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與兒子「爭奪」的愛:謝燁給兒子買玩具,他會生氣的坐地不起

2022-08-27     小女子大人物

原標題:顧城與兒子「爭奪」的愛:謝燁給兒子買玩具,他會生氣的坐地不起

顧城,朦朧詩派的代表性詩人,他的作品曾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也許對於當代的我們來說,這個名字已經有點陌生,但是有句詩卻是絕大多數人都曾讀過的經典——"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沒錯,這句詩就是出自這位著名詩人的《一代人》,而這首詩也被稱作是為一代人"立言"的詩。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年少成名的天才詩人,卻在37歲那年,殺死妻子後自縊在門口,留下他們5歲的孩子獨自生活在世間。

"木耳"是顧城和妻子謝燁的獨生子,在他們去世後,五歲的木耳便跟隨著姑姑一家生活在紐西蘭的小島上。為了讓木耳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家人一直沒有特意去培養他的中文能力,這也使得木耳一直沒能夠讀過他父母的詩歌,而他自己也選擇了與文學相反的理工科。多年後,顧城的父親接受採訪談到:如果時機成熟,他們會將當年的真相告訴木耳,包括他父母那段瘋狂又慘烈的愛戀。

一、始於才華

在一列由北京開往上海的火車上,23歲的顧城對謝燁一見鍾情。後來,顧城對謝燁說:"我覺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也因此,在火車上,顧城畫了周圍所有的人,唯獨沒有畫這位讓他一見鍾情的姑娘。而謝燁也只是默默站在顧城的旁邊,看著他畫完整幅畫,直到他將沒有蓋筆蓋的鋼筆放進了上衣兜,鋼筆的墨水暈開,一點點浸染了顧城的衣服。

圖為顧城

他們是怎麼開始談話的,他們不記得,我們也無從知曉,只知道,他們聊了很久很久。聊天的內容從詩歌到電影,有回憶也有夢想,一直到下車,一向羞澀的顧城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魯莽的將寫有自己地址的紙條塞到了謝燁的手上。身為文學愛好者的謝燁,也被顧城深深的吸引。即使謝燁的父母千方百計的阻攔,她還是來到了北京,找到了顧城,他們的關係由此確定。

但是在那樣的年代,沒有固定工作的顧城並沒有入謝燁父母的眼,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為了追求謝燁,顧城搬去了上海,甚至接受謝燁父母希望他做精神疾病檢查的要求。結果當然是沒有精神病,他們也在認識4年後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婚後的生活一貧如洗,但是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即使生活苦澀,在他們心中也是甜如蜜的。

圖為顧城和謝燁

二、 陷於才華

顧城的父親顧工說,謝燁是上天賜給顧城的禮物。顧城被稱為"童話詩人",因為他的詩句有著孩子般的純粹。而為了保持這份純粹,顧城拒絕一切世俗的玷污。婚後,顧城對謝燁產生了無盡的依賴。從衣食住行到生活起居,顧城的一切都交給謝燁打理,甚至包括他的詩歌作品的謄抄和整理,都是謝燁一手包辦的。謝燁也心甘情願的為顧城打理著這一切,因為她深愛並且仰慕著顧城。

陷於顧城才華的謝燁,放棄了學業、放棄了工作,從一個有追求、有想法的文學青年,變成了顧城背後的女人。只因為,顧城離不開她。1988年,顧城和謝燁來到了紐西蘭的激流島,第一眼看見這個島的時候,顧城告訴謝燁,這就是他找了一輩子的地方。於是,他們定居在了島上。

顧城一心沉迷於在島上搭建自己幻想中的王國,不願接觸一切外物,為此,謝燁學了英語、學會了開車、在外面打工、在家洗衣做飯,她承擔了一切,只是為了讓顧城能夠專心創作。所謂一眼萬年,謝燁淪陷在顧城的才華里,為了保護顧城心裡的"孩子"。謝燁心甘情願為他打理著一切,即使疲憊也沒有怨悔。直到,他們的孩子——桑木耳出生。

三、 亡於才華

木耳的出生,讓謝燁從這樣全心的付出中醒了過來,她幻想著和顧城還有木耳過一種正常的生活。但是那種在常人看來極其正常的生活,在顧城這裡卻是行不通的。他沉浸在自己如孩子一般的世界裡,不願長大,不願承擔為人父的責任。甚至,他不喜歡小木耳,他覺得木耳的出生分走了謝燁對他的愛,而嬰兒的啼哭也影響了他的創作。

顧城在自己的世界裡,脆弱而頑固的活著,他把謝燁也拉到了自己的世界,依賴著謝燁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霸道的控制著謝燁的全部。他不許她化妝、不許剪頭髮、不許戴首飾、不許和男性交往甚密、甚至不許他們的孩子分走謝燁的愛。顧城會因為謝燁給木耳買一個小玩具而生氣的坐地不起,會把謝燁給木耳準備的奶糕自己吃掉,最後,迫於無奈的謝燁只能將木耳寄養在當地人家裡。

面對顧城強烈到變態的控制,謝燁一次又一次艱難的忍受、接納。直到她累了,她需要正常的生活,想和小木耳一起過正常的生活。於是,她把李英——那位顧城曾經說過與他天生一樣的女子——接到了激流島,並默許了他們之間的苟且。

顧城沉浸在擁有兩位"妻子"的快樂中,謝燁負責他的生活,李英附和他的精神,他說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甚至為了維持這樣的生活,開始接受賺錢養家。

1992年,顧城和謝燁去德國講學,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的李英離開了激流島。顧城說:"我聽你無聲無息的走了,到生活里去了,這是我憎恨的事。"李英的離開,讓顧城幻想的王國崩塌了,他開始想到死,同時也開始害怕謝燁的離開,敏感的他早已感覺到了謝燁對他的疏遠,他試圖去挽回,只是一切都晚了。

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與謝燁一番劇烈的爭吵後,在給父母寫了一半的家信下,寫下了四份遺書,然後拿著斧子揮向了歸家的謝燁,隨後,他自己自縊在門口的樹上。

作為詩人,顧城無疑是成功的,他寫"人可生如蟻而美如神",他寫"人時已盡,人世還長,我在中間,應該休息",他寫"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我們愛他詩中的美,愛其中的哲理,也愛他純凈的語言,在詩的世界,他是王子。但在現實中,作為丈夫和父親的顧城,卻是失敗的,他需要謝燁無條件的支持和滿足,不能忍受兒子分走了妻子的目光,他把自己陳於藝術的香案上,讓周圍的一切做了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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