他搶走了我的孩子!噢,你這壞蛋,你不得好死!」他想去追基督山,但象是在做夢一樣,他的腳一步也動不得。他拚命睜大眼睛,眼珠象是要從眼眶裡突出來似的。指甲扎進了胸膛上,被血染紅了;他太陽穴上的血管脹得象要爆裂開來似的,他頭腦發熱。幾分鐘,他已經沒有了理智,接著,他大叫一聲,爆發出一陣大笑,衝下樓梯去了。

每次看《基督山伯爵》總是對維爾福夫人毒死兒子後自殺的情節嘆息不已,雖然說這女人很壞,蛇蠍心腸。但她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幫自己的兒子爭奪遺產。然後罪行暴露之後,自殺也不願意和兒子分開。

看到有人指責母親心狠的,帶著孩子跳樓確實挺心狠的。在網友眼裡,這孩子是不能選擇生,也不能選擇死,大好前程美滿人生還沒來得及實現。 問題是,母親自己自殺,留下孩子,這種情況不還是都說自私,心狠嗎。反正不管怎麼做都不對。一個普通人自殺別人大多抱以惋惜,有小孩的母親選擇自殺,不管她咋做都會被指責。

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個對錯的問題,正方反方都有一堆理由,誰也不能說服誰。 但這實質上是個拯救絕望的問題,我們該如何讓那些絕望者獲得希望,讓他們減少傷害自己,減少傷害他人。 我們無法用道德和法律約束那些絕望的人去傷害自己或他人,因為求死的意志讓他們不再遵守遊戲規則。

確實自殺不提倡,尤其是小孩的媽媽,對小孩還有責任未盡(既然已經生了下來),但是一個抑鬱症患者(假如她確實抑鬱,要是不抑鬱我也想不出她為啥要帶著孩子自殺,精神疾病或者沒錢?),你能拿她怎樣呢,不是抑鬱症高貴,而是你指責她也沒有用,不能讓他們復活,也不能挽救下一個選擇自殺的母親。對於一個有產後抑鬱的人,即使你熟練背誦她遇到的所有不快的事情,也分毫不能感受她內心的痛苦,她看到的世界已經變形了,用大眾的標準去約束毫無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沒人能對兒子更好。所以乾脆拉著孩子一起死,自私嗎?談不上。偏激嗎?有一點,但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