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說,人一輩子不過百年,所以要做成一件大事兒。為了能夠做好這件大事兒,「高效」與「結果論」,成為他身上最明顯的標籤。
口述|赤子城創始人劉春河 編輯|夏坤 來源|舵舟
劉春河,赤子城創始人,一個還少為人知的85後,土生土長的農村娃。
創業8年,他將公司從大學實驗室帶向了全世界,Solo System產品矩陣在全球積累了6億用戶,數款應用被Google Play評為「全球最佳應用」,自主研發的SoloAds廣告平台更是覆蓋全球200多個國家超過10億用戶,是中國當代出海企業中,非常值得關注的一家企業。
一顆赤子心,讓他在質疑聲中,憑著極強的飢餓感、好奇心以及不懈的堅持與努力,實現逆襲、反轉,給那些輕視與質疑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曾說,人一輩子不過百年,所以要做成一件大事兒。為了能夠做好這件大事兒,「高效」與「結果論」,成為他身上最明顯的標籤。
以下是劉春河口述精編,未經本人審核:
2009年暑假,我下定決心要創業。付諸行動是2009年9月1號,在北郵的實驗室里,給公司起名字,起了一個暑假,名字就叫赤子城,為什麼起這個名字?我認為人的最高境界是赤子的境界,源自於我讀的《道德經》,看到了對於赤子的美好追求,以及我自己所理解的那種赤子之心的狀態:要有好奇心,要有改變之力。
當時沒什麼理解我的人,我不認為別人理解我有多重要,我幹嘛需要別人的理解?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而且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我是一個內心很強大的人。
其實人生特別簡單,有幾個非常簡單的邏輯:人生短暫,一生可能就七八十年,所以人生要做一件大事。人生要行善事,多去利他。人生要愛別人,要獲得一些愛。要學習、要進步等等。
這些簡單道理明白之後,其實很多細節,瑣事都不太重要了,不要太糾結那些東西。
赤子城和很多公司創立方式極不相同,大部分公司創立基本上都是一個創始人,找了幾個合伙人一塊兒創業。或者是一個高管,拿了筆融資,找一些程式設計師、產品經理、設計師組個團去創業。而赤子城的原點是我一個人,從北郵的實驗室出來,它一無所有,有的就是劉春河和「赤子城」這三個字。有了它,後續無非就是找人,找方向,找錢,找發展,中間九死一生。赤子城創立到今天已經8年時間,前5年一直處於生死邊緣,有的時候是在生死線以下,生死線以上的時候不多,但我們一直沒有放棄,並在這個過程里完成了團隊的建設。
我們從一開始,就是花名文化,像倉頡、悟空、畢卡索、伯安,嫘祖,各種各樣的花名。這樣就杜絕了叫「總」的稱呼,叫總很容易形成官僚文化,也避免了叫「哥」的文化,叫「哥」很容易形成江湖氣。為什麼提倡花名文化?我要用結果的詞去描述它,高效是我追求的結果,如果我追求的結果不高效的話,民主、平等即使有,說白了也不重要。如果這個文化是高效的,也不管它民不民主,也不管它平不平等,至少我看到的結果——叫花名不會出現很官僚的事。
北郵畢業以前,赤子城的第一個項目,是做美術培訓,我們選的第一站是山東。一開始,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沒打仗之前,最好別看兵法,兵法看多了之後仗就不會打了。那時候我看了很多書,管理學、財務、戰略都看過。什麼德魯克的管理學,曼昆的《經濟學原理》,還有熊彼特的各種書,所以剛開始創業的時候,我就特別不適應。
每次跟大家開會,討論問題的時候,我嘴裡全是大詞:接下來的戰略是什麼,市場營銷,財務模型……在生活中,其實大詞很少,或者說無用。大家討論的是怎麼把這個學生搞定,怎麼把這個老師搞定。你怎麼找關係,怎麼去誘導它,怎麼去說服它,全是很接地氣的打法。
你學德魯克,熊彼特有啥用?財務模型也沒用,我們都不需要財務,我們招多少學生,算多少錢,有多少沒交的,最後還人家多少錢,退多少錢,都是非常簡單的。說白了,在組織剛開始成立的時候,不要把自己太正規化。
那時候就太書生氣、太理想化,一個美術培訓就把我打回原型了。跟這些老師喝酒,跟著去招生,你培訓的學生很多都是那種壞學生,藝考生很多都愛黃頭髮、扎耳釘、打架、抽煙。管理這些學生特別費勁,接觸的都是最原生態的商業社會。
你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孩,面對四五十歲的有社會經驗的老油條,你跟他去共事,面對這樣的一個複雜情況,這個經歷對我的幫助非常大。有一次,我請一個校長喝酒,我酒量也不大,跟他喝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我趴在那個酒館裡醒來,這個人已經走了。
如果創業者要真正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做事情,一定要了解中國人,了解中國人的社會,這跟革命差不多。
在北郵快畢業的時候,很多企業給我offer,但我都沒去,因為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創業了,雖然那些offer工資都挺高的,有的還給戶口。我一直沒有北京戶口,而且我覺得北京戶口不太重要,我大概喜歡和別人背道而馳,與人群逆行。
創業過程中的很多事,都是逆向思維的。比如說我們做Solo桌面,當所有人都認為做solo桌面,你得搞個性化,換壁紙、換圖標。我們就反過來搞,壁紙用原來的壁紙,圖標用原來的圖標,尊重谷歌的這套東西,為什麼呢?因為用戶對於更換壁紙,一開始還耳目一新,但過一會兒之後就煩了,特效效果類的東西,不會持續太久。你的手機天天花里胡哨,過一兩周,可能就受不了了,還是回歸本色吧,原來挺好的。
我經常提起數學裡的「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拉格朗日講的是AB兩點,直線最短,但直線就一條,其他都是曲線,人生從A到B大部分人都是曲線,沿直線到的,那他牛逼了,那是神人。大部分都是曲線。但是有一個秘密,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來解釋,在這條曲線上,A到B點的任何一條曲線上,一定有一點,這個點的斜率就是A到B之間這個直線的斜率,也就是說,在你人生的階段裡面,一定有一次機會是A到B之間最短路徑的那個方向,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每個人這一輩子,都會有這樣的一個機會。
至於找到那個點的感覺,我覺得人在過程裡面肯定是不知道的,只能跳出來以後才能看。但是好在人有戰略判斷,他會做一些大機率的猜測和判斷,沒有人百分百的猜的對,主觀和客觀總有誤差。所以需要自己不停的去反思自己,人很容易犯錯誤,要想不犯錯誤很難。所以創始人很重要,需要不停的學習、進步。
艱難,是大部分偉大的公司都會經歷的一個階段,赤子城前五年都是在生死的邊緣,有時候是在生死線以下。第一次發不出工資來是啥感覺?我都忘記了,首先我自己肯定不發,然後問我身邊的幾個小孩,沒錢了,要不要發工資?你還有錢吃飯嗎?有就先不用發,沒錢就給他點,如果還有一些比較緊急的事,家裡有人生病了給他多點錢。
工資發不出來了,我會直接跟團隊說,怕也沒用,他該跑還跑,現在很多老闆喜歡藏著掖著,我不會,有啥就跟身邊的人說啥。只有你對團隊百分百的信任,他們才會百分百的信任你。你把最危險的情況告訴大家,不就是幾個月不發工資嘛,省點錢,咱們再想辦法,沒那麼複雜。這樣形成的團隊才穩固。不會有人因為這個走,有人走是因為被我們開掉了,比如有一些價值觀不匹配。
也會有人拋棄我,我創業最大的痛苦不是方向的失誤,或者掙不到錢,或者融不到資,我最大的痛苦就是我非常信任、培養的人,離我而去。這個對我來說挺痛苦的,有一種很大的失落。我很難被外界負能量傷害到,以至於把它外化為一種行動。這種傷害,我可能稍微鬱悶個一兩天,後來就自己調節過來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前五年一直沒有方向,除了做培訓能賺點小錢,發不出工資來,沒辦公室,被人忽悠,被別人坑,產品、用戶全沒了,跟別人撕逼,打架,太多了。那時候我們融資其實也挺難的,早期融資很艱難。行業裡邊就有某高管說:「春河,我們公司有個外包項目交給你去干,幹完之後給你一個外包費,十幾萬,你就給我40%的個人股份。」十幾萬。我當時想了想,可以,但後來那個外包項目也沒交給我干。
我沒有上過班,就沒有直接可以用的管理經驗,我完全是從零開始,這五年時間我一直摸索,怎麼把組織給搞好,我們總結出一套通過實踐檢驗的東西。
價值觀方面:「簡單」是最重要的,簡單是最高效的解決辦法;我們認為「極端」是很重要的,人生在某一個階段一定要極端,對於一個創業公司來說,最大的紅利就是走極端,千萬不能中庸,千萬不能畏首畏尾;「謙卑」是很重要的,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箭速疊代是很重要的,不要一開始就認為我多完美了,我們一開始先搞,搞完開始不停的疊代,而且速度非常快。
思想體系層面:我們這群人在總結中就發現,我們有一些共同的認知:
第一我們是一群理想主義者,我們不太愛錢,我們總想著這輩子能做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叫做我們是一群傻傻的理想主義者,並傻傻的堅持理想主義。這就叫理想驅動。
第二叫艱苦奮鬥,我們這五年很明顯的就是砥礪奮進的五年,而且樂此不疲,每天吃著炒餅,吃著千年不變的尖椒土豆絲蓋飯,感覺特別美妙。
第三我們相信進化的力量,反思進化。我們身邊全都是進化的案例,幾個聯合創始人,李平以前就是小程式設計師,找不到工作的一個小程式設計師。如今已經成為一個行業的資深專家,管著幾百號人的風雲人物。合伙人春劍剛加入公司的時候,才上大一,我自己的進步也很大。
有了這些方法論和體系,我們逐漸總結推演,思想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思想統一。我們認為,創始人要管理好自己的五個手指頭:大手指頭-思想問題;食指-組織問題;中指-戰略問題;無名指-戰術問題;小拇指-錢的問題。
思想問題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說說咋想的,想咋弄?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然後看看能不能統一,比如我想把赤子城搞成一家偉大的公司,你可以講講你的想法。我們通過思想的統一凝聚成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就是企業最核心的源動力,這是我們共同的一個願景,我們希望能夠把企業做成世界有影響力的公司。
組織問題就是說,我們有了統一的思想,得有自己的隊伍,要「選培育去」,把人搞過來,然後把人培養起來,培育好,不行的幹掉。戰略問題,有了統一的思想,有了隊伍,我們開始出發了,去哪兒呢?這是方向問題、戰略問題,去哪兒很重要,同行的人和要去的地方一樣重要。最後戰術問題,去哪兒我也知道了,比如我要去登火星,怎麼去呢?我會有很多種方式,所以戰術也很重要。最後是糧草、錢,這個過程里保證餓不死,得活下來。
在組織建設中,一定要講效果的,最優的標準是選擇是否智慧,而非果斷。
如何支撐高效?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反對低效,反對低效就是去官僚化,去扯淡,我們不要爭論,不要扯淡。高效的一個方法就是提倡溝通,但避免爭論,不要在一個事情上扯半天扯不出來。有很多公司天天都在那兒扯淡,天天在那兒爭。
高效一定要有一個科學的體系,我們還有一個「認識世界、改變世界」方法叫做SMAT方法,四個字母代表了四個步驟:第一個S是Sense,叫做感知,第二個Mand叫做思考、思維。第三個action叫做行動,第四個Talk叫做溝通。
這四個共同構成了人在觀察世界、改變世界的過程中應該做什麼,第一步叫感知,感知就是情報,我人生的方向到底是什麼?你是要創業,還是跟著老闆干,這叫情報工作,我要分析好,得觀察。
情報非常重要,因為很多人是被動接收,沒有主動獲取,所以迷茫,所以滯後。
第二步叫思考,思考就是決策,你搜集到這麼多情報之後,我該怎麼搞?我得想一想,我是繼續打工呢?還是創業呢?你得有判斷。我要以什麼方式切入?你會推導出好幾個結論來,有了這些結論之後,第三步就開始了。
第三步即行動,打仗有很多方法,能不能形成最優解?不一樣,有的人它是瞎打,有的人它是保證必贏的。創業也一樣,做同樣一件具體的事,能不能做成,不是碰運氣是必然。只不過我們這個行業,有很多人都是靠運氣,比如他正好踩對了一個點,拿了一筆融資,風吹起來了,就火了,過了幾年之後就發現不行了。
不管是我們的價值體系,創始人的五個手指頭,還是SMAT方法論,有了這三套東西對於每一個人來說,相當於他身上基本上帶了刀槍,有了水壺,然後開始上路,上路該怎麼打呢?這個事不是有兵法的,每個人是不一樣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的核心還是每一個人,相信年輕人絕對是沒問題的,給他機會,給他成長空間,給他舞台,過去的幾年,我培養了幾個90後,一個個成長起來,這是讓我覺得最幸福的。
公司的發展永遠伴隨著國家的發展,國家的發展才是公司發展最根本的源動力,這是毋庸置疑的。以前,世界五百強公司里中國沒幾個,但未來30年,會有一大批中國企業會起來,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做海外、做全球化越早越好。
未來5年,我們的策略很清晰——「吃好碗里的飯,做好鍋里的飯。」碗里的飯,是我們該賺錢的賺錢,鍋里的飯,就是未來要賺錢。
這幾件事我們都布局的很好的,我們現在有6億的用戶,廣告平台用戶已經超過10億,這是我們當下的數據。但你不能用一個簡單的橫截面來評價,在2000年的時候,有一家公司特別牛逼,叫搜狐,那時候的所謂的搜狐的高市值在現在來看有什麼意義?我們要用更長遠的眼光來看一件事情。
人的成長有兩個方向,一個向外求,一個向內求。求助於內,我覺得是根本。有很多公司,在一個階段裡面挺好的,但過了那個風口之後就不行了。核心還是內心的問題,就像馬雲,其實阿里巴巴爬了幾個台階,你會發現每一次跳都是絕對的漂亮。我覺得與他內心的強大是很有關係,與團隊的核心價值取向很有關係,方向不重要,是第二位的,思想才是更重要的。
企業家們,你的公司是否正在面臨這些挑戰:
1.產品同質化嚴重,模式泛濫,如何打造企業核心競爭力?
2.企業經營手段過於傳統,重資產,低利潤,如何運用資本槓桿來以小博大,輕公司,高利潤。
3.行業競爭激烈,企業如何進行創新,產業整合與併購上市?
4.企業家沒有資本思維,過於依賴信貸或民間借貸導致資金斷裂,如何得到資本青睞?
四大硬傷:
1.企業定位模糊,戰略缺失,沒有成為某個細分領域的第一的追求與承諾。
2.出資有歷史問題,金融,稅務,環保,勞動用工存在明顯的法律風險的項目。
3.沒有設計合理退出機制的項目,缺乏資本路演能力,不能把企業推向下一輪融資
4.缺少融資計劃書及基本路演常識和專業輔導(強大的信用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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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位導師之一:前海梧桐併購基金董事長謝聞栗(投資過優客工場、脈脈、喜馬拉雅等獨角獸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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