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蛇蠍女在少年郎身上找答案

2019-07-20   鵬小飛空間

「誰!」飛羽憤然怒喝。

從房門裡走出一個女人,左手拖著椅子,上面同樣歪歪斜斜捆著一個人,嘴裡也塞著布團。

「娘!」飛羽直眉怒目再次咆哮,瘋狂用手砸著、用身體衝撞著光牆,「放了我娘!」

大娘也睜開了雙眼,看見自己兒子,搖著頭,啊啊啊的卻說不了話,雙眼含淚,掙扎了幾下,認命的放棄,滿眼愛意的看著兒子,能再見已是滿足。

「咚咚咚」,飛羽又使勁砸了幾下,仍不見有任何擊破的痕跡,無助的垂下雙手。

「原來,這樣子就放棄了呀~「女人戲謔的突然發聲。

飛羽再次抬頭,眼噴烈火,瞪著女人的雙眼。

「呵呵,你的火要把我燒著呢。」女人不經意間又開始施展媚惑的力量,話語似從嘴裡說出又似從雙眼傳出。

女人有雙含笑含俏的大眼,眼波如水遮霧繞,左眼下一顆天生的桃花痣,雙唇塗著明亮的大紅,嘴角似總有若隱若現的微笑。烏黑的波浪卷長發順著修長的頸,披散在裸露的肩頭;一身紅色的斜開叉裹胸長裙,露出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兩條盈若初雪的雙腿,裹著黑色的長筒皮靴。

但飛羽此刻早已怒火攻心,任憑如何誘惑也無半分動搖。「你是何人!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放開我爹娘。」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呀,當然是抓你啊!要不是你這麼能跑,我抓二老乾嘛,你說是不是?「

「我已在此,先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那可不行,放了他們萬一你又跑了如何是好?」

「你究竟要怎樣!」飛羽咬著後槽牙,恨恨的說。

「嗯,讓我想想吶。「女人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笑眼盈盈的看著飛羽,與他僅僅隔著一層光牆。飛羽反盯著女人,握著劍的右手已是青筋暴起。

「嗯,來先叫兩聲好姐姐聽聽。「

「呸!」

「呦呵,還挺有骨氣,要保持住哦~」女人頑皮的沖飛羽眨了眨眼睛,「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答對了我就放了他們,你說說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呀?」·

「死!」飛羽咬牙切齒的說。

「看來你不打算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呢?」女人說完,亮亮了腰間的彎刀,作勢要揮刀。

「別別衝動。是,是失去親人。」飛羽有些緊張,趕忙說。

「嘖嘖,雖然認真了一點點,但也不是,你還有一次機會呢。」

「等等,容我想想,嗯,是,得了不治之症,不不是,是你愛的人不愛你,或者或者被最信任的背叛……「

「呵呵你不乖哦,都答錯了,讓我告訴你吧,是……」女人賣了個關子,左手輕輕抬起,小心的用指觸了一下眼角,「啊啊,什麼!」女人突然高聲尖叫,滿臉驚恐,拿出了一面小鏡子,仔細看著眼角,幾絲細密的皺紋向太陽穴延展。一股殺氣陡然升起,女人的笑臉轉變成了陰森的殺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飛羽。

「你,你要幹嘛?」飛羽極其緊張的看著她,又開始擊打光牆,試圖找到一絲破綻。

女人一個冷笑,左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把一尺長的銀針狀兵器,向飛羽爹走去,「我告訴你啊,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衰老。」

飛羽爹滿臉驚恐的看著女人,扭動身體試圖逃跑,連人帶椅子摔翻在地上。

女人將飛羽爹扶起來,又看了看飛羽,臉上恢復了迷人的微笑,「你也是個悟劍士呢,那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吧。」右手一揮,光牆下露出三個圓形的金色圖案,「這是提前布好的光牆法陣,能不能擊破,就看你的實力咯~不過,你……「女人再次頓了頓,忽然抬起左手,猛的將銀針插入了飛羽爹的肩膀。「嗚,嗚嗚。」飛羽爹雙眼睜大,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痛苦的呻吟著。「不過,你的時間不多哦。「

「啊!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段!」飛羽罵完,瘋狂的出劍攻擊著法陣,一劍一劍,虎口已被震出了血跡,「嘭」一個法陣碎裂。

「乾的不錯嘛,不過要加快些,大伯可堅持不了多久了。「只見一股鮮紅色的似汽似水的光華,順著銀針緩緩吸入女人的左手。

「喝!」飛羽根本顧不得手上傷口,雙手及劍身金光暴起,擊打著第二個法陣。「嘭」再次碎裂,還有一個!一劍又是一劍,「啊,給我破!」「破啊!你倒是破啊!」法陣的光芒每次暗一點,但總是不滅。

「你很努力嘛!不過實力好像還是差了一點。」女人玩味的看著飛羽,左手一提,將銀針拔出。飛羽爹已是滿頭白色,皮膚褶皺,包著骨頭,毫無生氣。女人再次觸了觸自己的眼角,皮膚又恢復了光滑水嫩的狀態。

「爹!爹!」飛羽再次癲狂的攻擊著法陣,淚水不知覺已啪嗒啪嗒的滑落,「破啊!為什麼!你倒是破啊!」飛羽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跪在地上,絕望的趴在光牆上,失聲痛哭,「爹啊!」

女人如勝利者般,看著飛羽痛苦,臉上露出了極大地滿足感,但還不夠,又溫柔的刺激著他;「這就放棄了嗎?不管你娘啦?」

飛羽一聽,猛然驚醒,睚眥欲裂,雙手反握長劍,怒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向法陣插下,法陣登時破碎。飛羽一躍而起,「殺!」,便向女人衝去,根本沒有使用任何劍技,就是充滿力量、充滿憤怒、充滿仇恨的一劍,他只想砍死那個女人。

「嘭」的一聲,兵器對撞。

「轟!」一個身影被振飛,砸在了屋子的牆壁上,重重摔在了地上,是飛羽。而那女人竟絲毫未動,僅僅是右手拔出腰間彎刀,格擋了飛羽的攻擊。

飛羽咳了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艱難的用劍撐著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糊在臉上的淚水、血水,再次雙手持劍。

「悟劍,斬!」金光自劍身亮起,飛羽向前衝去,瞬時向身前左中右三側分別斬去,劍光劍氣凝聚而出,竟從四面八方向女人籠罩。

「這次還有點意思。」女人則仍原地不動,右手揮刀,快速朝身前擋去,只一剎就打散了劍氣。

但那劍氣竟是障眼,真正的殺招是在劍氣中藏匿的飛羽,趁女人刀勢向上揚起的空檔,劍尖直刺心臟,劍去無回,力求斃命。

劍尖逼進女人身前的一刻,女人的刀柄下段竟又彈出一柄更細小的彎刀,借著向上揮刀的勢,刀柄下的刀正向下旋轉,格擋開了必殺一擊。同時飛起一腳,再次將飛羽踹飛在牆上。女人仍未離開原地半步。

「噗」飛羽跌落在地,又吐了一個口血,趴在地上仍倔強的想要起身。

「呵呵,看來你的絕招也不奏效呢。」女人說完,走到飛羽娘的身邊。

飛羽娘已經臉上滿是淚水,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嘗試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只是搖著頭,想告訴兒子不要再拚命了,快跑吧!

女人將那柄散著寒光的圓月彎刀抬到臉前,正反看著,「來叫兩聲好姐姐,興許我就放了你娘。」

飛羽雙手撐地,再次試圖站起,但怎麼也爬不起來,嘗試了兩次終於放棄,他艱難的向女人身前爬著,女人雙眼充滿了好奇。

飛羽爬著,鮮血拖出了一個長長的印子,將要爬到女人身前時,飛羽停了停,像是下了極大地決心,放下了手中的劍,帶著哭腔哽咽道:「好姐姐,好姐姐!」嗷的一聲,飛羽徹底崩潰了,大哭出來,又向前猛爬了兩步,抱著女人的小腿,」好姐姐,求求你,跟我娘沒關係,要抓抓我吧!嗚哇哇,求求你,放了我娘吧,求求你……」

「哈哈哈,你剛才的骨氣呢!」女人放肆的笑著,世界上有些人,總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女人玩味著看著飛羽半天,「本以為你還可以多堅持一會,讓我多開心一會呢。」說完,抬起腳將飛羽輕輕踢到了一旁,「不過呢,這麼好的生命力,我還是不能浪費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